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半躺在牀上,擡起雙手看了看,然後閉目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氣息,開口點頭道:“算是成功了,但是平時也顯現不出來,效果應該是狂暴一類的,身體的力量防禦都會上升,身體也會變大,就和夜裡是一樣的。”
秦雲點點頭,看他現在沒有什麼事,也就稍微放下了心。
接着,秦雲把李強失去理智之後的事情,跟李強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李強也皺起了眉頭。
兩人相對無言,良久,秦雲嘆了口氣,說道:“那種力量太恐怖了,而且也不受你支配,我還是希望就此消失了比較好。”
“怕是不行,我能感受到好像有一種力量,被鎖在了身體裡,無法解開。”李強回答道。
“那也最好是能不用就不用吧,我擔心用多了你腦子會受影響,而且,吞噬別人的氣息,這種事並不見得就會很好。”秦雲想起昨晚的場景,不禁還是後怕,要是當時李強再稍微用點力,恐怕自己就死在他手裡了。
秦雲對這個倒是沒有什麼芥蒂,但這種失控的狀態,也讓李強痛苦了很久。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盈盈。”秦雲站起身來,說道。
“她沒事吧?”李強問道。
秦雲身子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邁步走向了外面。
李強看着他有些寂寥的背影,心想自從走出龍城,不順心的事就越來越多,而且一次比一次危險,雨萌被帶走,秦家出現了奇怪的事,他們剛下山,又遇到了白家的刺殺,差點丟了命。
秦雲承受的痛苦,遠比他要來的大,只是,從表面上,卻看不出什麼,他好像永遠都是挺直了腰桿的老大,不會流露出自己的脆弱。
李強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着天花板,回想起當初一時的衝動,跟着秦雲跑下了樓,從此命運便改變了。
今後會怎麼發展,他沒有什麼規劃,那是文堂那羣小子應該仇的事,他要做的,就是把武堂帶好,盡全力去幫助秦雲。
兩人之間的兄弟感情,自然也不用明說,秦雲回了自己的屋子,看着牀上呼吸微弱的柳盈盈,握着她柔軟的手,不禁有點感傷。
是否把柳盈盈帶上了這條道,原本就是一個錯誤。
是否和她越走越近,讓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也是一個錯誤。
如果沒有開始,就不會有終結。
如果不曾相識,也不會因爲此刻而憂心。
只是,一切都回不到當初了,秦雲早已不是當初的秦雲,大家也不是當初的大家。
屋子裡靜悄悄的,有點冷清,直到外面有敲門聲響起。
秦雲打開門,卻見是自己的一幫子骨幹都到了。
寒假期間,大家都沒有什麼事,石在、雷鑫、聶文龍幾人,都是和家裡說了一聲,便跑來京城了。
“雲哥。”衆人都打招呼。
秦雲點點頭,說道:“到下面去坐吧,盈盈受傷了,還沒醒。”
幾人對視了一眼,都露出關切的神色。
秦雲擺擺手,安慰道:“沒事的,大家別擔心,叫你們過來,是有些事情要和你們說。”
幾人相攜,向着天台上的露天花園走去。
等坐定了之後,秦雲開口道:“昨天我們三個遭到了暗殺,差點沒命,但好歹是贏了,而且得到了一些好處。”
“什麼好處?”聶文龍問道。
秦雲笑笑,說道:“得到了兩個引子,其中一個還是高級的。”
衆人眼睛都一亮,露出了渴望的神情。
“這次的引子,我就先給石在和聶文龍兩人了,其他人,以後還有機會,三個月以後還有古盟會武,我要湊齊了人數去參加。”秦雲之所以非常想參加這個會武,是因爲他估計會武上林雨萌也會出現,而且,也可以觀察一下這些家族門派之類,小一輩的實力。
石在兩人都露出了開心的神色,秦雲繼續開口道:“等我休養幾天,把身體恢復到巔峰狀態,然後幫你們倆覺醒。”
而接着,石在也彙報了最近無名會的發展狀態,科技公司已經在工商備案成立了,初步的產品,便是龍城停車的手機軟件,李文豪的技術課還在繼續開發其他的手機遊戲之類。
只是,開發就要用到錢,最近賺的錢,全都砸進了技術課裡面。
而方曼彩那邊也對無名會多有照顧,給了一些小項目,讓他們參與了進來,都還完成的不錯,也獲得了一些利潤。
“文龍,有個事情要交給你做。”秦雲轉頭看向聶文龍,說道。
聶文龍點點頭,說道:“沒問題。”
“這次針對我的暗殺,來的太快了,我懷疑我們的行蹤泄漏了,我想讓你去查一下,這事和秦家有沒有關係,還有,最好能調查一下其他家族的情況。”秦雲開口道。
聶文龍撓撓頭,回答道:“雲哥,我和這些家族也沒有什麼交流啊,而且他們都是避世不出的,我該怎麼進去?”
“通過各個家族的承人,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完全躲起來的。”秦雲解釋道。
聶文龍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之後,夜幕襲來,冷風吹的人臉都生疼,便都下了樓。
秦雲見兄弟們都來了,便也沒有立馬就回屋子去,一起到了一樓。
今天的客流量還算不錯,店裡坐了有二十幾個人,男女都有,有單身男人,想來看看能不能泡到美女,也有單身的女人,想來尋找激情。
夜幕下的京城後海,瀰漫着旖旎的氣氛,這裡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開放的氛圍,已經將那些古老的封建思想完全擊碎。
酒吧裡還是比較嘈雜的,大家都是互相聊着天,有本領高超的,可能在10點之前就能帶走姑娘出去開房,比較次一些的,可能就要到12點左右。
而互相看不順眼的吊絲男女們,只是單純的爲了在這裡花上幾天的工資,買一場醉而已。
但在這種環境裡,秦雲卻是看到角落裡,一個男人,正在孤獨的喝着酒,一杯接一杯,周圍也沒人,他也不去搭理別人。
“那個loser來了好幾天了,每天都這樣。”寧飛聳聳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