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偷懶,今天晚上你們兩個沒有飯吃。”等到韓非跟大水壺離開之後,這個領班不爽的看着兩個人怒斥一聲。聽到領班的話,韓非跟大水壺停下腳步,冷笑一聲,其實在這裡,韓非跟大水壺兩個人很被人看不起,原因無他,就是因爲韓非跟大水壺是被賣到這裡來的,這裡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知道,在這裡被賣進來的是最沒有地位的。
“這兔崽子,等老子走的時候,非得弄死他。”大水壺恨的牙癢癢的看了那領班一眼,在這裡的幾天內,這領班沒少折騰大水壺跟韓非,利用手中的權利讓韓非跟大水壺跑動跑西的,要不是韓非讓他稍安勿躁,恐怕以大水壺的火爆脾氣,不知道揍那領班多少次了。
“別生氣,跟這種人犯不着生氣,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反過去咬狗一口麼?”韓非輕輕一笑,絲毫沒有把領班當回事,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當回事的人屈指可數,一個小小的領班還沒有讓他放在眼裡。
“不飛,咱們還要在這待上幾天阿?”大水壺無奈的看了韓非一眼,他也不知道韓非是發哪門子的瘋了,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非要在這裡當一個跑腿的打雜,打雜就打雜吧,還被一個小小的領班欺負。
“不知道,也許是一星期,也許是兩星期。”韓非走到其中一位客人面前,給他遞上一杯水,看到韓非的動作,那客人笑眯眯的轉過頭來遞給韓非一百塊錢的小費,顯然是對韓非的服務很滿意。
“謝謝。”韓非彎腰致謝,拿到一百塊放進兜裡,笑眯眯的道:“看到沒有?一百塊就這麼輕鬆的到我的口袋裡了,學着點,一天賺個幾百塊,一個月就能月入過萬呢,怎麼說也算是小白領級別了吧?怪不得大金牙敢放心大膽的把咱們倆安排在這不怕逃跑呢,這裡一天都是幾百塊的收入,給誰誰都捨不得離開了。”
看到韓非笑眯眯的樣子,大水壺無奈的嘆了口氣,一百塊就能讓韓非心甘情願的呆在這種地方任人使喚麼?答案是顯然不可能的,韓非向來都是只能人上人,做不了人下人的,不是甘於人下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爲了幾百塊就沉溺在賭場做一個打雜的?
“走吧,開始幹活了,要不然今天一天就又浪費了。”韓非笑着走向另一位客人前面開始忙碌,但是在他忙碌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注意的就是賭場裡的各種門門道道,這纔是他留在賭場的真正目的,黃,他不沾染,毒,他也不沾染,唯一能做的只有賭了。
但是賭場,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做起來的,所以他需要在一個專業賭場裡面學到一些專業的東西,爲日後所用,要不然他怎麼會甘心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任人指使當一個跑腿的?區區一天幾百塊而已,他還沒有放在眼裡,就算他回到杭城什麼也不幹,一天的收入也超過幾萬,何必在這裡受這種苦?
“大,大,大,大。”隨着一陣尖叫聲響起,韓非笑着圍了過去,不用看,他就知道,這是每天都會在賭場裡發生的事情,每一天都在不斷的重複着,而這一句臺詞也從來沒有更改過。
“小,小,小,小,小。”另一旁,在喊着跟對面相反的聲音,這是大小點,看起來好像很簡單,但是卻也最容易讓人輸的傾家蕩產。
“豹子,莊家贏。通吃。”當荷官把籌碼都撥走的一剎那,一陣陣的唉聲嘆氣跟破口大罵同時響了起來,這幾天,韓非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賭場,莊家不贏那可能麼?顯然是不可能的,無論哪一個賭博,最終盈利的都是莊家,這根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韓非喜歡賭,卻不喜歡在賭場裡賭博,他不是一個賭徒,而是他喜歡跟人賭,而不是用這種方式來賭,他的賭博的意義跟賭場裡的賭博是兩個概念,一種是人的本性,另一種是墮落的開始。多少人因爲賭博傾家蕩產,但是賭場裡卻從來都是蒸蒸日上,人山人海,你來我去的。
“買大的買大,買小的買小,買豹子的快落手,買好請離手,開了阿。”隨着搖骰子的那人聲音落下,骰鍾落在桌子上的一剎那,預示着新一輪的賭局開始,但是在這一刻,韓非似乎忽然發現了一個人,那個人正在閉着眼睛,耳朵輕輕一動,幾秒鐘之後,那人睜開眼睛,看着骰鍾猛地一下把所有籌碼推到了桌子上,淡聲道:“五十萬,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