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陽面無表情穿過兩側燃着大火的夾道,又走過那慘死一百多人的亂屍之地,直接來到了三百多人的前面,他手裡既沒帶槍,也沒帶刀,明明沒有危險性,可不知爲何,就是給那羣毛着膽子盯着他的金鱗幫小弟們一種恐怖十足的感覺!
“下車說話。【】”劉伯陽淡淡看着這些人,不溫不火的說道。
車裡那幫握槍握刀的傢伙們馬上交頭接耳:“他說什麼?”
“說是讓咱們下去說話!”
“他到底是誰啊?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
“上面那些全都是他的人嗎?他叫咱們下去幹什麼?”
衆“金鱗幫”的小弟們躲在車裡低低議論了半天,當第一個人推開門下車的時候,其他人也趕緊都隨之走了下來,心驚膽戰的望着劉伯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劉伯陽的目光掃過這層層疊疊的三百多人,他們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很難看,這絕對是很戲劇化的一幕,三百多人面對一個,害怕的卻不是劉伯陽,而是他們!
“自我介紹一下,我這個人你們可能不認識,但是我的名字你們一定聽說過。”劉伯陽淡淡道,“G市戰魂堂楊青帝,不陌生吧?”
此話一出,那三百多人更加震驚無比!
他說什麼?他就是G市戰魂堂的老大楊青帝??可……這這這,這也太出人意表了吧?戰魂堂不是正在被二十多個幫-派聯軍圍攻嗎?他什麼時候跑出來的?怎麼會跑到這裡來設埋伏?
“不可思議?還是不敢相信?”劉伯陽淡淡一笑,“其他的我也沒必要向你們解釋,現在不怕告訴你們,你們的老窩就是我端的,場子也是我炸的,想回去找我算賬的,不用找了,我現在就在這兒,你們有膽子就隨便來吧。”
那三百多人愣了愣,彼此對視一眼,愈加搞不懂劉伯陽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他既然承認“阿房宮”“金佰翰”都是他燒的,爲什麼還敢一個人站出來說話?真不怕自己等人奮不顧身一擁而上,將他碎屍萬段?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燒了我們的老家,殺了我們的老大,居然又站到我們面前示威來了?你想幹什麼?挑釁?奚落?還是談判?”終於有人敢站出來與劉伯陽正面對話了。
劉伯陽淡淡搖了搖頭:“都不是。首先讓我澄清一點,肖國平是我殺的,但是你們上一任的老大不是我殺的,黑-道大會上出現的變故,一時半會兒跟你們解釋不清,但是無論如何,我不希望你們把這筆冤枉帳記在我楊青帝的頭上!”
“胡說!不是你殺的還能是誰殺的?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難道你現在站在這裡跟我們說這些,就是想抵賴的?”
劉伯陽冷冷一笑,“狡辯?抵賴?呵呵,我有那個必要嗎?換句話說,不是我吹大,讓我跟你們狡辯,你們誰有那個資格?我既然敢當面承認你們的老家是我燒的,就證明我楊青帝是個真壞蛋,而不是僞君子!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老子做過什麼事,從來都不會避口不認,但是我沒做過的事,別人也休想隨隨便便給我扣大帽子!”
“金鱗幫”那羣小弟們就算有心反駁,一聽這話也忽然說不出話來了,因爲劉伯陽說的確實有道理,他既然有有膽子承認“金鱗幫”老家是他端的,如果自己幫-派的上一任老大也是他殺的,他沒理由不敢認啊!
“鬼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沒殺害我們的老大,那你當時爲什麼不向幫-派聯軍說清楚呢?還是那句話,無風不起浪!你沒做什麼虧心事,那麼多人是不會平白無故找上你的!”
劉伯陽歪着頭看了說話之人一眼,暗暗記住了他的長相,仍舊淡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是解釋了的,可是他們那些帶頭人聽嗎?你們只不過是一羣跑腿的小弟,你們的頭目們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們又有幾個人知道?真以爲他們是想替你們死去的前任老大報仇?笑話!他們只不過是看上了我G市的地盤,要趁機侵佔瓜分罷了!”
“哼!反正現在肖哥已經死了,從頭到位就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說,你想說什麼都行,我們纔不會信呢!”又有人道。
“就是!如果你跟我們幫-派並沒有仇怨,那你爲什麼下手那麼狠,把我們老家的三個大本營全都燒了?這就證明你還是心虛,還是心裡有鬼!你在報復我們!”
劉伯陽一聽這話,樂了,淡淡一笑道:“有意思,難道只許你們合起夥來對付我,就不許我反擊?端了你們D市的老窩,那是你們自找的,不惹我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我楊青帝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沒幹過被別人打一巴掌而不還手的事兒。”
“你……!!”衆“金鱗幫”小弟們怒了,有人已經握着刀槍蠢蠢欲動,“我們纔不聽你扯這些,既然已經勢不兩立,你還站在這裡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你到底想怎麼樣?”
“呵呵,誰說勢不兩立?”劉伯陽笑了笑,“我跟‘金鱗幫’勢不兩立,跟肖國平勢不兩立,可沒說跟你們也勢不兩立!還是那句話,你們不過是‘金鱗幫’一幫跑腿的,很多事被你們的老大們矇在鼓裡,我不會怪你們。但是現在我給你們一個選擇,我誠懇的邀請你們脫離‘金鱗幫’,加入我的戰魂堂吧!我保證你們以後會比呆在‘金鱗幫’更有出息,跟着我飛黃騰達!”
三百多個‘金鱗幫’小弟一聽這話,全都愣了愣!
鬧了半天,他竟然是爲了收編自己才站在這裡的!可這不是癡人說夢嗎?他剛剛殺了自己那麼多人,還把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業也給毀了,居然還做夢想讓自己等人歸順他?
“楊青帝!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讓我們投靠你?你憑什麼?”有人冷笑着問劉伯陽。
“就憑我是個仁慈的人!現在‘金鱗幫’的老巢已經被我端了,你們的帶頭人也被我炸死了,你們已經是一羣‘無家可歸’的人,難道我收留你們,有什麼不對嗎?”劉伯陽笑問。
“你出口狂言!楊青帝!別以爲你用埋伏炸死我們那麼多兄弟我們就會怕你!我們‘金鱗幫’沒有一個孬種,士可殺不可辱!就憑你三言兩語就想把我們這麼多人收下,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哦?這麼說,你們就算是想繼續留在一個已經滅亡‘金鱗幫’,都不願意向我投誠?”劉伯陽繼續問。
“沒錯!誰說‘金鱗幫’已經滅亡了?只要有我們這羣兄弟在一天,它就永遠不會滅亡!”
劉伯陽看着站在前面最會煽動人心的那幾個人,眼中抹過一絲殺機,“最後問你們一次,是不是真的不打算歸順我?”
那羣人沒再(6)說話,而是暗暗勾上了手槍的扳機,隨時準備動手。
劉伯陽瞄了瞄那幾個對“金鱗幫”最忠誠的傢伙一眼,心裡暗暗嘆息,爲什麼這世上有這麼多愚蠢的人呢?
“最會說話的就是你們幾個呢。都很講義氣對吧?喜歡冥頑不靈?呵呵,那我們就讓你們知道講義氣、當出頭鳥的下場!”
話音一落,周圍四面八方,“唰”然站起來一大幫人,從兩側的小山包和密林裡現身,居高臨下冷冷着下面這一大羣人,每一個人手裡都端着槍,有人還做出投擲炸彈的姿勢,像張向東幾個人,更是直接扛着火箭筒,紅外線已經在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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