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個老魚精,若是在外面的話,渡劫大抵上是不會有問題的。
饒是如此,此時的水蘊真人卻也是一身焦黑,身上的袍早已化作飛灰消散在了空氣中。
原本一身道袍加身,看起來極爲的除塵飄逸,然而此時衣衫盡去的水蘊真人,卻是露出那乾巴巴的身軀,胸前的肋骨根根清晰,好似一具乾屍般的悽然。
除了一張臉看起來還沒什麼變化之外,此時的水蘊真人完全的沒了那一派掌門的威風。頭髮根根豎立,全身黝黑的好像小泥人一般,看起來無比的滑稽可笑。
“啊……”不用低頭去看,水蘊真人也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有多麼尷尬了!數百道奔雷同時轟在自己的肉軀之上,瞬間將自己體內的血肉筋骨消融了大半。要不是自己憑藉着強大的意志激發了宗門秘法,此時,早已隕落。
靠着宗門秘法,以壽元爲代價,硬生生的扛下了這足以讓自己魂飛湮滅的巨大傷害。饒是如此,這水蘊真人也是被那撕裂靈魂的劇痛折磨的如同厲鬼。
一道奔雷砸在身體上,那靈魂的戰慄劇痛就足夠讓人抓狂,何況數百道奔雷。水蘊真人雙目血紅,無比猙獰的怒視着前方的紀天宇。
冷笑一聲,水蘊真人陰冷的勾起嘴角,很賤的衝着紀天宇勾了勾手指,挑眉道:“來啊,小子,有多少符能耐,全部使來!看道爺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水蘊真人有恃無恐的模樣,讓紀天宇暗自皺眉。
“裝神弄鬼!”紀天宇冷哼一聲,甩手又是一把的符籙,朝着水蘊真人砸去。
“沒想到吧?小子,有多少能耐全都使出來吧!本道爺的本命法寶,豈是你們能夠破掉的?”聽得他這麼一說,紀天宇算是確定,眼前這個老東西,不是地產的海族,而是海妖。
“不錯……這樣一個龜殼護體,,你也算識相之人!”紀天宇冷笑一聲,朗聲說道。
“不過,你以爲躲在這護盾之間就沒事了?我看你能龜縮到幾時!”紀天宇挑眉說道,再次撈出符籙,不斷的朝着那光幕甩去。
然而,符籙招出的雷雲,這次卻沒有直接轟在光幕之上,反倒是行程一片雷海,直接將水蘊真人圍繞在了中間。
圍而不殺,困之……看着自己身側環繞着的金色閃電奔雷,水蘊真人暗自咬牙,恨不得一口咬死紀天宇。
太狡猾了,才這麼片刻功夫,這紀天宇就看出自己靈寂彩光盾的破綻來了!
沒錯,雖是法寶,只能防守,卻無力攻擊,甚至,連逃遁都不行,還會自動衰弱……
水蘊真人怕的就是這個。然而,紀天宇一點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將水蘊真人困在雷幕之間後,紀天宇緩緩扭身,看着趙子輝與曲文兩人,目光平淡,沒有任何的波瀾。
“現在,開始輪到你們了!”平淡的沒有任何感情,卻好似地獄中傳出的死亡召集令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紀天宇的手段這些趙子輝幾人看的真切,連水蘊真人都被紀天宇壓着打,最後被逼困在了雷幕之間,現在紀天宇要轉手收拾自己了?
“你……你可以試試!水蘊門數百內門弟子,你,有種上前都殺了!你敢動我們,華夜國不會放過你們!”趙子輝硬着頭皮,咬牙說道。
螞蟻多了咬死象。而且說起實力,內門弟子和自己實力相差不多的師兄弟也有不少,大家聯合起來,對付一個紀天宇,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紀天宇冷冷一笑,緩緩點頭。這水蘊門是華夜國的勢力,撞到了自己手裡,若是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古香跟着自己的情份了。
沒錯,這趙子輝的提議,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滅門,何爲滅門。就是所有人,一個不留!
扭頭掃了一眼後方光幕中的水蘊真人,好似挑釁一般,帶着一抹嘲諷的笑意,紀天宇猛的朝着趙子輝竄了過去。
就是讓你看着,就是要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徒子徒孫們被斬殺,而你縮在光幕中,無能爲力!
沒有使用任何的法術,凌空衝出,紀天宇突然出現在了趙子輝的身前。如果不是空中的那一道殘影以及那破空聲,趙子輝絕對會以爲,紀天宇是瞬移到自己身前的。
太快了!完全出乎意料的速度!剛剛看清身前近在咫尺的紀天宇,趙子輝剛要後撤,卻被紀天宇猛的一拳,直接轟在了丹田處。
噗……丹田氣海被破,一聲慘嚎,趙子輝的身子猛的向下墜去。
掄起一腳,在趙子輝的身子剛剛下墜,下巴頭顱剛墜落到紀天宇腳邊時,紀天宇好似踢球般,大力抽射……
啪嚓!一聲好似西瓜碎裂的脆響,趙子輝的頭,被紀天宇一腳踢碎,整個天靈蓋被崩開,鮮血,白花花的腦漿灑落,剩下半個頭顱的趙子輝,噗,摔落在玄天宗的土地上,隕落。
“連只雞都不如!”紀天宇不屑的說道。畜生,牲畜砍掉頭顱後,還能掙扎幾米,死而不僵呢,然而人,卻是死的連點聲息都沒有,頭沒了,立刻全身就失去了主導。
“你還想跑?”紀天宇猛的扭頭看向一側的曲文。見事不好的曲文側身滑開,猛的加速,將全身修爲提到極致,掉頭就跑。
唰……一道殘影划着弧形朝着曲文的背影追去。瞬息間,還在空中疾馳的曲文左腿膝蓋處咔嚓一聲,直接扭曲,左腿膝蓋處被紀天宇一腳踹折。
忍着劇痛,曲文慘嚎一聲繼續加速逃竄,一息間,脆響再次傳來,曲文的右腿也翹了起來。
雖說御空而行是憑藉體內真氣,然而雙腿膝蓋軟骨,膝蓋骨被踹碎,撕裂的劇痛,誰能無動於衷?
真氣一亂,曲文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咔嚓……再次一聲脆響,曲文的左臂肩膀處,被紀天宇一拳砸出一記深坑。
嗷的一聲慘嚎,曲文一張臉猙獰的如同厲鬼,右手正要祭出法寶和紀天宇拼命,卻是又一聲清脆的骨骼碎裂聲,曲文此時,四肢全部被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