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鼻子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瞬間讓李虎惱羞成怒,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寧逸,罵道:“小逼崽子,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老子今天非弄死你!”
“睜大狗眼看清楚上面的字!”寧逸冷冷地說道。
被寧逸這麼一說,李虎才注意到眼前的這個黑色小本本,心裡一怔,轉頭定睛一看,忍不住唸了出來:“國家安全局,七組成員,寧逸少校……”
一讀完,李虎就愣住了,因爲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高中生是如何官至上校軍銜的?
要知道少校最低也是正營級別的,就算你的背景再雄厚,也不可能給一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授予少校軍銜,這也有點太驚世駭俗了吧?
怔了一會後,李虎纔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怒極而笑道:“造假還造到公安局來了,你他特麼膽子很大啊!”
“要不是作爲一個老警察,我超出常人的偵察能力,說不定我還真被你個兔崽子唬到了呢!”
“你什麼意思?”寧逸面色一冷。
“國家安全局我倒是聽到,但是七組是個什麼東西?”李虎冷冷一笑,說道:“你以爲憑空編造出一個莫須有的東西就能嚇到我了?”
寧逸無語,心道,原來這煞筆不識貨啊。
不過想想就釋然了,七組本來就存在與世人未知的層面上,只接受最高領導和第一組長的調令,是龍脈系的守衛者,其重要性堪比古代的禁衛軍,甚至比之還要重要的多。
那七組的存在,多半是用來震懾敵邦和處理神秘事件的的。
一個小小的警察認不出七組的徽章,也就能理解了。
這就如同一個普通人可能認不出lv的標誌一樣,因爲他們遠遠接觸不到那個層面。
想明白這個道理後,寧逸也懶得跟這傢伙理論,輕輕吐口出一個“滾”字後,便徑直朝着局長辦公室走去。
“你他媽讓誰滾呢?”李虎眼珠子一瞪,上去就要把寧逸給扣下,結果還沒走出一步,便感覺肚子上徒然一痛,然後直接被一股巨力給打飛了。
這時,寧逸收腳,冷言怒斥道:“濫用職權,私自扣押,不把羣衆的生死利益當一回事,我看你這個大隊長也是做到頭了!”
一番叱責下來,衆人都是愣了,因爲寧逸一言一行之間,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氣質超羣,不怒自威,懾服天下,勢不可擋!
這一幕看到李虎也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彷彿眼前這人就如入世帝王一樣,讓他生不起半點的反抗慾望。
不對啊,他奶奶的,我怕他一個瘦小子幹嘛?反應過來後的李虎,心中頓時暗惱不已,看着同事們投來的目光,他只覺自己就像一隻猴子一樣,臉上火辣辣的,無地自容。
媽的,老子弄死這逼崽子!感到受到極大侮辱的李虎,臉色一狠,手指不知不覺的就摸到了腰間的槍支,然而待他欲施下一步動作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響起!
“呵,誰這麼大的口氣?還要動我的人!”不遠處,一個將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大廳中。
“局長!”
見到來人,李虎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狼狽地跑了過去,一臉怨毒地看了寧逸眼後,這才朝着中年男人說道:“局長,這個傢伙來到警局擾亂,應該把他抓起來!”
對於李虎的話,白嘉茲並沒有理會,而是目光鋒利地看向寧逸,面色冷峻,不怒自威:“怎麼?我聽你說,要替我訓下?”
面對着白嘉茲的壓迫,寧逸卻是絲毫不爲所動,厲聲怒斥道:“這種警員留之何用!仗着自己有點權力便爲非作歹,仗權欺人,難道納稅人就養了這麼一羣蛀蟲來胡作非爲的嗎?若不開除,何以立民心!”
一番話說的條條有道,聲如雷霆,聽的旁邊的夏歆瑤一愣一愣的,這還是那個玩世不恭,沒個正行的傢伙嗎?
白嘉茲也是傻了一下,因爲寧逸說的也太有模有樣了,完全奧
斯卡影帝啊……
不過也僅僅是一愣,隨即白嘉茲的臉色便有些陰沉了,因爲寧逸這一番話,完全是上司訓話的樣子啊!
即便是那些大家族中的子弟,也斷然不會用上司的口吻訓斥一名真真正正的警員,更別說他一個市公安局局長了,這可是真正的打臉啊!
堂堂局長被一個少年當着真多人的面訓斥,這像什麼話?
背景再深的紈絝,也不會蠢到做出這種事情,除非真的官至正處!
可是……這可能嗎?
眼前這傢伙纔多大,高中生而已吧?
“這個輪得到你操心?”泥人也有三分火,寧逸的不自量力,讓白嘉茲心中平添了幾分怒意。
“輪不到我操心?”寧逸呵呵一笑,然後亮出手中的軍官證,說道:“他一個普通警察不知道這張軍官證,但我想白局長肯定聊有耳聞吧?我雖無監察權,卻有質問權!”
說到七組中的監察使,其實不僅僅是監察七組敗類,更是可以監察百官,不過一般監察使卻不會去真的稽查貪污納賄的官員。
因爲異能者自覺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會閒到蛋疼去調查普通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七組監察使真的擁有紀法委的權利。
同樣的,七組上校,擁有對一切罪惡行爲的質問權,不過卻也沒人真的去用這一項權力。
也就寧逸今天心血來潮,扯起了虎皮,真正利用到了這一權利。
“嗯?”聽到寧逸的話,白嘉茲的目光不由得被他手中那張黑色的小本所吸引了過去。
而白局長旁邊的李虎,見到這一幕,嘴角瞬間又是譏諷起來,還想糊弄局長?
華夏的諸多少校,但偏偏沒有聽說過有來自什麼七組的。
事實上,白嘉茲也不認識,但他卻看到了那張證書下面的頒發機構,頓時愣住了,因爲那竟然是國家安全局的標誌!
身爲市公安局的局長,可能不認識七組的徽章圖案,但是對於國家安全局的印章卻肯定是熟悉的不能再熟了。
愣了一下後,白局長才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您是國家安全局的?”
局長轉瞬而變的語氣,讓李虎一下子就傻眼了,這……這個小子難道是貨真價實的少校?
“怎麼?”寧逸冷冷一笑,說道:“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到安全局去證明一下。”
“不不不。”白嘉茲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相信相信。”
想到自己那些不乾淨的暗地,白嘉茲心中猛地冒出一絲冷汗,擠出一個笑臉道:“不知道少校這次是來幹什麼的?”
“我是來提人的。”寧逸言簡意賅道。
“提人?”白嘉茲怔了下,而後問道:“你要提誰?”
“夏振。”
“夏振?”這下白嘉茲有些傻眼了,那可是寇少指定要關押的,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竟然要把夏振帶走。
想了想後,白嘉茲還是硬着頭皮,強硬了起來:“夏振涉嫌幾年前一樁殺人案件,證據確鑿,已經被逮捕,我覺得我們公安局可以秉公執法的,你要把他帶走,是不可能的。”
“不合乎常理?”寧逸冷冷一笑,“你們亂扣人就合乎常理了,江海的這個公安系統還真是亂上加亂,我看你們是真把公安局當成自己家的後花園了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
白嘉茲心有怒意,卻因爲顧及寧逸的身份,而不敢發作,萬一真被調查一番,那可就壞了,於是只能乾笑道:“這個少校同志就說笑了,我們警局的存在當然是爲人民服務的了。”
論官腔話,白嘉茲說起來自然是一套接一套的。
寧逸也懶得再廢話,直接走到監獄去拿人。
媽的,你特麼這是不把老子放在眼裡啊?
這時白嘉茲才眼睛一瞪,目露威嚴,斥道:“安全局的也不能私闖國家機關,干涉刑案重案,你膽子也太大了!”
剛怒喝了一半,結果寧逸突然遠遠丟來一句話,白嘉茲瞬間啞口無言
,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是這些都是你在和寇畢石狼狽爲奸,他要是敢問,你就告訴他,人被我領走了。”
話語剛落,寧逸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監獄中。
沒一會,在衆人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的時候,寧逸已經帶着夏振出來了。
夏歆瑤趕緊迎過去,一邊扶住父親,一邊對寧逸說道:“謝謝。”
寧逸擺了擺手,示意先離開警局。
就這樣,三人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警局。
等到三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後,李虎才突然說道:“不對啊,他沒有監獄的鑰匙,怎麼把犯人帶出來的?”
這話一出,大家都是愣了一下。
對啊,而且監獄的門也是關着的啊。
這時候主管監獄鑰匙的那名獄警,小夥子一下子就嚇到了,趕忙說道:“我……我不知道啊。鑰匙還在我這……”
說完,他便把系在腰間的鑰匙拿了出來。
“走!去監獄看看。”白嘉茲說道。
然而當衆人,走到監獄時候,一個個的都不由得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因爲此時此刻,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扇已經變形的監獄門,被人以大力掙開,鋼筋鐵條全都扭曲的不成樣子了。
這一幕,看到衆人都是瞠目結舌,而這時,白嘉茲纔像是隱約猜到了那個標誌所代表的真正含義。
一時間,冷汗侵透了他的全身。
警局外,司機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雖然聽不清在警局裡這個少年說了什麼,但是卻看見這貨一進局子就把一個面向兇狠的警察給毆打了一頓……
毆打了沒一會,局長竟然被驚動了出來,然後……這傢伙又訓斥了局長?司機嚇得瓜子都掉了。
一回到家,夏振便對着寧逸感謝道:“這位小兄弟多謝你了,要不是你,估計我還要被冤枉不知道多久呢。”
“不客氣不客氣。”寧逸連忙說道,雖然夏歆瑤表面上是他的女僕,但在寧逸心裡,卻沒有真的把她當女僕對待過。
“歆瑤,你先出去一下。”夏振突然開口道:“我和這位小兄弟有話說。”
“啊?我出去?”夏歆瑤一愣,不過也沒有多問什麼,最後將門一關,走了出去。
這時候夏振纔看着寧逸說道:“小兄弟,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
“幫我照顧好歆瑤。”
“……”寧逸瞬間愣了,爲什麼上來就像是在託孤一樣?
見寧逸想說什麼,夏振一下子就將其打斷了,說道:“我可以看出你和歆瑤的關係不一般,我也即將時日無多,生平幹了好多損陰德的事情,如今也是報應。”
時日無多?
聽聞此話,寧逸皺了下眉,然後下意識的用神識查探了一下夏振,結果意外發現他的身體後陰氣之重竟然超過了陽氣的數百倍!
噝!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人的體內怎麼會有如此重的陰氣?
等等!
畢家、寇畢石、夏歆瑤、夏振……
一連串的名字,從腦海中閃現而過,寧逸忽然愣住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面色頓時變的古怪起來。
或許是看出了寧逸的疑惑,夏振嘆了口氣,解釋道:“其實畢家將我污衊關進監獄,並不只是爲了歆瑤。其實歆瑤也是他們用來威脅我的一個手段。”
果然如此!
讓畢家都參與進去,他們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夏歆瑤,而是夏振!
不過寧逸卻是更加不解了,他身具武道天眼,雖然可以看出夏振不是常人來,但卻也只是一個陰氣過重而不死的人,並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地方。
這樣一個病怏怏的人,畢家要挾他幹什麼?
“其實……”夏振剛開口說了一句,卻猛的咳嗽了起來,連忙用手絹捂住嘴巴,沒一會潔白的手絹被鮮血洇紅。
帶咳嗽輕緩後,夏振面才面色蒼白地說道:“其實我是一名摸金校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