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十多名修士,倒也沒有真的吃獨食,把他們自己用不上的,或者是用處不大的東西,拿了出來,分給了其他人,當然,也不是白給的,總是要給點報酬的。
人不爲已,天誅地滅。有好東西,人家當然是先留給自己的纔對,這一點,其他人也都沒有什麼怨言。
畢竟這事,就算是換了他們中間任何一個,也都會這麼做的。
這一攤子雜亂的買賣做好後,紀澤銘湊到了紀天宇的面前。
“老爸,剛纔有人到了靈秀山,可最後不知道因爲什麼,在靈秀山外轉了轉就離開了。”瀋陽山他們或許發現了不外面的情況,因爲有幻陣隔着,可紀澤銘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紀澤銘的話,讓衆人都深思了起來,那人之所以沒有踏進靈秀山,是看出幻陣的存在,還是因爲其他原因?
要是因爲看出了幻陣的存在,那可就說明人家不是一般人呢。
“不用再多想了,那人不用猜也能知道,他們是朱行的人。我們走,這靈秀山就給朱行他們預留着。”紀天宇毫不在意。
人家能在幻陣之外看着而不入陣,也就說明人家也是懂得這東西的人。不過,不管他們懂不懂,這個幻陣,紀天宇都不打算撤了,留着吧,夕王他們費勁了心力給自己下套,自己也得給他們留點紀念品。
他就不相信,在他離開之後,夕王他們會不派人來靈秀山查探一番?
遇到多疑之人,也是有好處的,只要佈下疑陣,對方總會時不時的走進自己的設計中。
想的多,總會以已度人,同樣的,相信的也永遠都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紀天宇帶着瀋陽山一羣人,離開了靈秀山,在回到京都之後,紀天宇把自己得來的那些人寶丹分發下去,當然,除了瀋陽山幾個知情者外,沒有人知道這些能讓他們修爲提升的丹藥,竟然會是爲正道人士所不使陷於恥的人寶丹。
有了紀天宇打劫過來的人寶丹,這些修士的修爲都有所提升。損失了近百人,再不讓現有的這些人提升點實力,怕是真的要不是夕王的對手。
紀天宇這裡忙着提升實力,夕王那裡卻是正在大發雷霆。
“紀天宇欺人太甚!真當沒有人可以壓制得了他嗎?”夕王脾氣上來了,可苦了屋子裡這些擺設了,生生的讓她砸了個遍。等到她出了氣,這屋子裡也就沒有囫圇個的東西了。
朱行靠邊躲着,生怕被夕王找上茬。
說女人脾氣暴躁,朱行也是見過一些的,早年間,他還是在基層做幹部的時候,見到一些潑辣的女人,有的嘴茬子利索的,罵起人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的,都不帶重樣的。
也有一些比起男人絲毫不多讓的女人,與男人打架,明知道打不過,還要豁出命的往上上。
這樣的女人,在朱行的眼裡,就已經是女人中的戰鬥機了。可在他見識到了夕王的脾氣之後,才知道,那樣的女人,算點什麼啊?發發火,罵罵人,實在了不得的用刻意留出來的指甲給男人留上幾道印跡的,在夕王面前,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式。
這發脾氣什麼的,那也得看是誰發的。像夕王這樣的,一怒之下,可是會血液成河的。
不是朱行慫啊,而是他在夕王面前,是本能畏懼,那是等級帶來的,他就算是想改變也是有恥無力的。
“朱行,你有什麼打算?”發過了脾氣,夕王看向朱行。
朱行心裡暗自叫苦。姑***,怎麼是我有什麼打算?分明是你想怎麼樣好不好?在外人眼裡,我是高高在上的元首,可在姑奶奶你的眼裡,我不過就是一個傀儡!
這主意是我該拿的?朱行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夕王喜怒無常之下,更是不敢有半分逾越。
誰知道,哪一點沒做好,礙了這位姑***眼,自己雖然不會有生命之憂,但正所謂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
“夕王,我們現在一方面要把萬永其壓下去,不讓他折騰起來,另一方面,就是要針對紀天宇。那些修士雖然也有不少人,但總的來說,並不是十分重要!”
朱行心裡措了半天詞,終於開口說道。
夕王問話了,他怕事不說,肯定不行。他現在是被推出來的招牌,若是連這點問題都應對不了,夕王一惱,還不把他拉下臺來滅上幾百遍?
可話若是說不好了,惹了夕王不高興,自己也同樣少不了要被收拾。
總的來說,朱行是總結了一條,在夕王發脾氣的時候,能躲就躲得遠點,實在躲不了,就把皮子繃緊點,並且做好被收拾的準備就可以了。
“紀天宇?你也不必把他擡舉得太高,我跟你透露一點,紀天宇現在,他的修爲還不如你和朱世軍呢!”
夕王聽得朱行把紀天宇捧得那麼高,心下當即就不高興了。
“夕王,那怎麼可能呢?要是紀天宇只有那點本事,我們也不會遲遲不能得手!”雖然說從心裡畏懼夕王,但夕王的這話說出來,朱行還是本能的進行反駁。
紀天宇要是真的這麼菜,夕王用得着把紀天宇放在第一個要對付的位置上嗎?
“不只是紀天宇,連同與紀天宇在一起的那幾個人,都是如此。
他們是外來者,紀天宇雖然原來是屬於這裡的,但在這二十年的時間裡,他已經與這個世界脫離了關係。
所以,現在來說,紀天宇也不過是一個比起普通人實力強些的人而已!”
夕王冷聲說道。這個消息,她當然不可能知道,但有人把這消息告訴她,她相信,這個消息是真實的。
因爲那些人,沒有必要騙自己。一想到那些人,夕王心裡又極不舒服。
可這個世界就是實力爲尊,她無論有着怎樣的不服氣,都改變不了自己是他們手裡棋子的命運。但只要一想,他們不屬於這個世界,終有一天會離開,她的心裡又會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