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湖邊黑壓壓的一片人,衆人彷彿已經忘卻了剛纔的廝殺,一齊伸着脖子瞧着郭飛宇與幻月,大多數人是在看幻月,只有一少部分人是盯着郭飛宇,這些人的目光中包含了嫉妒、憤恨、不甘。魅影緊握着長船刀的刀柄,手上的青筋暴起,還算有男人味兒的面頰逐漸扭曲,他做了五年的夢在郭飛宇的手裡破滅了。
郭飛宇摟着幻月,環視湖邊衆人,弄不明白R國這些男人爲什麼用如此異樣的眼神瞅着自己,忽然心頭一動,想到了懷裡的幻月,暗道“R國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莫非是因爲這個女人……”
幻月扭身掙脫了郭飛宇的胳膊,溼漉漉的頭髮貼着她絕美的面頰,一雙美目凝視着郭飛宇,往昔淡然的眼神已不在淡然,清澈如水的眸子如這波紋涌動的小湖一般不在平靜。郭飛宇扭頭看着神色異樣的幻月,心中更是詫異,“我殺了你”魅影嗓子裡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身體猛的前傾,拎着長船刀衝進湖中,濃重的殺機籠罩了他,水花飛濺的同時長船刀已高高舉起,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冷森森的寒光。
郭飛宇舉起龍鱗正要迎上去,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一幕發生了,一個白色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湖水中躍起,擋在了他面前,R國第一名刀幻月刃與第八名刀長船碰在了一起,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之後響起悅耳的聲音,“他是我……未來的夫君,不論是誰想殺他……先要過了我幻月這一關。”
“你……”魅影倒退幾步,用手指着幻月,一個殘酷的現實擺在了他眼前,做了五年的夢隨風而消逝,他極度的不甘心,卻有無話可說。
郭飛宇的眉頭微微皺起,幻月的話使他更加的茫然,忖道:“難道,R國的女人被摟一下……就要以身相許……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以前也沒聽說過這彈丸之地有這麼一個怪異的習俗。”
“五年前也就是我十八歲時,在伊賀派先祖靈位前發誓憑實力揭開我臉上面巾的男人便是我未來的夫君。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不要讓我一個女孩子爲難,更不要讓整個幻月家族爲難。”幻月的眼神又恢復了往昔的淡然。
亭子裡的騰田和三井康信做夢也想不到會出現如此一幕,本意要殺人,卻爲要殺之人間接的做了嫁衣,送了一份天大“禮物”。兩人愣了許久,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但有一點兩人清楚,今天或是日後要在R國殺死郭飛宇,難度比登天也差不了多少。騰田和三井康信這兩個在R國呼風喚雨的牛逼人物忌憚的不僅是幻月,還有幻月背後的R國武道第一流派伊賀派。
“這小姐好像有點強人所難吧,我已經有了老婆,並且不止一個,我對R國女人也沒有太大的興趣”郭飛宇聽了幻月的話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幻月是R國第一高手、第一美人,能令R國的男人們癡狂,可郭飛宇並不爲此動心。
幻月轉身,逼視着郭飛宇,她咬了咬嘴脣,很堅決地說道:“不論你有幾個女人你有什麼想法,你是否對我有興趣,我在先祖靈位前發過的誓言不會變,這輩子我就是你的女人我所擁有的一切,全部是屬於你的……我不會去計較名分……不在乎當你的情人還是老婆……或是下人……奴僕。”
“……”,郭飛宇狂汗,R國女人的想法如此怪異,着實嚇了他一跳。
“郭飛宇我說的一切都是真心話……這也許是你我的緣分……”幻月說着話扭身看向了湖邊的人,高聲道:“你們全都聽着……從現在開始……任何一個人與我未來夫君爲敵,就是與我幻月……與整個伊賀派爲敵。”
伊賀派的百十多名忍者一齊躬身點頭,然後轉身高舉武士刀,虎視眈眈的盯着山口組和三井家族的人,幾分鐘前的“盟友”因幻月的一句話利馬變成了敵人,忍者是R國忠誠度最高的特殊羣體,以服從主子的命令爲天職,只要主子一聲令下,即使是殺自己的至親之人也不會手軟。
三井康信快步走出亭子,來到湖邊,高聲說道:“幻月小姐,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能不能不要干涉今天的事情……”
“即使是我爺爺在這裡……也會同意我的做法,我們幻月家族的人從不違背自己的誓言否則就是家族的恥辱。”幻月直視着三井康信,美眸中有了冷意。幻月家族代表着R國武道的巔峰,R國的首相和天皇對幻月家族也是禮讓三分。此時的三井康信一籌莫展,恨自己不該把幻月請出來。
三井康信看向了騰田,騰田也瞧着三井康信,兩人的眼中同時閃過濃重的陰霾,微微點頭,兩人要賭一回。騰田眯眼,高聲道:“山口組的人聽着……殺了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們。”
“甲賀派的忍者……給我殺!”憤恨不已的魅影也是一聲高喊,甲賀派的過百忍者揮刀衝向伊賀派的忍者,雙方都是黑色的忍者裝束,手中是清一色的武士刀,只是胸前的徽章不同,兩百多名忍者開始互相殘殺。
“騰田……你該殺!魅影……你也該殺,今日之後伊賀與甲賀勢不兩立。”幻月的眼眸中射出了冷芒,她手中的幻月刃斜指着湖面,妙曼的身形化爲一道白影,直逼魅影。心如止水的幻月動了怒火,幻月家族的敵人只能是死人。
“給我殺!”站在湖裡的郭飛宇一聲高喊之後,直奔湖面上的小木橋而去,他已經選定了擊殺的目標。停止了片刻的殺戮繼續上演。
郭飛宇上了木橋快速前衝,龍鱗泛起的青光如一條光帶環繞着他,堵在木橋上的人一個接一個跌落在橋下,落水之時他們的喉嚨還噴灑着鮮紅的血液,清澈的湖水變得渾濁,有點發紅。
“騰田……我今日必殺你不可……受死吧!”郭飛宇衝過幾十米長的木橋,徑直奔向騰田,他身後的湖面上漂浮着幾十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