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哈哈,你是不是說夢話呢,現在可是白天,你睡醒了嗎,這是誰啊,誰讓他進來的,叫服務員,趕走他,現在這酒店服務越來越差了,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來了。”房主席顯然沒把蕭逸風放在眼中。
江清明也不明白,蕭逸風剛剛和自己聊天的時候明明很正常,怎麼忽然說出這麼不正常的話,房地產聯盟的事情,房主席說了不算,他一個高中畢業生說了算,這話放在誰身上,估計都會覺得是天方夜譚。
老朱一邊擦着剛剛冒出的汗,邊走到房主席面前,卑躬屈膝的道:“主席,這傢伙是老江的朋友,他們說要過來看看,就一起過來了,我真不知道他是個神經病啊!”說着他就後悔,之前還以爲蕭逸風能幫助自己,結果他根本就是頭腦不清晰。
“我說姓江的,以前還覺得你是個人物,現在發現你實在是上不了檯面,這種人居然是你朋友,他能白日做夢,我真不知道你平時都是結交什麼人,我覺得房地產聯盟理事,應該考慮換人了。”房主席聽說蕭逸風是江清明的朋友,不遺餘力的打擊。
江清明心頭火起,很想反脣相譏,可是蕭逸風確實是自己帶來的,而且不只是朋友,甚至是自己未來的女婿,可他說的話,偏偏就是那麼不靠譜,即使自己都覺得蕭逸風在睜眼說大話。
蕭逸風冷眼旁觀,這一切似乎與他無關,根本就不是他一句話引起的,直到房主席嘲笑了半天,才忽然開口道:“我剛剛聽說過了,房地產聯盟主席是龍騰集團的,很不好意思,我就是龍騰的人。”
原本他不想狐假虎威,龍族雖然承認了他的存在,進入妖族也會去龍族,畢竟現在還沒去,不過事情湊巧,他記得吳寶兒說過龍族在京城的幾家公司名字,其中就有龍騰集團,他不相信這種集團還能重名,頓時想要幫助江清明出口氣。
也許在普通人眼中,這些大企業大公司的老董,都是高人一等,可在蕭逸風他們這種可以飛天遁地的修真者來說,那些人不過是比普通人稍微強一些,有一點自己的勢力而已,即使是世俗界辦事處的負責人,見到修真界那邊的來人,都要恭敬三分。
吳寶兒在妖族的地位毋庸置疑,龍族小公主,不管是去世俗界的哪個地區,她的命令幾乎就相當於聖旨,她想怎麼樣,世俗界的辦事人員都要全力配合,蕭逸風只要稍微要求一下,這些世俗的力量就完全可以歸他所用。
龍騰集團屬於龍族的產業,蕭逸風就算不能控制整個集團的運營,想按照自己的意願,改變一兩單生意還是輕而易舉,他都不用問吳寶兒意思,現在房主席囂張的樣子看得蕭逸風非常不爽。
“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就算你是龍騰的人又怎麼了,房地產聯盟的主席,是集團老總,而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打工仔,這年頭的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房主席依然沒把蕭逸風放在眼中,他沒聽過龍騰集團高層有這個年紀的人。
江清明自然不是房主席,他對蕭逸風有一定的瞭解,之前蕭逸風的話是有些太誇張了,不過現在想來,蕭逸風能隨手送出那麼貴重的禮物,就算他不是真的特別有錢,但是他的朋友肯定會很厲害,現在聽他說是龍騰的人,這些就合理了,而且看起來應該還是高層。
他不指望蕭逸風能爲自己做什麼,但是能出這口氣,也是大快人心,他也就很明智的在一邊沒有說話,就看蕭逸風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房主席是吧,我是龍騰的人不怎麼樣,不過這單生意我不同意,龍騰集團就沒有人敢接,當然了,你們方天正地可以做這買賣,我不妨礙其他公司接手,只不過到時候最好不要和龍騰集團衝突。”蕭逸風笑眯眯的樣子人畜無害,說的話卻囂張無比。
大家都是混跡商場多年,對於一個人的言下之意,非常清楚的領會,蕭逸風這麼說話,簡直就是威脅,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身份,威脅一個大集團的老闆,而且還是房地產界的領頭人物之一。
除了蕭逸風本人自己,還有江清明,大多數人看蕭逸風眼神都好像看一個瘋子,房主席甚至認爲自己來和蕭逸風說話都是一種沒面子的表現,早知道直接把他趕走算了,就算是龍騰集團的老總,來和自己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這個小子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威脅自己。
這次沒等房主席開口,老朱先跳出來,對蕭逸風吼道:“老弟,你看清楚,這可是房主席,不是你們一起過家家的小朋友,沒什麼事,你就趕緊回去吧,老江,你說了是過來喝兩杯的,不是來找事的啊!”
他知道房主席肯定惱怒了,把江清明和蕭逸風請過來,本來應該算是功勞,可是現在如果處理不好,房主席不高興,那就功勞沒有,還得落得一大堆埋怨,現在毫不猶豫跳出來,也是爲了挽回自己的錯誤。
蕭逸風冷笑着看了看老朱,然後也不讓江清明開口,直接道:“老朱,我之前見你很熱情,纔過來看看,沒想到這房主席真囂張,我到是想看看一個商人,能有多大的本事,現在你就去和他們談吧,我還真有興趣知道知道你們的合作是什麼樣子。”
他這麼說,其實是真的想知道這次要有什麼合作,而內心深處已經判了房主席死刑,等回去之後,蕭逸風一定會讓龍騰集團全力打壓房主席,這不僅是私人恩怨,有這樣的人當房地產聯盟的主席,以後房地產業肯定混亂一團,倒黴的還是普通人。
蕭逸風本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非常明白房子對一家人的重要性,如果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房地產商人,現在房子也不至於這麼貴,也不至於很多人都沒有房子住,一般房地產商還好點,就是這種無良商人,害人無數。
他的想法別人自然不會知道,還以爲他這麼說是因爲服軟了,找了一個臺階給自己而已,房主席能達到這個高度,自然也不是完全沒氣量的人,儘管還是看着蕭逸風生氣,卻認爲自己的身份,沒必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江清明,你看看你都帶了個什麼樣的人來吧,不過今天有貴客在,我就和你計較了,坐下喝杯酒,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尊貴的客人。”房主席多少還有點主席的風度,既然把剛剛那篇揭過去,也就再次掛上虛僞的笑容。
蕭逸風見識過房主席的囂張嘴臉,現在他的笑容也不是對江清明和蕭逸風,完全是笑給他們對面的人,他們對面應該就是對方集團的代表,剛剛大家鬧得這麼僵的時候,這幾個人都沒動彈,只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他們不插嘴,蕭逸風也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畢竟外人不好插手,只是他們這種看戲的表情,讓蕭逸風非常不爽,如果不是現在社會不允許亂殺人,蕭逸風都能直接弄死這幫小鬼子,天天打扮人模狗樣,但是永遠也改變不了他們畜生的心。
江清明和蕭逸風也沒有拒絕房主席的邀請,兩人一起入座,既沒有坐在房主席一邊,也沒有面對小鬼子,他們就好像旁觀者一樣,坐在了雙方之外,這貴賓室的桌子比較大,坐了不到十個人,非常寬敞。
房主席也不介意,反正他現在把江清明當成了旁觀者,蕭逸風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知道吹牛的瘋小子,如果不是這麼多客人在,他還真恨不得讓服務員把蕭逸風趕出去,不過現在也只能假裝大度,先與合作伙伴好好溝通一下。
“龜田先生,我們可以繼續討論以後的合作問題了,江清明也不是外人,你們應該知道,江氏企業的董事長,雖然他這次不會直接參與合作,但……”房主席顯然遵循了國人談生意的習慣,一切合作都從飯桌開始。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江清明已經開口打斷他道:“等一下,房主席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江氏集團董事長,而且正如房主席的話,我不會參與合作,聽清楚不只是不直接參與,而是絕對不會參與,我現在也只是來看看而已。”
房主席沒想到江清明的脾氣這麼臭,甚至自己借用一點他的名頭都不行,即使到了爆發邊緣,他還是用很大的定力,把這種衝動壓下去,現在對面還有好幾個人看着呢,自己太容易生氣,會影響形象的。
“龜田?這個姓還很獨特,也挺適合他們這種人,看那形象還真是和王八有點像。”蕭逸風相信江清明的爲人,他能這麼抗拒這次合作,合作方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話也變得尖酸起來。
房主席的火一下子就被蕭逸風勾起來了,怒道:“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禮貌,龜田先生是來我們京城投資的,他們打算在京城建造一座全國最高的建築大廈,如果因爲你,這筆投資沒影了,你就是國家的罪人。”
蕭逸風也有點意外,這些小鬼子居然要在京城建造這麼高的建築,先不說這座大廈做什麼用,至少這樣一座大廈,無論是官商,都會非常喜歡,只要真的有這麼一幢大廈,商人賺錢,官員轉政績。
江清明在一邊冷笑道:“這話確實沒錯,蓋一幢全國最大的大廈。”頓了一下,努力壓着自己的怒火,聲音低沉的道:“但是這幢大廈的名字要叫龜田會社,而且他們要佔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說完怒極反笑,繼續道:“在我們國家的京城,建造一幢全國最高的大廈,然後用他們家族的名字命名,最終這幢大廈還是他們的產業,那不就等於在你們家裡,樹立了一根別人的旗杆,告訴別人,這裡是別人的地方,而且還是你心甘情願的讓他們進來樹立的。”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進入,而不是侵略,沒辦法,就算別人是侵略,也有很多賣國賊,不要臉的人引他們進來的,你是從中獲利了,可是你要想明白,你獲利的同時,丟的是國家的臉,這臉一直丟到了國外,世界上都會嘲笑你,你國家的建築水平這麼差,全國最高的建築,是一個外國公司的,你還有臉活着嗎?”說到後面,江清明已經聲色俱厲,甚至是痛斥房主席。
蕭逸風聽了這麼多,纔算明白這次的合作真正意義所在,他一直不認爲自己是個憤青,不過在面對如此裸的羞辱面前,蕭逸風的心裡也充滿了怒火,對小鬼子的變相侵略發火,同時也爲房主席這樣的人感到羞恥,爲了個人利益,不顧國家尊嚴。
“江清明,你不要太過分了,這次招商引資得到了京城市領導的支持,就算是你反對又如何,國家都同意的事情,你憑什麼反對。”房主席被人戳脊梁骨,就算再怎麼囂張,也有點心虛,畢竟這事確實如江清明所言,不過依然色厲內荏的道。
江清明冷冷一笑,略有感慨的道:“你說的沒錯,市領導都同意了,我反對又能如何呢,畢竟這是對他們政績非常有幫助的。”停了一下,見房主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江清明忽然一反溫文爾雅的風度,破口大罵道:“國家的榮辱全他媽毀在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賣國賊手裡,你是其中一個,和你穿一條褲子的那個副市長是一個,你們全都他媽的罔顧國家尊嚴,你們就是那些遺臭萬年的賣國賊。”
這次不管是房主席,還是蕭逸風,都沒想到江清明忽然變得這麼激動,不過他說的話,卻讓人心中難免火熱,即使是老朱在一邊聽得都是熱血沸騰,看着房主席的眼神,也恨不得想去踹上一腳,蕭逸風更是心中喝彩,自己未來岳父果然不一般,女婿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