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宇集團投資的維利斯大酒店是B市裡唯一能與京城大酒店抗衡的超五星級豪華大酒店,維利斯酒店高三十三層在高樓林立的京城算不上挺拔,但它的外形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個性,酒店的整體形狀與帆船的風帆相似,並且建築整體還呈現出一個不算小的弧度,外表鑲嵌着純黑色的大理石,莊嚴而又顯現出大氣和高貴,堪稱酒店中的貴族。
維利斯酒店前是一個大型的人工音樂噴泉,中間的水柱噴射高度可達到六十米,白色的水柱在酒店黑色背景的映襯下分外炫目,一座投資近好幾億的酒店象徵着飛宇集團酒店業的興盛,在曹虎的策劃下維利斯將用三年的時間遍佈全國經濟發達的大都市,用五年的時間走出國門,與跨國酒店展開競爭。曹虎的豪言在許多人看來還不如一個屁的殺傷力大,現在的社會裡吹牛的威力遠遠不如放屁的威力,但這些人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飛宇集團本身就是一個創造神話的集團,從崛起到現在飛宇集團的發展在商界許多人的眼裡就是一個接一個的神話,實現了一個接一個的不可能。
維利斯酒店五樓的超豪華包房內,郭傲天夫婦和東方海夫婦四人圍坐在一張雕刻着精美花紋的水晶玻璃餐桌前,桌子上的菜很清淡,也很普通,沒有那些魚翅、佛跳牆、穿山甲之類的奢侈菜。那些菜都是帶着小指粗細金鍊子的暴發戶在狐朋狗友面前炫耀自身實力的“俗菜”,桌子上唯一貴重的東西便是東方海從自家酒窖裡忍痛割愛拿來的一瓶紅酒,拉斐酒莊八二釀的極品紅酒,這瓶紅酒的價值與高級白領一年的薪水差不多。
“傲天啊,你寶貝兒子的這家酒店還不錯嘛。看來我以後得常來啦,順便照顧一下未來的女婿,呵呵呵。”東方海笑着夾起一片百合,放在嘴裡細細品嚐着,一個超豪華酒店的招牌是服務的品質,能夠令貴客回味兒的確實美味的菜餚。
“好,不錯,廚師的手藝不錯,比我們家那十幾個什麼名廚強多了。”東方海嚥下飯菜打趣道。
郭傲天微微點頭笑着,“飛宇這小子真不安分,學校放假也不懂陪我們呆幾天,帶着幾個女孩去了少林寺……性子太風流……乾脆出家算了。”
“現在的年輕人和咱們那個時代不同了,風流不下流就行了。只要對我們家嫣然好,別的都無所謂了。”東方海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醇美的紅酒,一臉的愜意。對於未來的女婿郭飛宇他已經沒有什麼太高的要求,只要女兒過的幸福他也不在乎別人說什麼。
“你們放心,飛宇那小子要是敢對嫣然不好……我一定不會輕饒他。”呂豔芳的表情半認真半玩笑,其中有作爲母親對兒子的愛,也表露出對東方嫣然的喜歡。
“乾杯……年輕人的事……也不用咱們操心。我們在背後支持他們打一片天下就行了。”東方海笑着舉杯。豪華包房裡只有四人,但氣氛還是很熱烈。半個多小時後東方海的夫人許玲在五名保鏢的護衛下去了衛生間。
五名保鏢守在走廊裡,一名穿着西裝、高跟鞋的女郎也走向衛生間,女郎走到保鏢身邊,一名保鏢伸手攔住女郎,道:“對不起,請您稍候再進去,或是去其它的衛生間。”
“爲什麼?”女郎甩動着披肩的秀髮,以一個撩人的姿勢站在五名保鏢中間。
“爲什麼……這個……小姐希望您不要自找麻煩。”保鏢一時語塞。他看着眼前的女郎感覺怪怪的,尤其是女郎的眼睛隱隱有陰冷的寒意涌出。
女郎雙手擡起,抱在高聳的胸脯前,妖豔的臉上有了一抹很妖異的笑,殺機也在這一笑間爆發。
“回答不出我的問題.那就得死。”一道寒光從女式西服的袖子中閃出,女郎一個漂亮的旋身,一條圓弧形的光帶沒入了四名保鏢的喉嚨。
女郎殺死四人的同時修長的右腿抵在第五名保鏢的喉嚨上,高跟鞋細長的鞋跟刺穿了保鏢的喉嚨。
“穿得挺酷,卻是不折不扣的廢物,殺你們污了我的刀,也污了我的鞋。”
女郎冷冷的掃視癱倒在走廊裡的五具屍體,把右手中的刀插進了袖子裡,甩動頭髮邁步走進衛生間。
豪華包房裡的東方海見自己的老婆很長時間都沒回來,有點坐不住了,坐在舒適的椅子上比坐在針氈上還難受。郭傲天見東方海那着急的模樣,笑道:“幾分鐘不見就坐不住了,你的精神值得我學習呀。”
東方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品着紅酒以緩解自己心底的不安,以免讓未來的親家見笑。
“碰!”一個保鏢推開豪華包房的門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家主不好了,夫人不見了……保護夫人的保鏢全被殺死了。”
“什麼!”包房內的三人驚地站起身子,東方海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板上,一聲脆響,刺激着衆人本以繃緊的神經。
少室山的後山頂上,四個美女望着連綿不絕的大山,不時跳着腳大聲地高喊,傾聽着聲音在山谷間的迴盪。張雅手裡還拿着數碼攝像機拍攝着氣勢磅礴的嵩山,臉蛋兒被迎面的寒風吹的通紅,她的拍攝的興致依然很濃。茅屋裡,郭飛宇與老和尚盤腿坐在用粗布包住的厚厚草墊上,草墊的中間擺放着一張小木幾,兩杯清茶冒着熱氣,一個生鐵打造的小火爐立在幾步外,爐火熊熊燃燒散發出的熱量抵抗着冬天的嚴寒。
“人的身體上有這麼多的穴位。會點穴的人從任何一個角度都可以制敵於剎那間,確實是神三的功夫啊。”郭飛宇雙眼盯着木几上的一副人體圖畫,眼皮子好半天都沒眨動。老和尚品着清茶笑眯眯的瞧着聚精會神的郭飛宇,眼中滿是讚賞。
“少主……京城出了一件大事兒。”茅屋的木門外鐵衛凌濤高聲說話。
正在聚精會神的記着人體各個穴位的郭飛宇眼角挑動,北方都已經被自己死死踏住,京城能有什麼事兒,他的目光戀戀不捨的從圖畫上收回,道:“凌濤,你進來說話,京城到底出了什麼大事兒?”
凌濤推開木門走進茅屋,“少主……昨天晚上東方小姐的母親在咱們集團旗下的維利斯酒店用餐時無故失蹤……五名貼身保鏢被一招殺死,當時家主和夫人都在。”
郭飛宇的眼睛眯起,濃烈的陰冷氣息透體而出,嘴角牽動,一個詭異森然的弧度在臉頰上劃出,“查清楚是什麼人乾的沒?”
“沒有,少主”凌濤彎腰,神情肅然。
“大師……家裡出事,看來我得回去了……過了年我一定會在您這裡長住三個月……向您討教精深的少林功夫。”郭飛宇起身,對着老和尚恭敬的鞠躬,能讓郭飛宇如此恭敬的人放眼全國,只有老和尚一人。
老和尚微微點頭,徐徐說道:“貧僧既然答應你……便會在這裡等你順便了卻我的一樁心願。殺人與救人全在你的一念之間,望你慎之又慎,任何一個人的生命都很可貴,不論壞人還是好人。”
“殺一大惡之人與救千人無異。大師,飛宇告辭了。”郭飛宇轉身走出茅屋,絲毫不收斂的陰冷氣息更爲濃烈,對東方嫣然的母親下手就等於對他的家人下手,逆龍鱗者不論何人皆殺無赦,郭飛宇已然動了殺心。
“哎!此子殺氣太重……。”老和尚搖頭嘆息,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