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震飛點點頭,最喜歡給不老實的人“動大刑”,他面無表情拿着兩根銅電線連接上,“滋”的一聲火花一爆,攪拌機的鋼鐵葉子一下旋轉起來,帶動整個機器發出嗡嗡聲。【】
何曉君直接嚇尿血,手腳並用連滾帶爬,扯着嗓子嚎道:“行!行!我答應你們!快讓這玩意兒停下來!”
虎子對着他喝道:“說話算數?知道跟老子們耍心眼啥下場不?”
何曉君磕頭如搗算,苦着臉道:“知道!知道!放心吧我不敢!”心裡直恨自己倒黴,爲啥他們偏偏找上自己,這五個無法無天的主兒,誰碰上誰沒轍!
高震飛把攪拌機熄了火兒,伸進大手,將何曉君直接拽着領子牽出來,滿頭冷汗的何曉君都嚇快虛了,站都站不穩當,讓虎子一腳把他踢直了,楊林再次微笑着走上來,把一根菸塞進何曉君嘴裡,拍拍他肩膀笑道:“曉君哥早這樣不就行了?來,壓壓驚。”
何曉君臉上堆着笑,可肚子裡腸子都青了,這位哥們的煙可真不好抽……
在崔國棟等人的監督下,何曉君自己掏錢從商場換了一身更加彰顯他魅力的衣服,還被迫做了一個時髦髮型,虎子從手機大賣場買回來一些有用零件兒,鼓搗改裝之後,就做成了類似針孔攝像頭和監視器之類的東西。
完成這些工作,已經臨近下午五點鐘,時間緊迫,楊林五人和辦完其他任務趕回來的李萬豪四人匯合,九個人撈着何曉君的脖子去了市西某條小吃街,老貓點名要吃燒烤,何曉君被一幫人按在一個燒烤攤的攤位上,委屈的不行,可還得擺出一張笑臉,別提多難受了。
老貓一下子就給這位仁兄點了二十串腰花,牛鞭羊鞭什麼的更是一樣來了五六串,嚇得何曉君眼珠子都瞪圓了,“哥幾個,別這樣,我這身體還行,就算不吃這些玩意兒,我一樣槓槓的!”
他怎能不急?吃了這些玩意兒,晚上不來個“一夜十次郎”估計火兒就發泄不乾淨,到時候留鼻血什麼的都算小事兒,就怕給身體留下什麼後遺症!
老貓冷道:“槓你哥哥的逼,給你點你就吃,哪那麼多廢話,敢浪費老子們的錢,我讓你吃多少吐多少!”
何曉君嚇的不敢再說別的,當攤子老闆把那一大把腰子和這鞭那鞭的整上來之後,周圍所有其他座上的爺們都看傻了,誰這麼能整,日起來不要命了?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楊林又拎來幾瓶燒酒,清一色燒刀子,度數高到可怕,給何曉君倒了滿杯,這下何曉君知道自己完了,他先前想好的僥倖脫身之計什麼的又被楊林全攪,心裡氣急的只想罵娘,這幫小子太狠了啊!
“呵呵,來,曉君哥,兄弟先敬你一個,感謝出手相助,我先走着!”楊林笑着說完,一口乾下半杯。
何曉君背地裡眼淚嘩嘩的,可面上還得朗笑着敷衍,看楊林幹出半杯來,他也來了個一口灌!
可他那點酒量,豈能跟楊林比?他也就喝點比較裝-逼的“暗夜君王”還行,釣釣小姑娘什麼的,真要喝白酒,一杯酒就能讓他喪失做人的尊嚴!
於是乎,這半杯酒下去,何曉君同志白臉通紅,胸膛火燒,天旋地轉,估計連親孃都認不出來了,他立馬忘了自己是幹啥的,很快進入狀態,自己就大口吃鞭咬腰子,但是楊林眼見火候差不多,卻不讓他再多喝酒。
攤子老闆眼見何曉君這傢伙吃鞭上癮,滿臉驚詫,走過來對着楊林獻寶:“呵呵,兄弟,我看你們這位哥們口味獨特啊,好這口兒?老哥我這裡啥都沒有,就是這玩意兒多,還有兩條上好貨,要不要給你們整上來?”
老貓啃着烤羊排問道:“啥好貨?”
“一條上午剛送來的野豬鞭,一條我藏了好幾天的海狗鞭!”老闆賊兮兮笑道。
楊林一笑,問:“那玩意兒管用嗎?”
老闆“嗬”了一聲,“豈止管用?上次南巷一個傢伙從我這吃了一條野豬鞭,當場站起來連走路都不會了,直挺挺的進了洗腳城,殺的那些幹活的女人們哭爹喊娘,到最後老闆求着他走你說管用不管用……”
楊林呵呵一笑,道:“行,你全烤上來吧。”
……
下午五點五十分,市政府辦公大樓正門口,一個身穿女士黑色西裝的四十多歲女人從市政大樓裡走了出來,後面有一大羣人陪同跟隨,那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的女人邊走邊對着後面的男人們指手畫腳說着什麼,語氣嚴肅,臉色難看,還真有點頤指氣使的味道,可她後面那些男人都縮脖子哈腰,一個敢頂撞她的人都沒有。
要知道,別看那羣大肚腩男人在女人面前做了縮頭烏龜,可其實隨便拉出一個來,到了自己分管領域都是一把手大人物,正科副科你都不好意思往這羣人中間擠,再不濟也是個副局。
“今天一定把我剛纔在會上所說的話抓緊落實到位,我不管你們有什麼難處苦衷,在我面前用不着說這些沒用的!各部門之間都要通力合作積極配合,早點把市西問題給我解決清楚,過兩天省廳徐廳長就要來咱們G市視察,我需要在他來到之前得到一個滿意答覆!”徐娘半老的女人喝道。她這身材年輕時候沒當模特真是可惜,四十多歲的人了,孩子都生過,可腰間連一絲贅肉都沒有,纖細嬌蠻,走路腰桿挺的筆直,渾身帶着一股女強人的威風勁兒!(5)
“是!趙市長!”後面那些各個局的領導們和市委其他當官的一起應道。
“下班了,都散了吧!”趙霜梅淡淡喝了一聲,然後踩着矮跟兒高跟鞋徑直走到車位上,可她剛想開車,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剛剛還展現巾幗女強人之氣的趙霜梅一看到這個號碼臉色立馬緩和下來,還隱隱帶着一股寵溺的貪愛之色。
“喂,小君啊?”
電話的那頭,蔫頭巴腦醉醺醺的何曉君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楊林把電話放到他耳邊道:“按我教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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