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眯着眼睛倚在了椅子上,自己明顯被別人當白癡了,傻逼都能看得出來那瓶酒沒那麼簡單,喝下去萬一中毒不就正是意外死亡麼,至於酒是從哪裡來的,到時候他們可以有成千上萬個解釋,總之活人比死人的說服力大得多,不過韓非還是選擇繼續玩下去,大清早的被人折騰醒,不把他們玩的跪地求饒,解不了他心頭的恨意,喜歡玩,那就玩下去吧。
“要是,你們,你們輸了怎麼辦?”韓非懦弱的擡起頭看向男人問道,好像自己一直表現的只是有些怯弱,不是傻逼吧,韓非捫心自問,自己一直沒有表現出白癡的傾向,那爲什麼他們總要把自己當成傻逼呢,士可殺,不可辱,這是韓非的一向原則,怎麼也不能被人當成傻逼吧。
“你放心,我們不會輸的,哈哈。”男人大笑幾聲,心中卻想不管你輸不輸你都得意外死,幾個人都是各自打着心裡的小九九,但是勝利的只能有一個,毋庸置疑,每個人都認爲自己是最後的勝利者,但是有時候,誰勝誰輸,不是自己決定的,而是實力強的一方決定,所以,結果從他們一進門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只是他們還在樂此不疲的玩下去而已。
“這個不行,你們得說,輸了,你們怎麼辦。”韓非有些不依不撓,把一個臨死前的人的天性再一次發揮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一個臨死前的人,每一次機會都要牢牢的抓住,畢竟輸了就意味着沒命。
“我們輸了,那就我們喝。”男人有些發怒了,看見韓非不上當的樣子,咬着牙說道,到時候輸了也得你喝,嘿嘿,不喝有的是辦法讓你喝下去。
“好,你們誰跟我划拳。”得到了滿意的答覆,韓非笑着坐直了身體,再也沒有了起初的軟弱,一瞬間,氣勢的轉變讓其他人甚至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之前的那個人。
“我。”男人當仁不讓的踩在了椅子上,擺好架勢,隨手把酒瓶放到了桌子上,其他兩個人站在身後,韓非輕笑一聲,揮了揮手,苦笑道:“你們總得把手銬給我打開吧,不然我怎麼跟你們划拳?”
幾個人猶豫了一下,相視一眼,還是給韓非打開了手銬,手銬打開了,韓非鬆了鬆手腕,從蘇妲己給他重新拷上以後,他就這樣睡了一夜,疼得要死,不過其他幾個人的想法就比韓非想的多了,既然要製造意外,沒有了手銬更逼真一些,甚至可以僞造韓非想要逃獄的假象,想到這裡,幾個人再次不謀而合的相視一笑,不過一旁的韓非看到他們的笑容,比他們笑的更燦爛,笑吧,笑吧,看誰能笑到最後。
“大哥,開始前來根菸抽,一天沒抽菸了,渾身難受。”睡醒一根菸,一直是韓非的習慣,結果被他們吵醒連根菸都沒的抽,總覺得渾身難受。
“你事真多。”身後的男人隨手扔到桌子上一包煙,韓非眼睛一瞥,喲,還是軟中華呢,韓非笑了笑,拿起一根點上,使勁的抽了一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來幾位的油水不錯嘛,這檔次,最起碼得是科級幹部以上才能抽得起阿。”
“草,你他媽哪那麼多廢話?”男人老大不情願的把煙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瞪了韓非一眼罵道。
“別急,別急。”韓非換了個更舒坦的姿勢,愜意的抽了一口,輕輕的吐出一口煙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大半夜的跟我進來划拳,沒有監控麼?”
“你廢話真多。我們進來之前就把監控控制了,現在整個警察局的監控全部是之前做好的畫面。”又是這個多嘴的男人說了出來,聽到這句話,韓非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就更好辦了,省的他再費力氣了,不過幾個人看起來也是相當專業的,來之前恐怕也做好全面準備了,不然也不會這個時間纔來。不過,韓非還是滿意的讚賞的看了一眼多嘴的男人一眼,這樣他的計劃更容易實施了。
“沒問題了,開始吧。”韓非笑着再抽一口煙,站起身來,對着跟他划拳的男人說道。
“石頭剪刀布。”兩個人像個孩子一樣,凌晨天不亮的時候,藉着燈光可以看到兩個大男人在審訊室裡面玩起了石頭剪刀布的遊戲,雖然很弱智,但是卻是一次定勝負,輸的人也許會沒命,韓非從來不會允許自己輸,哪怕是一場遊戲,不是他輸不起,而是他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