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富貴鬆了一口氣,這個小子雖然辦事不力,但關鍵時刻很投自己口味。
“看,有人給我作證,我董富貴不會幹這樣子的事!”
“不!”陳通嚎叫:“領導,我作的是你……你騙人還調戲……調戲女孩子的證據!”
董富貴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急得差點心臟病發。
“你你……你吃裡扒外!不對!你……你小子是陷害我?今晚是你布的局?”
果然不愧是副所長,很富有鬥爭思想。
“沒那麼複雜。不過,董所長,我建議你還是私了好,因爲我們也會作證。你也真過分,乘着我們的朋友受了冤屈進了一會兒拘留室,就幹這樣的事,你應該好好反省。”
這個年輕而威嚴的聲音,讓董富貴頓時愕然,扭頭一看,更是不可思議。
進來的,正是任強正和於能等人。
董富貴是副所長,自然認識分局的人,一看他們出現,腿肚子就抖了兩下。
若說有誰佈局,現在這一幕倒算是一個小小的局。
任強正等人在外頭站了一會兒,等丁爍整了胖傢伙,再進來討說法。當然,陳通作證,也是無可奈何。那可是分局來的領導啊,他現在犯了事,不得不認賬。
董富貴都傻眼了。
眼前抓着自己手腕的這小子,就是把胡來壽那個囂張兒子都弄斷雙腿的煞星。而且,這進了派出所,還毫髮無傷地出來,一定是得到了任強正甚至是更厲害人物的力保!
這傢伙來頭不小,剛纔還說本來想把胡來壽暴打一頓的呢,看來也不是吹牛皮。
在大學城派出所,雖然都是副所長,但董富貴還比不上胡來壽。
他有些怯了,但還是陰着臉,擺出權威,從牙縫裡迸出一行字:“好,好!這回我董某人就認栽了,但是,山不轉水轉,小子,你……嗷,不要!”
正說得洋洋灑灑呢,忽然間就驚恐萬分地尖叫起來。
丁爍高高揚起的酒瓶子,狠狠朝那隻胖手砸去,甚至在空中掃過一陣風聲!
這氣勢非常凌厲。
剎那間,董富貴好像看到自己的手變成一灘碎肉的情景,他嚇得命都沒了。
然後,那隻酒瓶子忽地就在他手背上停下了。
砸得那麼猛,停得那麼快,真是很考驗一個人的功力。
連任強正和於能等人都看傻眼了,以爲丁爍真的要砸豬蹄子!幸好,只是嚇唬嚇唬。
但這嚇得真太過,丁爍一鬆手,董富貴就一屁股坐倒在地。他捂着那隻差點被砸了的手,痛苦地吼叫着:“疼……疼!哦,疼死了……”
然後,一股臊臭味飄出來。
他居然被嚇尿了。
一邊,沈慧丫搖搖晃晃地走到丁爍身邊。她還醉着呢,小腦袋繼續暈暈乎乎着。腳步不穩,下意識地就抓住丁爍的臂膀,輕聲問:“你都沒砸到他,他怎麼會……疼成這樣子啊?”
看看董富貴那隻手不斷抽搐,丁爍撇撇嘴:“被嚇抽筋了。”
接着,冷冷地說:“死胖子,你要報復,隨你,不過我勸你,最好回你的派出所好好打聽之前發生的事。你要有本事發招,我隨時接着。現在,給我這個朋友賠十萬。”
“十萬?”
董富貴疼得滿頭都是汗,手指抽筋抽得厲害,骨頭都好像要爆炸了。
他嘶吼着:“你幹嘛不去搶?”
沈慧丫也很驚訝。
“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連男朋友都還沒有,被你又摸又捏的。十萬嫌多?那就二十萬!”
丁爍惡狠狠地。
任強正和於能又在一邊裝腔作勢地哼哼着,董富貴沒辦法,只能答應,卻又推說現在沒有,明天再給。但丁爍丁大爺豈是好糊弄的?立刻想到一個辦法,讓酒店經理把刷卡機拿了進來,直接用儲蓄卡往酒店賬戶裡刷錢。十萬塊現金,酒店還是能夠調出來的。
十疊鈔票整整齊齊地封在一個黑色塑料袋裡,都是沈慧丫的。
丫丫又感動又害怕,不敢接。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丁爍充滿威嚴地吼:“總之不能讓人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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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之後,那個胖傢伙充滿獰厲地低聲吼:“給我等着,丁爍,丁爍!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非得好好整你不可,別以爲你有任強正撐腰,就可以擺佈我。我不是胡來壽!”
這嚷得好像他真的很厲害似的。
旁邊,一個瘦高個兒帶着一絲恐懼說:“董所長,我看這事……還是算了。我剛纔打電話問了所裡的人,一個多鐘頭前發生的事,太震撼了。剛纔那小子,把胡利叫進拘留室揍他的人,都打了個頭破血流,不能動彈,我們還有兩個同事也捱打了,槍都被卸了。胡利最慘,斷腿傷上加傷,手指也斷了好幾根。”
聽着,董富貴背上直冒冷氣,他嘴硬:“又怎樣?”
瘦高個兒嘆口氣,接着說:“問題在於,胡來壽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讓人走。不少人來保那小子啊。任強正是最弱的一環,還有司馬家的司馬穎,還有炮捶趙家的趙有常,趙有常的背後又是殷家的殷雪爾。兩個大小姐,一個道上的前輩,這份力,不輕啊!”
頓時,全場肅靜。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對瀋海叫得上字號的人物,都有所瞭解。
那份力,豈止是不輕,簡直就是沉甸甸的。
難怪胡來壽乖乖放人!
一下子,董富貴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了,心裡頭憋悶得欲仙欲死!
忽然間,他又痛叫起來:“我的手!”
大夥兒朝他的那隻手抽筋的手看去,頓時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那抽筋也抽得也太邪門了吧!好幾根手指都扭曲了,皮膚都裂開了,露出了森森的白骨。那血啊,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地往下掉!
非常可怕!
陳通在那扯直了嗓子喊:“送醫院,送醫院!要治療才行!”
丁爍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胖傢伙,以爲賠個十萬塊就能了事,沒那麼容易!剛纔那一瓶子雖然沒有敲中那隻肥手,但丁爍卻在暗地裡貫入一絲內氣,破壞了手裡頭的筋脈。這一抽,後果相當慘重,皮肉都得爆開大半。沒有半年工夫,恢復不過來。
對待敵人,就要殘忍,這是丁爍的信條。
他現在好很多了,師父說不要增加自己的煞氣,他都沒怎麼殺過人。
想想這一年多來,就只是前兩天在電梯裡殺了兩個,丁爍覺得自己都彷彿金盤洗手。
在北極星酒店的另一間廂房裡,大醉一場,丁爍喝得醉醺醺。
說起來,任強正和於能都算是值得一交的兄弟。
雖然開頭鬧出矛盾,雖然丁爍也明白,他們和自己刻意交好,是因爲他有重要價值。但話說回來,世道就這樣,沒價值的人交不到朋友。反正以後不求肝膽相照,大家有緣,這一路上就一起高歌猛進!
大家一起喝酒真熱鬧,丁爍好像回到以前跟那些生死相交的兄弟在叢林裡,大口喝酒大口嚼着烤肉的時候。那個爽快呀,足以讓人熱血沸騰。
迷迷糊糊地,丁爍聽到於能說出去給他開個房,又聽到任強正正經八百地交代沈慧丫,今晚把他給服侍好,丫丫好像還乖乖地說了好。
丁爍想說不好。
雖然打電話跟宋藍藍報了平安,說跟朋友出來一起喝酒,甚至有可能不回去。這種情況下,住酒店也無所謂,但怎麼讓沈慧丫來服侍我呢?
他也真的說了不好,但好像沒人聽見。
接下來都是迷迷糊糊地,一具柔軟馥郁的身子扶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因爲那身子也有點搖擺不定。不知不覺地,就好像進了一個房間,倒在了牀上。
接着,一雙柔軟白嫩的小手給他脫衣服、鬆褲帶。
丁爍警覺起來,推開那手,他說:“行了,不要。你……你回去!”
耳朵裡好像傳來一個可憐巴巴的聲音:“我……我也醉了,我回不去咯。”
之前在包廂裡,沈慧丫又喝了不少酒。這回可是放心地喝、很快樂地喝,喝醉了又怎麼樣?丁爍在身邊,不會有人欺負她。他要是欺負她呢?丫丫想……那應該不叫欺負吧?
躺在船上的丁爍也隨她了,反正你不來脫我衣服就好。
他翻了一個身,很快就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一覺醒來。
怎麼感覺怪怪的,臉貼着的不像是枕頭啊,雖然也軟綿綿的,但居然很有彈性,很光滑。肉肉的,肉肉的……丁爍還有點不清醒,下意識就伸手抓過去,揉了一揉。嗯,滿把都是很彈手的小結實,還滑溜溜的。不對呀!這是……丁爍猛然睜開眼睛!
頓時,嚇得坐了起來。
我勒個去,那不是屁屁嘛,而且什麼都沒穿!
沈慧丫居然赤果果地趴在牀上睡覺,而他呢,就把她的屁屁當作枕頭。
低頭一看,丁爍更抓狂,我怎麼也沒穿衣服?
我不是讓她別脫我衣服了嘛!
不過,這醉了之後,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啊。
沈慧丫也被驚醒了,爬起來一看,頓時羞得驚叫了一聲,趕緊抓過被子遮住身體。
她還驚慌地問:“丁爍,是……是你脫了我衣服?”
丁爍苦悶地回答:“我還以爲你脫了我衣服呢!”接着就發現她的眼神很怪異地盯他身體下方。他低頭一看,老臉火燙!嚓,這“陳伯”真是的,不要那麼猙獰好不好?
他趕緊抓起自己的衣褲,遮着掩着跑進洗手間裡,立刻用冷水狠狠地衝。
沈慧丫愣了一會兒,本來很驚慌的,忽然噗嗤一聲笑了。
她檢查了自己的身體,鬆了一口氣,又有點失落。
丁爍衝了好多冷水,好不容易打屎了“陳伯”。
玻璃門外忽然傳來輕輕的敲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