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誰呢?”
張根基優雅的微笑瞬間就僵住了,臉色一下子就漲成了豬肝色!
“咋了,你不是啊?”看到張根基那一臉難受的表情,寧逸面色如常地問道。
我……
我是……
我不是……
我去你媽的!
我到底是不是啊!
張根基差點就吐血了,這個稱呼也太特麼賤了!
完全沒法防禦啊……
憋屈憤怒之下,張根基轉頭就把火氣都撒在了陸一夏身上:“陸一夏!管好你的下屬,沒大沒小的,連點禮貌都不懂,你個這個科長怎麼當的?”
“是是是,我御下不嚴!”陸一夏想都沒想就連忙點頭稱是,可是點到一半,忽然心頭一驚,趕忙說道:“不是不是不是……”
“不是?”
張根基的臉色當場就陰了下來,一個小小的公司會計科的科長,也跟自己對着幹?
要知道,當初陸一夏可是求爺爺告奶奶,甚至是許諾要把自己那個漂亮至極的外甥女搞來,給張根基玩玩,他才答應今天這場飯局的。
結果今天剛一到場,就有個不長眼的傢伙佛了他的面子,若不是還惦記着陸一夏那個校花級別的外甥女,張根基早就一個耳光扇過去了。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臉色難看地罵了一句後,張根基便沉着臉,說道:“陸一夏,你那個項目還想不想爲你公司爭取到了?”
“啊?想想,我想啊基少……”
被一個年輕人面對面的辱罵,陸一夏完全沒有半點的尷尬,倒是反應到自己說錯話後,頓時惶恐了起來,趕緊奴顏婢膝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討好道:“基少,您弄錯了啊!”
“我可不認識這個沒教……沒禮貌的傢伙啊,他只是詩雅的同學而已,不過他對您不敬,我立馬讓他滾出去!”
本來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的陸一夏,有些怨恨的看了寧逸一眼,在他想來,若不是這個小混蛋找麻煩,他怎麼可能會被基少指責?
有了張根基撐場,陸一夏對於寧逸的那點莫名其妙的恐懼也逐漸消融,無形中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長輩”。
啃打雞雖說只是餐飲業的後起之秀,但卻壟斷了整個江海的早餐飲業,一年的純利潤就數以千萬計。
作爲啃打雞掌舵人的兒子,張根基可謂是實打實的富二代啊,據說曾在江海大學肆無忌憚地開豪車,結果撞死了一個姑娘,但卻被他老爹硬生生地用錢給擺平了。
因此,這也是陸一夏害怕張根基的原因之一。
這個世界上,金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金錢卻能讓有些人無視法律,肆意踐踏人命。
“嗯。”張根基不悅的點了點頭,說道:“以後不要帶這種不長眼的東西來了。”
“是是!”
點頭哈腰的應了一聲後,陸一夏轉頭對着寧逸厲聲道:“連基少都敢得罪,不長眼的東西,馬上給滾出去!”
這一下,完全沒了剛纔面對張根基時那種低聲下氣的小人作態,這下是完全把當會計科科長的那種氣勢拿捏了出來。
“啪!”
結果狠狠落在臉上的一個巴掌,瞬間就把陸一夏的色厲內荏給打的無影無蹤。
“你是不是沒腦子啊?”寧逸嘴
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一但那雙桃花眼,卻是冷血無情,充滿了實質性的殺意,似乎僅僅一個目光,就足以讓人肝膽俱裂!
“啊!”
陸一夏身子一顫,頓時明白想到了趙曉紅爲什麼那種表現了,因爲實在太可怕了!
彷彿是有一頭嗜血兇獸在盯着你一樣,讓渾身的血液都要凍僵!
突發的事故,讓張根基眉頭一皺,隱隱不悅起來,年少輕狂,熱血無疆,他可以理解,受不了陸一夏的刺激,轉而動手,這本沒什麼,但,整件事卻是他命令陸一夏做的。
現在這個傢伙打陸一夏的臉,豈不就是打他張根基的臉,不給他基少面子嗎?
“你讓寧逸走的話,那我也一塊走好了!”
就在張根基神色不虞的時候,一旁的楚詩雅突然開口了。
陸一夏的表現和做法,實在讓她感到一陣的噁心,這次本來就是就是請寧逸吃飯的,結果卻被他用來討好這個張少的了!
“嗯?”
輕柔的聲音,一瞬間就吸引了張根基的注意力,不由得轉頭看去,剛纔楚詩雅站在房門的角落裡,他並沒有怎麼注意,現在仔細一看,頓時就呆住了。
漂亮!
太特麼漂亮了!
一雙剪水秋眸,溫溫潤潤,水波流轉,似要這八百里的春天都含煙。
精緻的面容,窈窕的身材,最關鍵的是那種軟妹子的氣質,實在讓男人無法不升起保護欲和佔有慾。
若是將這種軟妹子馳騁在牀上,那還不爽死!
頓時間,張根基就把剛纔的那種不快給忘記了,強忍住心中的興奮,趕緊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
“你就是詩雅吧?我聽你舅舅提起過你,果然是閉月羞花之貌啊,既然他是你同學,那就在這吧。可以一塊吃飯,年輕人嘛,衝動點倒也沒關係。”
“不要啊,基少……”陸一夏趕緊焦急道。
剛纔寧逸的那種眼神真的太可怕了,讓陸一夏現在想起來都隱隱覺得兩腿在發抖。
而且這傢伙還是楚詩雅的男朋友,萬一到時候破壞了基少的好事,那豈不是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可惜沒等他說完,張根基臉色一冷,說道:“怎麼,你有意見嗎?”
“對啊,你有意見嗎?”寧逸同樣看向了陸一夏。
本來還打算繼續勸說基少的陸一夏,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說什麼了。
幾人說話間,楚詩雅卻有些躊躇了,因爲今天的這頓飯本來就是請寧逸的,而他現在似乎還是興趣勃勃的樣子,那要不要喊着他離開呢?
“既然有人請客,那就在這吃唄。”感受到楚詩雅的目光後,寧逸對着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因爲寧逸知道,如果今天不幫助楚詩雅解決掉這個麻煩,那麼陸一夏和這個張根基以後肯定還會再打她的注意的。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今天就斬草除根,一勞永逸,讓兩人再也不敢打楚詩雅的注意!
“呵呵。”
聽到寧逸的話,張根基頓時輕蔑一笑,然後有些高高在上地說道:“菜隨便點,什麼沒吃過就點什麼。”
這句話壓根就是瞧不起寧逸啊,明顯帶着施捨的語氣。
一個窮渣鄉巴佬,想吃什麼可以隨便點,今天少爺我請客,算是讓
你沾沾光。
“哦。”反觀寧逸,卻是不鹹不淡地點了下頭,似乎根本不將其放在心上。
眼中的輕蔑之色更多了,譏笑了一聲後,張根基便將視線轉向了楚詩雅,目光灼灼,侵略性十足,似乎要將其生吞活剝一樣。
那種勢在必得的目光,讓楚詩雅心裡一陣不自在。
因爲那是一種對玩物的勢在必得。
“來,詩雅嚐嚐這個。”
夾了一口菜,張根基面帶微笑的送到了楚詩雅嘴邊。
可楚詩雅卻是臉色一變,有些彆扭地別過頭,語氣僵硬地拒絕道:“不好意思,我沒有胃口。”
“詩雅!”這時陸一夏又板起臉來,訓斥道:“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基少餵你,那是咱的榮幸,別不知道好歹……”
“夠了!”
這一聲高喝,瞬間把陸一夏整懵了,似乎有點想不到那個看起來百依百順的外甥女,敢對自己這麼說話。
緩緩擡起頭,楚詩雅咬着嘴脣,臉色逐漸鐵青。
“別再用這種長輩的語氣,我用不到你來指責,你也不配。如果你喜歡卑躬屈膝,那,請不要帶上我。”
“我們家請恩人吃飯,你卻千方百計的將我恩人趕走,最後還請來毫不相關的人,甚至要想讓我好好伺候着,你哪還有一點做長輩的樣子,你怎麼不讓你女兒來幹這些事情啊?”
說到最後,楚詩雅的面色已冷,心已寒。
最後的最後,還是爲了利益啊。
可笑當初父母還以爲,陸一夏是真心實意的想幫助自己一家呢!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的!”趙曉紅高聲叫嚷道。
“閉嘴!”
張根基突然一聲喝斥,然後一臉平靜地看向楚詩雅,說道:“詩雅啊,覺得哥哥給你夾的菜不好吃嗎?用不用哥哥再給你點個招牌菜。”
“不了,謝謝張公子,我們無親無故素不相識,就用不到破費了。”楚詩雅生冷地拒絕道。
賤人賤人!
一個毫無背景的賤貨也敢對自己甩臉子?
心裡咆哮了一局後,張根基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眼神陰鶩地說道道:“你在跟老子裝清高?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草了你……嗷,我草!”
話還沒說話,張根基便一聲怪叫,嗖的一聲,從座位上彈起,又蹦又跳的慘叫着。
“啊啊啊,誰特麼拿開水潑我啊?”
開水潑你?
基少這是眼花了吧?
看着蹦來跳去的張根基,陸一夏整個人有點發愣了,因爲寧逸的手速太快,所以以至於他手裡的那一碗燕窩粥潑出去的時候,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甚至,連張根基本人都不知道咋回事,就突然覺得,眼睛睜不開了……
“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到了最後,實在疼痛難忍,張根基捂着眼睛不停的在地上打滾。
這一幕看的衆人都瞠目結舌了!
吃着吃着飯,突然莫名其妙的捂着眼睛,大喊道: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這是被迫害妄想症的重度患者啊!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時候,寧逸突然語重心長地說道:“唉,你泡我媳婦,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