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怎麼來了?”蕭天鳴看着一頭披肩長髮的南宮嫣問道。
南宮嫣嫣然一笑道:“你要跟我開生日宴會,我怎麼說也要來看看吧!對了,你怎麼想起替我開生日宴會了?你不會是最討厭這種‘吃不飽’的宴會嗎?”
“當然是想讓你從繁重的工作中解放出來,開心一下咯。”蕭天鳴對南宮嫣說道。
“撒謊也不臉紅。我已經聽葉瑤說了,你是想借這個機會與羅僑佑談一下連詩詩的事情。”南宮嫣颳了一下蕭天鳴的鼻子,仰頭看着蕭天鳴笑道。
蕭天鳴聳了聳肩,認真地說道:“這只是一個附帶原因,我真的是想讓你放鬆一下。嫣兒,如果你不願意,我馬上就可以取消。反正,我和羅僑佑隨時都可以談論連詩詩的事情。”
“誰說我不願意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開生日宴會呢。”南宮嫣開心地笑道。
“老爺子和舅舅以前沒有……”蕭天鳴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對不起,嫣兒。我又讓你想起了痛苦的事情。”
南宮嫣的臉上閃過一絲哀傷,但隨後便被笑容取代了,輕輕地靠在蕭天鳴的懷裡說道:“嫣兒相信爸爸看見有個男人這麼疼愛嫣兒,在天有靈也會爲嫣兒感到真正的高興。”
“是嗎,嫣兒?那我就好好地疼愛一下我的嫣兒,讓舅舅高興一下。”蕭天鳴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忽然摟住南宮嫣纖細的蒲柳腰將她橫抱了起來,大步朝樓上的臥室走去。
“你快放我下來,下面還有人呢!”一向鎮定自若的南宮嫣也不禁驚慌地將頭埋進了蕭天鳴的懷裡,裝起了鴕鳥。
“沒事,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只要你待會兒的聲音不要太大,他們不會聽見的。”蕭天鳴抱着南宮嫣閃進臥室,隨即使出一個蠍子擺尾將門關上,掩住了房間裡的春光,就連那天邊的月兒也羞答答地躲進了雲層。
過後,南宮嫣從房裡出來,兩邊的臉蛋不禁帶着一抹嬌豔的紅暈,猶如兩朵雨後的玫瑰鮮豔嬌媚。
“都是你,把我的風衣都弄皺了。”南宮嫣嗔了蕭天鳴一眼,輕輕地撒嬌道,“我要你重新爲我買一件新款的風衣。”
“行!不僅是風衣,我連內衣都給我的嫣兒買。”蕭天鳴笑道,腦海裡不禁幻想起南宮嫣惹火的身材再穿上惹火的內衣跳起惹火的鋼管舞究竟有多麼惹火,自己到時候會不會hold得住。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準想那些骯髒的事情。”南宮嫣瞪了蕭天鳴一眼,臉上的紅暈不僅沒有消褪,而且還越發得鮮豔了。
“不想就不想,我只和你做。”蕭天鳴湊到南宮嫣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又招來南宮嫣一個大白眼。
“懶得跟你貧,說正事。”南宮嫣收起撒嬌的語氣,嚴肅地說道,“連詩詩不僅是羅僑佑手下的當紅明星,更是羅僑佑的面子。羅僑佑已經宣佈雪藏連詩詩了,如果你再簽下她的話,那就意味着你扇了羅僑佑一個耳光,徹底得罪了羅僑佑。”
“嫣兒,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連詩詩?”蕭天鳴向南宮嫣問道。
“那倒不是!你是綠水山莊的家主,自然不用怕羅僑佑。我只是提醒你,羅僑佑這個人很厲害,一般都不出手,但出手都是殺人的狠招。你和羅僑佑爲敵,一定要小心一些,不要中了他的道。”南宮嫣頓了頓又說道,“另外,你可以考慮一下和洛浩詩結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如果你和洛浩詩站在一起,羅僑佑也會對你忌憚三分。當然!如果你能夠不得罪羅僑佑,那是最好的了。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
“嗯!這件事我會處理。嫣兒,你能不能幫我弄一張綠水山莊的收入表出來?我只要年薪在二十萬以上的名字。”蕭天鳴考慮到那個僱主既然可以出價六十萬殺一個人,收入自然不會低,所以纔會對南宮嫣要這張收入表。
收入表作爲山莊的機密,外人根本沒機會拿到。不過,蕭天鳴作爲南宮世家的家主,既然開口了,南宮嫣雖然不知道他拿來幹什麼,但還是決定找來給蕭天鳴。
“你好久需要?由於這涉及到山莊的一些機密,我最快可能要在兩天後才能拿來給你。”南宮嫣對蕭天鳴說道。
“那就兩天吧!只要這幾天給我就成。”蕭天鳴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南宮嫣沒有問他爲什麼要收入表,蕭天鳴也懶得解釋。日後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南宮嫣自然會明白其中的原因。
說完了這件事,南宮嫣又向蕭天鳴詢問了一下花惜蘭的傷勢。
“蘭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她現在還處於昏迷當中。”蕭天鳴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郭玉的事情告訴給南宮嫣聽,“另外,郭姐也受傷了。”
“她當人質被歹徒打傷了?”南宮嫣皺着眉頭問道。
“不是!”蕭天鳴向南宮嫣搖了搖頭說道,“郭姐是國安局的特工,她是和我一起去對付歹徒的時候,被歹徒的子彈打傷了腿。”
南宮嫣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有料到郭玉居然會是一名特工,但嘴上卻只問道:“郭姐的腿傷要緊嗎?”
“只是被子彈擦傷了,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蕭天鳴朝南宮嫣問道,“嫣兒,你明天去醫院探望郭姐?”
“不用明天了,我們現在就去!”南宮嫣搖頭對蕭天鳴說道。
……
“嫣兒,我真是過意不去。這麼晚了,還麻煩你來探望我。”郭玉躺在病牀上歉意地對南宮嫣說道。
南宮嫣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你是我的朋友。你受了傷,我來看看,談不上什麼麻煩。本來,我想給你買一束花,只可惜花店現在已經關門了。”
“你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有花無花其實並不重要。真的!”郭玉真誠地說道。
“郭姐,你能這麼想,我又省下幾十塊錢了。”南宮嫣開玩笑地對郭玉笑道。
蕭天鳴看着兩個女人聊得正歡,自己在這裡倒成了電燈泡,不禁站起來說道:“你們兩個聊,我去下面看看蘭姐。”
郭玉看着蕭天鳴的背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頭對南宮嫣說道:“嫣兒,我現在承認你以前那個決定是對的。”
“什麼決定?”南宮嫣不解地問道。
“就是當他的情人。”郭玉說道,“我當初還堅決地反對你,把這件事都提到了婦女權益的高度。現在回想起來就好笑。”
南宮嫣微微一笑,趁機打趣道:“怎麼?郭姐,你看上我的表弟了。要不,我就當一回紅娘,讓表弟也把你收了當情人?”
“好啊!”南宮嫣沒想到郭玉居然一口答應了,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開個玩笑,你居然當真了。嫣兒,看來你很愛他啊!”郭玉朝南宮嫣笑道。
南宮嫣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的紅暈,朝郭玉微笑道:“是啊!我這輩子看來都離不開他了。”
兩個女人似乎把持了足夠的默契,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郭玉是特工這個話題,只是在閒聊,並沒有說別的事情。
蕭天鳴從郭玉的病房中出來,徑直來到了花惜蘭的病房。
花惜蘭雖然還處於昏迷狀態,但病情卻已經穩定了下來,所以從特護病房移到了普通病房。
蕭天鳴在病房中只看見一個小護士,卻沒有看見花海正的身影。顯然,花海正已經離開回到警局了。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一個案子,花海正作爲主要負責人肯定還有許多工作要做,不可能只守着自己的女兒。
小護士不認識蕭天鳴,看見蕭天鳴突然闖了進來,不禁驚慌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花局長的朋友,就是來看看她,你不用緊張。”蕭天鳴朝小護士微笑道。
不過,小護士似乎不怎麼信任蕭天鳴,急忙按了一下牆壁的燈,把醫院的保安叫了過來。
“就是這個人,他說他是花局長的朋友,來看望一下花局長。我不相信,所以就把你們叫來了。”小護士對幾個保安說道。
不過,保安也不認識蕭天鳴,一時間不禁也愣住了,大眼對小眼地看着蕭天鳴,希望從蕭天鳴的臉上看出“我是壞人”或者“我不是壞人”幾個字來。可是,他們顯然要失望了,因爲蕭天鳴的臉上除了苦笑,就是無奈。
正當衆人無比鬱悶的時候,兩個穿警服的警察走了過來。碰巧的是,蕭天鳴居然認識旁邊那個年輕男警察,他就是花惜蘭的助手——劉傑。
蕭天鳴向劉傑的方向嘟了嘟嘴,對小護士和保安說道:“看吧,我的證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