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裡啊,這是什麼地方。”深陷幻象的韓寒不禁一遍又一遍地反問自己。
幻象中,韓寒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還是東堂所在的那條街,卻又youhenduo不同,人安居樂業,大街上一片藥喝叫賣聲,東堂看上去還殘破不堪,完全沒有現實世界裡那樣金碧輝煌。看樣子這裡是多年以前的東堂所在的街道吧。
韓寒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能做什麼,只能不停的向前前進。
“韓寒!韓寒!”大堂內羅斯宇瘋狂地晃動着韓寒的手臂呼叫着他的名字,不過任由羅斯宇隨意亂動,韓寒始終無動於衷。
看了一眼周圍,兩人的所有隨從都同韓寒一樣,眼神呆滯站在原地,羅斯宇開始意識到自己彷彿做錯了什麼一樣。無論如何,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幫大家走出幻境。
羅斯宇迅速運功,在大廳周圍升起了一座靈陣,以便自己離開去尋找解除幻境的方法的同時保護這些人。一切準備妥當後,羅斯宇便帶着魔音寶盒飛速離開了。
有句古話說的好,解鈴還需繫鈴人,跑動中的羅斯宇突然想到這裡,會不會解除幻境的方法就在魔音寶盒本身呢?
羅斯宇這便停了下來,索性坐在樹邊,觀察起了這個寶盒。
然而魔音寶盒除了精緻且華麗之外,與普通盒子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盒子裡面的一小處葉子般的記號了,不知爲何,羅斯宇有一種直覺,大腦告訴他那就是解除幻術的線索。
雖說羅斯宇從小報讀經書,在醫學上的書籍也看過不少,不過卻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葉子,葉子呈六芒星狀散開,自己無論如何想也想不出來這是什麼,恐怕就是解藥吧。可是這麼大的試煉場地,上哪兒去尋找這麼一棵樹上的這種葉子呢?
現在顧不上那麼多,不能因爲不好找就放棄,慢慢找總會找到的。
羅斯宇這便再次踏上了屬於自己的征程。
“師傅,那是什麼葉子啊,看上去好奇怪的樣子哦。”小七一臉好奇地問道。
“那是七宿花上的葉子,傳說可治百病,不過自上古世紀的沒落以後,在沒人發現過這種奇花了,連我也不相信它的存在,因此很少有人知道。”孫慕容繼續解釋道,宛如一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老師模樣,不愧是東堂堂主,肚子裡的東西就是多,無論什麼樣的問題都能清楚地解答。
“那這個東西能給那些人解除幻術麼?”小七繼續帶着崇拜的眼神問道,自己與孫慕容比起來,簡直是知道得太少太少了,不過好奇心總是會驅使自己去問,雖然事後也不一定記得。
“理論上是可行的。不過他真的能找到七宿花麼?在我年輕的時候我也去過荒野生存遊戲,那時候我的夥伴身受重傷,我也想過找到這花問他療傷,不過找了整整七天七夜也無果,幾乎找遍了荒野生存遊戲的每一個角落,因此我懷疑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種花了。”孫慕容的語氣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傷感,此時突然擡起頭一臉惆悵地望着天空。
“雖然跟我沒什麼關係,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多問一句,你夥伴後來怎麼樣呢?”小七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好奇地問道。
“不治身亡。”孫慕容間斷而又鏗鏘有力的回答,彷彿在祭奠那個人一樣。
“好......好吧。”小七歪歪扭扭地回答道,它還太小了,對死亡根本沒有概念,更別說看見摯友死在自己眼前的那種昂感覺了,孫慕容的這麼一說,只是讓小七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到犀利一口涼氣。
......
身處幻境中的韓寒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停住了腳步,眼前迎面跑來了一個衣着襤褸的小男孩,這不正是自己小時候的模樣麼?
韓寒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小孩跑過來,小孩卻像看不見自己一樣,完全不停住腳步,就在韓寒以爲要裝上自己的時候,小孩竟然從自己的身體穿了過去。
“母親,母親,我拿到藥了。”小孩跑到身後街邊的一個婦人,看上去格外憔悴,這不正是記憶中母親的模樣麼。
看到這裡,韓寒的眼眶不禁溼潤了。已經不知道偶多少年沒見過母親了,沒想到竟然以h這種方式是再見了她一面。
“小寒,母親已經不行了。”那婦人虛弱地說道,同時伸出右手溫柔地撫着小韓寒的腦袋,嘴角有一絲欣慰的笑意,眼神充滿了驕傲與自豪。
“你不準這麼說,不準。快吃藥。”小韓寒聽到這話頓時憋不住內心的情感了,憤憤地說道,卻並沒有哭,那是一種那年齡不該有的堅毅與安然。
“不用了,我知道藥是你偷來的,給人還回去吧。”母親繼續虛弱地回答道。
“不行!”小孩怒吼一聲回答道。
“韓寒!我是怎麼教你的,咱們雖然窮,但是不能偷不能搶!要做一個光明磊落,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母親突然也來了力氣,像是用盡了身上所剩無幾的體力喊了出來。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母親......”
“這臭小子,原來在這裡啊!可讓我逮着你了。”韓寒話還沒說完,身後便傳來一個粗壯的中年男人聲音,語氣十分兇狠。
“你想怎麼樣。”韓寒聽到這話,握緊拳頭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直視着那男人的眼睛,那是藥店的laoban,他的身旁還有兩三個夥計。
“我想怎樣?你偷了東西當然要還給我了,不然的話你看我會把你怎麼樣。”藥店老闆帶着嘲諷的語氣說道。
“不行,我母親的生命危在旦夕,就靠這藥救命了,藥錢我先欠着,總有一天我會給你。”小韓寒此時說話的語氣和方式都有着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成熟與穩重,誰能想到眼前這個孩子才七八歲呢?
“你母親,不過是個勾引韓老爺的風塵女子,死就死了,有什麼好遺憾的。”藥店老闆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