其中一名小弟推開門,魏強走了進去。屋裡內頭攢動,至少站了二十個弟兄。黑虎和幾名頭目正在拷問那幾個刀客。
“別打了,各位大哥,我求你們了,我是快樂東方會所的老闆啊。”那個穿西裝的麪包車司機跪在地上求饒。
黑虎上去就是一個耳光,罵道:“你他媽也敢冒充老闆?老闆是個浙江老頭,你一口的臺灣鳥腔,你是個狗屁老闆!”
罵完,上去又是一腳。
“停!別打了!”魏強感覺不對,馬上制止道。
黑虎後退了一步,魏強在這個人面前蹲下來,擡起他流血的下巴說:“你怎麼證明你是快樂東方的老闆?”
“我們的證件啊,都是臺灣的,還有你看看營業執照,是不是我的名字。”西裝男人哭着說。
黑虎把檯面上搜身搜出來的一堆證件遞給魏強,魏強接過來一一翻看了。果然有一張臺灣的身份證,上面的名字是周成文。
“周成文,周老闆是吧?”魏強看着上面的照片和他本人對照着。
“是是,在下正是。”周成文小聲地說。
這時長毛推門進來,進門就嚷嚷道:“都給我打死,一個活口不留!敢打我跟老大的伏擊,都他媽的不想活了!”
“別,長毛!這是自己人,咱們的老闆來了,呵呵!”魏強攔住長毛笑道。
長毛接過身份證看了看,笑着說:“哈哈!老闆來了,不好意思啊,快快請坐,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伺候着啊!”
說着踢了黑虎一腳。黑虎楞了一下,趕緊七手八腳把打癱了的周成文駕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
“周老闆,臺灣黑社會啊?來了就來了,幹嗎拿砍刀招呼兄弟啊,何必吶,有錢大家賺,我們敢進你這個場子就不怕你什麼黑社會!”魏強笑着說。
“您是大哥!我知道錯了,我碰到大哥了,是我的不對!”周成文嚇得差點從沙上掉下來。
“呵呵,周老闆,我們合作怎麼樣?”魏強扶了一下週成文。
“沒問題,全聽大哥的。”周成文很上道地回道。
“這樣啊,我們剛纔去看了,你那個場子不錯。我吶,手下有一些小弟要吃飯。從今往後,你那個店就是我們忠義堂重點保護對象,所有的保安都換成我們自己人。也不很多,十八個弟兄,工資照付,另外每月我們利潤提兩成,老闆看怎麼樣?”魏強點了一支菸遞給他。
“可以可以,就按大哥說的辦!”周成文接過煙,很爽快地答應了。
他心裡非常清楚,這是遭遇到真正的黑社會了。沒辦法,人家要什麼都得給,不然今天肯定別想活着離開。
“歐了!”長毛放下手槍,打了個響指:“以後你還是我們的老闆!來,各位弟兄,不打不相識,我們喝酒,給各位壓壓驚!”
黑虎等幾個組長馬上忙活起來,不一會,包房裡就擺滿了冷盤和啤酒。
周成文和他的六個手下去洗手間洗乾淨了血跡,大家圍坐下來,喝酒抽菸,一派和平熱鬧景象。
酒過三尋,大家的關係也變得熟絡起來。
周成文放下酒杯說:“
李大哥、長毛哥,其實我在臺灣還有好多生意,這裡就交給二位哥哥打點了,明天我就回去,這六個弟兄都是原來在上海的時候跟我混的,現在也都交給二位哥哥帶吧,都是義氣之人。來,你們過來拜過二位大哥,今後在柳江市,你們就跟二位哥哥了!”
六個刀客聽了周成文的話,立馬齊刷刷地起身跪下。雙手抱拳過頂,一拜到地,行了個標準的入幫禮節。
魏強和長毛連忙起身,伸雙手扶起,這就算完成了簡單的儀式。
“六人爲一組,我也不拆開你們,你們自己推一個組長,就呆在快樂東方吧,有事聽黑虎大組長的招呼。”魏強安排道。
黑虎現在已經是忠義堂的三號把手了,也就是說魏強和長毛不在的時候,他說了算。
吃喝完畢,光頭馬彪安排了幾個公主,把周成文和六名刀客全部請進了土耳其浴室裡。
魏強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他正準備回家,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老公,你在哪兒呢?今晚真不回來了嗎——”手機裡傳來柳玉穎慵懶而關切的尋問聲。
“你怎麼還沒睡呢?行了,我一會就回去了!”魏強心中很是感動。
柳玉穎剛纔睡了一覺,半夜醒來,心裡放不下心,便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
魏強掛了電話,幺妹在一邊偷笑道:“呵呵,老大,有機會真想看看大嫂長什麼樣,一定是個大美人吧?把您的魂都勾去了哈!”
“哈哈,一定有機會的。”魏強笑了笑,然後走出了麗人谷。
他讓一名小弟載着他去了黃金海岸線,取回自己的紅色大衆,很快便回到了家裡。
柳靜和柳菲菲早就睡了,大廳裡黑漆漆的,只有柳玉穎的臥室裡透出暈暗的燈光。
魏強推門進去,室內只有一盞牀頭燈亮着。柳玉穎躺在被窩裡,睫毛緊閉,呼吸均勻,已經睡着了。
魏強慢慢脫下衣褲,躡手躡腳地挨着她躺了下來……
這一晚,魏強十分動情,幹勁十足,把柳玉穎乾的哇哇亂叫,迷人的叫牀聲幾乎持續了一夜……
“困死我了……”
第二天,柳玉穎在七點準時起牀,捂着小嘴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眼中涌出一股酸澀的淚花。
昨晚被魏強折騰了一夜,她全身都快散架了,現在屁股還疼呢。
“小壞蛋,起牀啦——”柳玉穎俯下身子,在魏強的臉頰上深情地親了一口:“再不起可要遲到嘍!”
“再讓我眯一會——”魏強咕噥了一句,翻了個身連眼睛都沒睜開。
柳玉穎看了他一會,心疼地搖搖頭,困成這個樣子,一會上課肯定又沒精神了。
想起昨晚他在自己身上生龍活虎的模樣,不禁有些苦笑,男人就這點出息,下半身一滿足,什麼後果都不考慮了。
她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又幫魏強掖了掖被子,這才下牀去了洗漱間。
“魏強,真的要遲到了呀!”十分之後,柳玉穎又走進臥室催促起來。
魏強閉着眼睛朝她揮了揮手:““你先走吧,我不會遲到的,再睡五分鐘……”
柳玉穎拿他沒辦法,嘴裡嘀咕了一句:“看你今天晚上還敢不敢折騰我了!”
接着便輕輕地關上門,和兩個妹妹一塊去學校了。
魏強雖然困的要命,但也不知道不能再賴牀了,柳玉穎離開沒三分鐘,他便一鼓作氣從牀上坐了起來。
“紅顏禍水啊——”看着鏡中的兩隻黑眼圈,魏強真是欲哭無淚,這就是找一個漂亮老婆的代價。
從出租房到學校步行至少要二十分鐘,由於時間已經不太充足,魏強決定打車過去,但當他走出院子的時候,正好一輛經過學校的公交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魏強扔掉菸頭,立即竄了上去。
現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公交車上人還挺多,魏強靠着年輕力壯,拼命擠過人羣,在後面搶佔了一個靠過道的位置。
很快,車上便擠滿了人,幾乎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剛纔魏強還有些小得意,可現在又開始擔心起來。靠,這麼多人,等會出不去怎麼辦?
車子緩緩地啓動了,裡面擁擠的乘客晃來晃去,不時響起一片爭執的叫喊聲。
“媽的,擠什麼擠,再擠小心我揍你!”一個光頭男對站在他身後的一名老漢罵道。
“對不起,對不起……”老漢被光頭囂張的模樣嚇得連連道歉。
魏強在光頭身上掃了一眼,這傢伙的腦袋亮得幾乎可以當鏡子用,塌陷的鼻樑上掛着一隻黑色的墨鏡,肥厚的嘴角撇撇着,擺出一付天下之大,捨我其誰的囂張模樣。
被他罵的是一個五十歲的中年老漢,從這老汗邋遢的穿着上,不難看出,這人肯定也是是從農村出來的農民工。
“媽逼的,老子剛買的耐克,就被你踩了個腳印,真他媽的欠揍!”光頭男還在喋喋不休地罵着。
老漢被他囂張的模樣嚇得連連後退,可是車內都擠滿了人,他這一退,又倒黴催地踩到了身後另一個人的腳上。
“對不起,對不起——”老漢被罵怕了,馬上縮起腳,惶恐不安地賠禮道。
“老伯,沒關係的——”一個如黃鸝出谷般清脆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無比好聽的女聲,在車內響起,引得四周的乘客紛紛側目。
車內的雄性動物,幾乎是不約而同地轉着頭,在車內尋找着聲音的主人。
可是當他們看到這個女人時,臉上又稍微露出些許失望,相對比於她仙樂般的美妙聲音,她的整體形象就顯得沒那麼驚豔絕俗了。
魏強透過人頭的縫隙看到了她。
不得不說,他也很失望。
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戴着一副寬邊近視眼鏡,鏡片大的幾乎把半張臉都遮住了,而且還是那種很老土的黑色鏡框。
她留着中分長髮,髮質倒是非常好,卻又在額頭上夾了一隻令人大倒胃口的紅色大發夾。
這個女孩子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好像從80年代穿越回來的學生妹。
在她腳邊,還豎立着一隻巨大無比的棕紅色密碼箱。
箱皮突鼓的十分厲害,也不知道裝了什麼玩意,似乎隨時都會撐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