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這是你逼我們的。”
祭月眼中寒意一閃,冷聲道:“起,劍陣。”
嗚嗚嗚!
十幾個內院長老,同時打出一道劍訣手印。
突然,整個羽化門的地下,都響起了陣陣劍鳴的聲響,無數的樓閣,都開始晃動起來。
“這……”
遠處那些外院弟子都是一臉的茫然。
聽到那一聲聲劍鳴,衍化成雷虎獸的周不凝,瞳孔也是微微一縮,猙怒道:“混賬,你們竟敢輕起我們羽化門的鎮山劍陣。”
“那又如何?”祭月擡了擡眼皮,一臉冷漠的望着周不凝,淡然道:“就算你是星王巔峰,在鎮山劍陣面前,也只有伏誅的份。”
“那是用來鎮壓我們羽化門氣運的劍陣,輕起劍陣罪不容誅。”周不凝一臉怒容的望着祭月。
聽到他那一句‘罪不容誅’,周圍那十幾個內院長老,臉上的神情都是一僵,有些木然的望向祭月。
身爲羽化門的內院長老。
他們自然清楚,那一套鎮山劍陣,是羽化門的第一任掌教留下來的,不但可以用來鎮壓宗門氣運,庇護羽化門萬年不滅,還可以抵禦強敵。
當初,一個星聖境的魔頭,意圖染指羽化門。
現任掌教洪天璣被逼無奈,只得動用鎮山劍陣,一舉誅殺了那個星聖境的魔頭,所有人這才知道,那套鎮山劍陣的恐怖。
轟隆隆!
一道道霞光沖天而起,幻化成上、萬把古劍,將整個羽化門都籠罩起來,瞬息之間,整個羽化門的弟子,都彷彿被劍氣席捲着一般。
臉上滿是駭然的神色。
“罪不容誅?”
祭月一臉嘲弄的望着周不凝,淡淡的道:“開啓鎮山劍陣,本長老是不是罪不容誅,還輪不到你來決定,等你能夠在劍陣裡面,苟延殘喘再說吧!”
祭月一臉冷笑,手上的動作沒有半點遲疑。
一道道劍訣打出來。
瞬間,籠罩在羽化門上空,那成千上萬的古劍,爆發出來的劍氣,就鎖定在了周不凝身上。
看到鎮山劍陣已經開啓了。
周不凝的臉上,也閃過一絲凝重的神色。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套鎮山劍陣有多恐怖,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別說星王境,哪怕是星聖強者,這套鎮山劍陣都能誅殺。
羽化門的第一任掌教,就是用這套劍陣,禁錮了周圍十三座山巒的地龍靈氣,劍陣一旦出手,就如天威降臨一般,誰人能擋?
“斬……”
祭月低吼一聲,漫天古劍頓時向周不凝席捲過去。
眼看,那些每一道都擁有星器威力的古劍,就要席捲到周不凝身上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低沉道:“住手……”
嘩啦啦!
只是一聲低吼,就看到那漫天古劍,紛紛化作霞光,回到了羽化門的地低深處,頃刻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再也沒有半點痕跡。
“掌教?”
聽到那個聲音,所有人心底都是一顫。
只見,一個劍眉星目,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騎着一頭星王境的青牛,從羽化門深處走了出來。
“掌教不是在閉生死關,準備突破星王境嗎?”
“劍陣的動靜太大,怕是被驚擾到了吧!”
外院的那些弟子,紛紛議論起來。
而祭月跟他身旁的那些長老,看到洪天璣騎着青牛過來,臉上都是一肅,雖說對方用掌教令牌,散去了鎮山劍陣,不過,一個個的臉上,都沒有露出半點慌亂。
他們雖然只是羽化門的長老,但跟龍朝陽一樣,在大秦仙國裡面,也有不小的家族根基。
就算觸犯了羽化門的門規禁令,他們相信,只要洪天璣不傻,就絕對不會拿他們開刀。
羽化門勢大。
一兩個大秦仙國的家族,洪天璣或許不懼,但他們十幾個家族聯手,就算洪天璣修爲到了星王極致,距離星聖也只差臨門一腳,恐怕也要掂量一下了。
“三長老,怎麼回事?”看到這裡的狼藉,洪天璣的一張臉,也變得陰沉起來,冷眼望着祭月問道。
星王境,即便只是差之毫釐,也絕對是謬之千里。
祭月的境界,比洪天璣低了不是一點半點,被他冷眼一掃,頓時感覺全身一陣顫慄,趕緊收斂起心神,凝聲道:“掌教,一個外院長老,以下犯上,甚至,還想誅殺我們的星魂,還請掌教替我們做主。”
“請掌教替我們做主。”看到祭月先開了這個口,其他那些同樣在周不凝手上,吃了一個暗虧的長老,紛紛開口道。
站在對面的周不凝,看到洪天璣出現在這裡,沉吟了片刻,才收起漫天雷霆,將那羣長老的星魂放了回去,恢復了本來的身形。
看到周不凝,洪天璣的眼皮也是微微一顫。
“祭月長老,你想本掌教如何替你做主?”洪天璣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望着祭月。
如何做主?
聽到洪天璣反問一句,祭月也是微微一怔,有些琢磨不透的望了洪天璣一眼,咬了咬牙道:“內院威嚴不容挑釁,還請掌教出手,將他捉拿起來,交給我們內院懲處。”
跟隨洪天璣一同過來的,還有不少認識周不凝的長老,聽到祭月開口就要懲處周不凝,一個個臉上都閃過一絲古怪的神情。
“你要捉拿他?”洪天璣指着對面的周不凝,淡淡的問道。
聽到洪天璣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祭月的眉頭也緊皺起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掌教,我知道你跟他有舊,但若不懲處他,以儆效尤,以後,我們內院的威嚴將蕩然無存……”
“啪!”
不等祭月說完,洪天璣擡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祭月,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聽到洪天璣那冷漠的聲音,低沉道:“來人,將她給我拿下。”
“什麼?”
“拿下三長老?”
不光是其他那十幾個內院長老,就連祭月也傻眼了,一直到執法殿的弟子衝上來,才怒聲道:“洪天璣,我是大秦仙國祭家的人,你爲了一個外院的老東西,敢將我拿下?”
“外院,老東西?”
洪天璣怒極反笑,殺氣騰騰的望着祭月,道:“祭月,別說你只是祭家的人,就算你們祭家那個老不死的過來,恐怕也不敢對他指手畫腳,你,祭月,誰給你的膽子,對他動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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