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付了錢的,你不按照規矩辦事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想要反水,你也太不講道義了吧?”馮卓越又驚又怒,他知道今天的逼宮乃是孤注一擲的行爲,所以特地花錢請來了幫手,但沒想到對方現在居然反過來對付自己了。
“切,真是蠢如豬!”司銘不屑的啐了一口,譏笑道:“你真以爲你出的那點錢能請得動本大爺?早在你找上我之前,我早就計劃好了,只不過你剛巧給了我一個機會罷了。你放心,爲了謝謝你們,我會給你們留個全屍的。”
馮卓越心裡是懊惱無比,沒想到圖財不成,到頭來反倒是將自己的性命都搭了進去,真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在司銘心中,這幾個傢伙已經是死人了,也就懶得再理會他們,擡起頭將目光轉向了歐陽紫澄,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樣,不知道您考慮的如何了,我只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心滿意足了。”
明耀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可就意味着每年獎金二十億的入賬,而且這還是保底計算,司銘的如意算盤,打得那可叫噼啪響。
“你這是在做夢,我還是先前那一句話如果你要是求財,我也可以給你五百萬,就當是你的跑路費,但要是想要股份,我只能告訴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歐陽紫澄冷笑一聲,態度強硬的說道。
她雖然外表看上去像是個柔弱的小女孩,但能在父親早逝的情況下,還獨自一人力挽狂瀾的撐起整個明耀集團,沒有過硬的手腕想都不用想。
司銘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想法,也不失望,嘿嘿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沒關係,我很快就會讓你知道,錢是賺不完的,但命只有一條。”
說完他回過身,瀟灑的打了個響指,右邊沙發上,一個彪形大漢就站了起來,帶着一臉殘忍的笑意朝着幾個老傢伙走了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馮卓越一臉緊張地問道。
“嘿嘿,你猜我想幹嘛?”那大漢不懷好意的一笑,沒等對方回答,抓起他的衣領,將他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可憐馮卓越好歹也有一米七五的個頭,可在這個大漢眼裡,卻像個洋娃娃。
“啊!!司銘,你瘋了?你敢叫人對我動手?”馮卓越顫顫巍巍的指着冷笑不已的年輕男子,難以置信的說道。
他沒想到這個舉動卻一下子惹惱了大漢,飛起一腳就踹到了他的肩頭,惡狠狠的罵道:“狗東西,你瞎指什麼?我大哥也是你能指指點點的?”
這大漢好歹也是練過的,怎麼可能是馮卓越一個老頭能受得了的,這一腳一下將他踹了個踉蹌,一頭栽倒了地上,半晌都沒爬起來。
這大漢有意要立威,仍是不放過他,大步走過去,伸手踩在了他的手掌上,腳掌來回轉動,原本頭暈眼花的馮卓越,立刻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救命啊!求你放過我吧!你不是喜歡錢麼?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你不要踩我了!”
司銘對他的慘叫聲卻置之不理,將目光轉向了歐陽紫澄,用陰沉的語
氣說道:“怎麼樣?考慮清楚了沒有?皮肉之苦雖然不入流,但總能讓你們這些尊貴的人懂得,命要比錢重要!而且紫澄小姐還生了這麼一張漂亮的小臉,如果實在拿不到錢的話,我也只能做點什麼了。”
“好小子!你是當我不存在麼?也太放肆了吧!”龍叔終於忍不住了,怒聲大喝道。
他的職責本就是保護歐陽紫澄的安全,這司銘竟然當着他的面說出威脅的話,豈不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雖然他有些忌憚這個身手高強的神秘男子,但也不會忽視自己的使命,手一揮,他身後的早就等得焦躁不安的傢伙們,頓時怪叫一聲,衝了出去,先前見自己的同伴被欺負,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恨不得將這傢伙好好給教訓一頓。
不過他們雖然心情急躁,但畢竟訓練有素,而且先前這男子一招就放倒大漢的事情,也給他們敲響了警鐘,所以他們衝出去的時候依舊保持慣用的三人爲一組的陣型,將司銘和他帶來的幾人圍在了中間。
“嘿嘿,也好,就讓我親手徹底將你最後的希望給掐滅了,到時候你就知道該怎麼選擇了。”司銘毫不畏懼,掃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幾名大漢,嗤笑一聲,自信十足的說道。
“小子,你也太猖狂了,嚐嚐你爺爺的拳頭吧!”圍着他的三人中,帶頭的一人和撞門大漢交情非比一般,見司銘還在那裡廢話,立刻就揮舞着拳頭砸向了他的腦袋。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司銘冷笑一聲,手臂一橫,擋在了身前。
那大漢也是一個肌肉男,臂膀差不多比得上瘦弱點的女子的小腿那麼粗,平時兩條膀子上,少說也得有個千八斤的力氣,見這個小子竟然如此拿大,用一條手臂就想擋住自己,在惱怒被輕視的同時,心頭更多的是一陣狂喜,手臂上不由得更多用了幾分力氣,打算一下將這個傢伙給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司銘先前口氣那麼大,他的表現自然也是最惹人注目的,只見他只是手臂的簡單一橫,那大漢卻好像是一拳打到了飛馳的汽車上一樣,慘叫着倒飛了出去。
兩個離得近的同伴甚至都聽到他手臂上骨頭清脆的碎裂聲,即使遠點的那些沒聽到聲音的,但從大漢軟綿綿垂到身前的胳膊,也不難推測出他肯定的胳膊肯定是斷的不能再斷了。
這下就連尹仲也有點吃驚了,更別說其他人了,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像見到鬼一樣。
至此尹仲要是再推斷不出來這傢伙也是內功高手的話,那他青武會冠軍的頭銜,也就太水了點。
從這個男子動手間,他不難推測出這傢伙竟然也開了十幾個氣穴,他本以爲對方這麼年輕,最多能開七八個就不錯了,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當然他在腦海中已經下意識的忽略了他自己就是一個二十歲就成爲絕世高手的“妖孽”。
龍叔訓練出來的手下雖然戰鬥素養相當不錯,可和內力高手之間的差距,並不是人數和訓練可以彌補的,之間原本圍着他的那三個人,連二十秒鐘都沒有撐過,就慘叫着倒在了地上。
強將手下無弱兵,司
銘身手高強,他手下也沒有軟蛋,雖然並沒有內力高手,但一個個顯然都是經歷過刻苦訓練,再配合着司銘給他們的吐納法,身手的高強也遠超常人,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龍叔帶來的人全部放倒在了地上。
這下就連一直都淡定自若的歐陽紫澄也變了顏色,俏臉上像是多了一層寒冰一樣,更別說龍叔了。
司銘慢條斯理的整理着稍稍有些凌亂的西裝,得意洋洋地笑道:“哈哈,不堪一擊的東西,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龍叔深吸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手腕,這幾年需要他出手的機會越來越少,現在竟然有點生疏感了。
歐陽紫澄能將自身的安全交給他,自然也不是單念着他是父親留下的人。
龍應天出身一個神秘的組織,聽命於某個上峰,執行一些千奇百怪的任務,但唯一共同的就是難度絕對夠高,死亡率也是高的嚇人,能在那個組織上活下來的人,沒有一個易於之輩。
他的前半生是沾滿鮮血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沒少和內力高手打交道,所以他也知道這些手下輸的不冤。
“怎麼?你也想和我過過招?”司銘看到了他的動作,不由得一愣,隨即嘴角泛起了一抹嘲諷,不屑的大笑道。
“難道你怕了麼?”龍叔的神色很嚴肅,他知道自己未必是對方的對手,但作爲一個男人,有些事情不容得他退縮。
至今爲止,他還清楚的記得,歐陽朔臨去世前拉着他的手,微笑和他說道。
“一世人,兩兄弟。我沒什麼親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這一輩子沒有結婚,紫澄以後就是你的女兒了,你多幫着我照顧點,我也不圖她有什麼大的發展,平平安安的就好。我已經立下了遺囑,公司的三分之一給你,三分之一給紫澄,剩下的就留給那些老夥計們去爭吧。別忙着拒絕,我知道你最想過的是閒雲野鶴的日子,等她嫁了,你就拿着這些錢,到全世界各地去轉轉,我這一輩子都是爲了點阿堵物忙碌,也沒空去,你就替我去吧。”
一項心智如鐵的龍應天,聽完自己兄弟最後的這番話之後,淚如雨下,他和歐陽朔的關係不是親兄弟,但勝似親兄弟,這麼多年來,他也一直將歐陽紫澄當做女兒來看。
女兒有難,做父親哪怕明知道不敵,也一定會站出來!
“怕了?哈哈……”司銘捂着肚子大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難以相信的笑話一樣,狠狠地啐了一口,道:“真是不知死活,你要真是嫌自己活膩味了,我就成全你!”
龍應天身體緊繃了起來,雙腿不丁不八的分開,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悄悄地在他身上瀰漫開來。
眼看兩者的戰鬥就要一觸即發,就連一貫淡定的歐陽紫澄,指節已經握的發白了,可見她內心深處的緊張。
就在這時,龍應天的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悚然一驚,還以爲被人偷襲了,手肘一屈,就狠狠地撞向了後面。
“別緊張,是我。”尹仲伸手擋住了他的攻擊,眼睛微微眯起,帶着若有似無的笑容,淡淡的說道:“還是我來和他玩玩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