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J市的港口可以說是Z國最繁忙的港口之一,大小貨船在各個港口裝貨、卸貨,集裝箱一排一排整齊的擺放在碼頭上,到處是繁忙的景象,港口的偏僻一角,十幾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將兩個大木箱擡上了一艘中型貨船,中型貨船的船身上噴吐着外國公司的標誌,表明這艘船並不是Z國人所有。
半個小時後,貨船拉響了汽笛,慢慢駛出了港口,向着蔚藍的深海駛去,一艘不起眼的貨船漸漸離開了人們的視線,消失在了茫茫大海與天空相接之處。一個多小時後,幾十輛大小車輛駛上碼頭,三百多名黑衣漢子將碼頭翻了個底朝天,結果卻一無所獲,焦急不已的漢子們又匆匆離去。
幾個小時過去了,空蕩蕩的船艙內,郭飛宇早已清醒了過來,一層黑布矇住了雙眼,根本無法看到周圍的情況,周身上下全被特製的金屬鏈綁牢,稍稍動彈一下都是奢望,即使擁有一擊秒殺的強悍實力此時也無能爲力,只能靜靜的坐着尋思着是什麼人有膽量對自己下手,自己的身份、背景,涉及到的幾大家族都非同一般,下手的人也應該不會簡單。
被綁牢了手腳的司徒雪與郭飛宇同在一個船艙內,司徒雪只被綁住了手腳,身體還可以動彈,她的眼睛沒有被蒙上,一雙微微發紅的美目緊緊地閉着。郭飛宇默不作聲的靠着壁板,身後的壁板是堅硬的鋼板,他每動一下,綁在身上的金屬鏈子就會與鋼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金屬鏈子的兩端就鎖在鋼板的扶手上,扶手也是鋼條焊接在鋼板上的。
“郭飛宇,郭飛宇……你在不在……你到底在不在啊?!”司徒雪飽含着驚恐的聲音在郭飛宇的耳邊響起,受了驚嚇的司徒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高聲地問郭飛宇在不在,在這漆黑的船艙內,她只想聽一聽郭飛宇的聲音,聽了之後心頭強烈的不安會消退一點。
“小雪,不要怕。我就在你的身邊。”郭飛宇高聲地道,聽司徒雪的聲音可以判斷出她與自己的距離不超過三米,在平時三米的距離很近,只要邁兩個大步就能跨過,現在三米的距離對於郭飛宇來說是一個難以逾越的距離。豪門出生的司徒雪何時吃過這樣的苦,他不知道司徒雪能夠堅持多久,司徒雪一旦出了意外,他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司徒雪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安的心又踏實了許多,幾個小時過去了,最初的那種恐懼也逐漸消退了,事已至此恐懼也沒有用,只要這個能令她心安的聲音在,她就有堅持下去的信心。
“小雪……你能不能動?”郭飛宇自己動不了,也不知道司徒雪能不能動,如果能動的話與他靠在一起或許可以讓司徒雪安心一點。“飛宇……我手腳不能動……身子能辦你要幹什麼?”司徒雪弱弱地道,說話的語氣一開始軟弱無力,說出最後幾個字兒時她已經明白了郭飛宇的意思,不等郭飛宇說什麼,她用盡全力朝着郭飛宇的位置滾了過去。三米的距離司徒雪費了不小的力氣,當她的頭部觸及到郭飛宇的腿時,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頭枕在了郭飛宇的腿上。
司徒雪枕在郭飛宇的腿上,郭飛宇心裡也踏實了許多,不論這羣人的目標是爭對他還是司徒雪,他要做的就是盡全力保護司徒雪,司徒雪出事兒了他沒臉去見司徒凌峰,內心深處也不希望看着司徒雪如此可愛的女孩兒就這樣凋零。
“小雪……有我在……你不要害怕,我會盡力保護你。”郭飛宇靠着堅硬的鋼鐵壁板,稍稍動了動身子,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又一次響起來,下手捆綁的人深知他強悍到變態的實力,金屬鏈子快要把他裹成木乃伊了。郭飛宇皺着眉頭,心裡不禁暗罵了幾聲。
“飛宇……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沉默了一會兒的司徒雪很認真地問了一句。郭飛宇眉梢挑了挑,任何人無法預測生死無法,他淡淡地道:“小雪……說實話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我們能活着離開這裡。”
一陣沉默,司徒雪努力掙扎着與郭飛宇並肩靠在了壁板上,“飛宇有你在身邊,其實我不是很害怕,死就死了……能活着那就更好,但我希望咱倆都活着,如果就我一個活着離開這裡,我一定會傷心的。飛宇……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傷心。
又是一陣沉默,在這很憋悶的船艙內可以清晰地聽到輪船發動機的轟鳴聲,短暫的沉默之後郭飛宇長出了一口氣,該如何回答身邊這可愛的女孩兒令他很爲難,含糊不清的打太極還是繼續保持沉默,這不是他所具有的性格。
“我就知道你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就當我沒有問過好啦,聽你不出聲就知道你現在很爲難。”司徒雪沒好氣地道。郭飛宇被黑布矇住了眼睛,他看不到司徒雪已經溢出眼眶的淚水,但能感覺到幽怨聲音中的那一絲失落。
“恩,如果你死了我會傷心的……”郭飛宇幽幽嘆道,一句話他只說了半句,後半句沒有出口是不想讓跟着自己受苦的可愛女孩兒再次感到失落。司徒雪的絕美面頰上綻放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她的臉蛋兒上還掛着淚珠,如此嫵媚動人的笑卻沒有人能夠看到,無異於暴殄天物。
“咣噹!”船艙的鐵門打開,十幾個赤裸着上身只穿着黑色緊身背心的魁梧漢子走進來,每個人身上的肌肉都是高高的隆起,十幾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徵,每人的右臂上都紋着相同的圖案,一顆被鋒利匕首從頂部刺穿的骷髏頭。
“你們是什麼人?!快放了我們!不然你們不會有好結果!”司徒雪聽到有人進來,高聲說着話。
十幾個人進來也不說話,船艙內的燈亮了,一人上前打開了金屬鏈子與壁板扶手相接的鎖,四個人擡起被鏈子纏繞周身的郭飛宇,兩個人擡起司徒雪,司徒雪奮力掙扎,但她這沒有多少力氣的掙扎與螞蟻撼山沒什麼本質區別,十幾個人走出了船艙。
另一個寬敞的船艙內,二十多個穿着黑色緊身背心、叢林作戰迷彩褲的彪形大漢挺着胸脯立於船艙四周,一個戴着墨鏡的二十五六歲青年雙臂抱胸,很張狂的站在船艙的中央。船艙的門開了,郭飛宇和司徒雪被擡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