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姿含坐下後,寧逸找餐廳工作人員要了些碎冰,就着一些涼水裝在一個袋子裡,自制了一個冰袋。
冰袋有利於血管收縮,減輕出血,能起到消腫止痛的作用。
“敷在扭傷的地方,大概敷二十分鐘左右。”寧逸回到座位上將冰袋丟給紀姿含。
其實在回座位的路上,寧心怡對紀姿含說的話,寧逸都聽見了。
寧心怡那故意拉大的嗓門,整個餐廳的人都能聽見。
紀姿含神情有些複雜的接過冰袋,猶豫了片刻,對寧逸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你打電話聯繫親戚朋友吧,我有事先走了!”寧逸坐都沒坐一下,轉身欲走。
寧心怡看不起寧逸,寧逸何嘗不煩寧心怡。
奈何對方是女人,又是自己表姐,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三十六計,走爲上吧!
“蝙蝠上插雞毛,想跟我裝大鵬啊?”寧逸欲走,寧心怡卻不幹了,她一把拉住寧逸的手臂了。
寧逸皺了皺眉頭,隨手甩開寧心怡拉他的手。
“你不想知道你小姨的近況麼?”寧心怡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寧逸腳步停了下來。
寧逸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小妹妹,我跟你介紹介紹我這表弟。”寧心怡把頭轉向紀姿含,反而將寧逸晾在一邊。
“他軟弱無能,膽小怕事,本身是沒什麼本身。”寧心怡絲毫不給寧逸一絲情面,大庭廣衆之下將他批得一文不值。
“唯一算好的,那可能就是運氣了。東南趙家知道不?當年趙煌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竟然願意將他的千金下嫁給這廢物!”
“結果,你猜怎麼着?”寧心怡停頓了下,開始詢問紀姿含的想法。
紀姿含搖了搖頭。
“哈哈哈……”寧心怡突然誇張的大笑起來,好像故事說到最可笑的地方了。
“人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千方百計。”
“他倒好,到嘴的天鵝肉都不敢吃一口,居然退婚!”
“廢物就是廢物,有賊心沒賊膽!”
寧心怡侃侃而談,在
她眼裡,寧逸就是那扶不起的阿斗。
“什麼?居然退婚!”
“東南趙家,赫赫有名的,這小子腦子進水了啊?”
“要是我,就算倒插門,要求洗衣做飯端茶倒水,我也幹啊!”
聽到寧心怡的闡述,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不少人用看傻X的目光偷偷瞄向寧逸。
現場聽衆的反應,寧心怡很滿意,於是她‘演講’的熱情更加的高漲起來。
“不過,這還不是最可笑的地方!”寧心怡吊足了衆人胃口。 шшш✿ Tтká n✿ co
“什麼?這還不是最可笑的地方?”周圍傳來了疑問聲。
“小妹妹,你知道他最讓人噁心的地方是什麼嗎?”寧心怡對紀姿含問道。
紀姿含根本分辨不出對方話語的真假,因爲對方是寧逸的表姐,哪有表姐沒事誣陷表弟的?
可是,從短暫相處上判斷,她又覺得寧逸似乎還好啦。
紀姿含手握冰袋,沒有主見地再次搖了搖頭。
“長大後,意識到自己根本配不上趙家大小姐。你敢相信麼,這貨居然死乞白賴的去糾纏趙家大小姐!”
“啊?”紀姿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沒想到有人會臉厚到這地步。
“估計吃癟了,他回來就放縱自己,沒事就沾花惹草,燈紅酒綠的!”對於寧逸軟弱的性格,寧心怡自認爲吃的很準,所以她不介意當着寧逸面添油加醋。
“渣男!”
“衣冠禽獸!”
“真他麼讓人噁心!”
寧心怡成功的一波帶節奏,周圍低罵聲不斷響起。
“你自己說,你是不是眼瞎,跟他種渣男糾纏在一起?”寧心怡的一聲斷喝,氣勢無疑達到了制高點。
“我,我……”紀姿含寫說些什麼,但支支吾吾了半天,似乎又找不到反駁的證據,一時詞窮。
紀姿含相信自己的第一判斷,覺得寧逸沒那麼壞,但她也知道,第一映象也有走眼的時候。
雖然寧逸救過自己,但紀姿含一時間也不好意思跟他太接近了。
好好羞辱了寧逸一頓,寧心怡以勝利者的姿態看向寧逸,
目光充滿挑釁。
可惜,想象中寧逸惱羞成怒,一臉敗相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寧逸橫眉冷對千夫指,不動如山。
光這一份淡定,就讓寧心怡多少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過,在寧心怡心中,這份鎮定,多半也是寧逸故意強撐的。
“胡話說夠了的話,說說我小姨的近況吧!”寧逸風輕雲淡的樣子,無形中對寧心怡之前話語做了否定。
如果一堆都是胡話,還有幾分真實可言?
寧心怡沒咬文嚼字的心思,聽寧逸問起他小姨,她興致一下更高了。
“雖然你不是個東西!”開口還不忘損寧逸一句,寧心怡繼續說道“但你小姨倒是挺厲害的,一個女人爬到這麼高的位置!”
“可惜了,她地位已經快不保了!”
“她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到底怎麼回事?”寧逸焦急的問道。
寧心怡對他的冷嘲熱諷,他不在意,但對於小姨的安危,他還是很在意的。
“呵呵!”寧心怡輕蔑地笑笑,帶着嘲諷的語氣說道,“還能怎樣,上面的人玩弄夠了,想換個玩物唄!”
寧心怡似乎覺得還不夠過癮,竟將臉往寧逸那邊靠了靠,繼續說道,“你以爲她憑什麼身居高位?”
“呵呵,一個爛貨而已!”說到最後,寧心怡幾乎一字一頓,臉上的不屑幾乎都快溢出肌膚,當初姜檀兒甩她的那一巴掌,她到現在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近在咫尺的一張臉,五官精緻,輪廓分明,可是寧逸卻覺得這是世間最醜惡的嘴臉。
無怪有人說,最毒婦人心!
侮辱自己,寧逸能忍,但侮辱自己的小姨,寧逸第一個不答應。
寧心怡話音剛落,她就驚悚的發現,自己喉嚨被卡,被人生生舉了起來。
順着手臂的方向,她看到了一張冷漠的臉。
寧逸冷冷地看着她,渾身上下散發着幾乎能凝成實質的殺意,周圍的氣溫一時間也降了幾度。
在場的人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慢慢爬上了脊樑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