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農村來的,在這裡沒有一個親戚,更別說是靠山,所以我也只能忍氣吞聲,可兩個月後,我才發覺我竟然懷孕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反正那時候的我覺得自己過得好還是不好是無所謂,就怕肚子裡的孩子過得不好,所以我就很傻氣地去找吳志榮,結果非但沒有得到他的幫助,反而被他的手下毒打了一頓,”灌着啤酒,欒玉鳳道,“後來我就帶着傷回了農村,可因爲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卻懷孕,很迷信的爸媽就不讓我住在家裡,我只好像只流浪狗般回到市區,並用身上僅剩的幾百塊租下了這個地方。”
“再之後呢?”
“之後我就在這附近的菜市場賣菜,可賺來的錢勉強夠一個月的開銷,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爲即將出生的孩子準備個溫馨的窩,所以我就到一家髮廊給客人按摩,呵呵。雖然我受不了老是被客人吃豆腐,可爲了下一代,我都忍了,”欒玉鳳眼神漸漸變得空洞,喃喃道,“不過後來因爲沒有錢做體檢,我就在懷孕六個月的時候出賣了自己的身體,並換取了一千元,因爲我是個孕婦,所以客人覺得很新鮮,拿到的錢也就比其他姐妹多。一次的墮落就造就了我一輩子的墮落,渾渾噩噩的一生,後來我就越來越覺得沒有錢的人生真不算人生,所以我就打小教育思思,讓她一定要找個有大錢的男人,要不然就和我一樣出來賣,因爲我不希望她遇到像吳志榮那樣子的男人。”
“因爲自己曾走過的彎路,所以你怕女兒也走同樣的彎路,所以你寧願讓她和你一樣?”
“是的,我的想法是不是很可笑?”
“有點,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我已經交出了我的籌碼,你現在能不能將你的籌碼交給我?”
笑了笑,喝了口啤酒的弘文就道:“正如你所期待的,思思的男朋友是個富二代,有個很不錯的公司等他繼承,家產估計是在好幾千萬左右,而且人也不錯,是我的好哥們,也不會像我一樣拈花惹草,對思思一直都很專一。”
“那就好,”舉起啤酒和弘文碰了下,欒玉鳳就道,“整整十八年,我從未對人說了這麼多,所以我們來喝一點。”
“謝謝。”
“需要我去弄點吃的嗎?”
“有酒沒菜確實少了點什麼,麻煩伯母了。”
欒玉鳳去廚房忙碌後,弘文就站在廚房門邊看着好像慈母般的欒玉鳳,這種錯覺更是在弘文心裡激起了浪花,他真覺得吳志榮是個無可救藥的禽獸,他更決定豐都之行結束後,就去找吳志榮算賬,將優樹爸媽以及欒玉鳳的帳都一次性算清!
炒了兩盤菜,弘文和欒玉鳳就圍着茶几開始吃喝,而酒量不算很好的弘文喝了四五罐啤酒後就有點兒頭暈,隨後就趴在了茶几上開始打酒嗝,意識之門已然關閉。
當弘文醒來時,他發覺自己是躺在一張以粉色爲主的房間裡,牆壁上還掛着思思在海邊照的照片組圖,可當弘文注意到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穿,弘文一下就石化了,更覺得昨晚絕對和思思的媽媽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爲了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犯錯,弘文就急忙掀開被單,並在自己老二上摸來摸去,隨後就放在鼻下聞,可除了淡淡花香,弘文並沒有問道異味。
“你醒了啊?”圍着圍裙的欒玉鳳推開了門,滿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