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衛國的名字,劉亞蒙神情有些變化,皺了皺眉頭看了李晨東一眼,顯然是不願意提起鄭衛國,嘆氣道:“如果是鄭衛國插手,這件事就不好辦了,世傑,這件事不要告訴你爸,如果他知道了,說不準就帶着你去鄭家賠禮道歉了。”
“什麼?”王世傑大吃一驚,差點跳了起來,從小到大從來都是他欺負過別人,別人到他家裡賠禮道歉的,這還是第一次聽說讓他去別人家賠禮道歉呢,開玩笑,讓他去給別人道歉,他堂堂王家大少爺怎麼可能去?
“我不可能去的,大不了就讓他弄死我,我就不信他們敢。”王世傑傲慢的撇了撇嘴,賠禮道歉的事不可能,他不玩死他們就是最大的仁慈了,還去道歉,打死他都不可能發生的事。
“李律師,你具體說說到底什麼情況。”劉亞蒙看了王世傑一眼,無奈的轉過頭看向李晨東,他只是提醒一下王世傑而已,沒想到那麼大的反映,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劉亞蒙想起了那幾個敢跟他動手並且連他都碰不到衣角的男孩,同樣是一樣大的年齡,人家都已經成材了,身邊這個王家大少爺還是個敗家子,這就是區別阿,劉亞蒙冷笑一聲,如果不是你還有點利用價值,老子一腳踹飛你,要不是你爹養着你,估計出門早就被人砍死了。
“一個叫鄭品帥的,是鄭衛國的兒子,不過兩個人好像有矛盾,擔保他的時候,他兒子還挺不情願的,要不是楊凝冰出面,恐怕現在還在鬧呢,不過其他幾個人都跟鄭家沒有關係,都是礙於鄭家大少爺的面子,才把幾個人都擔保了。”李晨東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所錯了一個字。
“那留下的是誰?”劉亞蒙有些納悶,如果鄭衛國一心想要擔保的話,沒必還要留下一個的,如果留下一個的話,那隻能證明一件事,剩下的那個就是替罪羊,留給自己的一絲情面,想到這裡,劉亞蒙笑了,能留下一個,只要不傷及鄭家的孩子,其他的都是任他拿捏。
“韓非,據說是其他幾個人的同學,在口供上看到,就是跟您動手的那個學生。”李晨東好像也想到了什麼,邀功似的說道。
“韓非?”劉亞蒙輕輕一笑,原來如此,既然是跟自己動手的那個,他就放心了,他一直擔心這個人走掉,要知道比起其他幾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纔是真正的主心骨,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只要把他留下,其他幾個人也成不了大氣候,不過想起韓非的時候,劉亞蒙下意識的有些恐懼感,要知道他可是從特種部隊上下來的,就連他都近不了韓非的身,可見韓非的實力到底是多麼的恐怖了,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是遇到了韓非,他是第一次發自骨子裡的一絲恐懼。
“嗯。”李晨東點了點頭,他知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絕對能讓劉亞蒙高興一下,這是他最後的絕招,作爲一個律師,如果這點拿捏人心的眼力勁都沒有,恐怕早就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下了。
“很好,李律師,你做的很不錯。”劉亞蒙果然沒有讓他過李晨東失望,輕輕拍了拍李晨東的肩膀,笑着示意自己很滿意。
李晨東很適當的謙虛了一下,道了句哪裡哪裡,臉上雖然盡是謙虛,但是心裡很受用,只要留下一個替罪羔羊,就絕對不會出事,放長線釣大魚,只要剩下一個,其他的還不是手到擒來?他跟劉亞蒙都是聰明人,跟聰明人講話就是省心,你只要說出一句話,他就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世傑,你放心,劉叔答應你的絕對會做到,只要能剩下一個韓非,其他的人我一個不會放過,明天早上劉叔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劉亞蒙這才輕鬆一笑,只要沒有鄭家大少爺的事,其他的人他絕對會往死裡整,他一向都不是什麼信男善女。對付得罪他的人,他有一千種的方法讓對方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劉叔。”王世傑笑了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只不過轉過身去眼角閃過一絲不屑,只是僞裝的極好,並沒有讓其他幾個人看到。
劉亞蒙點了點頭,剛擡起頭的時候,一輛湛藍色蘭博基尼蓋拉多飛馳過來,瞬間滋的一聲在王世傑的身邊停下,一個漂亮的女人打開車窗,輕笑道:“王少爺,這都等您半個小時了,快上車,其他人都在等你呢。”
王世傑嘿嘿一笑,轉過頭笑着對劉亞蒙告了別就上車揚長而去了,留下劉亞蒙笑着等幾人離開,突然笑容收斂,罵了句:“傻逼。”
看到劉亞蒙那不屑的表情,李晨東冷笑一聲,道:“劉總,這種傻逼您跟他計較什麼。”
劉亞蒙笑了笑,沒有出聲,轉身向遠方的奔馳S600走去,車上司機早已經在等候,上了車,扔掉雪茄拿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說了幾句,滿意的掛掉電話,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