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着一頭小黃髮的男生開口後,周圍一羣少男少女都侃侃笑了。
顯然是對張邵楓他一個公子哥,卻竟然拜雲箋這樣柔柔弱弱的小女孩爲師這一點,感覺嗤鼻。
“去去去!顧晧,你懂毛呢?我師傅她可不是一般人!”張邵楓對顧晧擺了擺手,哼唧了一聲,始終向着雲箋。
顧晧?
雲箋一直沒吭聲,哪怕是這羣人在提及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她覺得也沒必要出聲。
可是聽到“顧晧”這兩個字,她又不免多看那個被稱作“顧晧”的染着一頭小黃髮的男生一眼。
莫非還真這麼巧?
面前這個顧晧就是顧市長的親孫子?
驟然雲箋又想起顧市長叮囑自己遇上他孫子的時候,可千萬別手軟,要好好替他教訓他孫子一頓的話語。
再結合面前這個染着一頭小黃髮,穿着一身破洞褲和自認時尚的花衣裳,大有不良少年作風的顧晧時,雲箋便釋懷了。
敢情是連顧市長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孫子叛逆的行爲了?
正處在這個年紀的男男女女,叛逆心理是很強烈的。
雲箋前世身處在刀槍血口中,每天的唯一願望就是能夠活到第二天,在那樣的環境中,普通孩子應該有的青春叛逆期,她全然沒有經歷過。
“你師傅不是一般人,難道還能是兩般人不成?嘿嘿,她又沒有比我們多胳膊多條腿的,能教你什麼呢?”顧晧沒有其他的壞心思,只是單純想在女生們面前耍一把帥,以示自己的威風。
張邵楓聽顧晧這樣詆譭自己師傅,當下就對顧晧這個兄弟對抗了起來。
兩人嘖嘖不休,直到距離擂臺賽開始的時間快到了才堪堪停止爭吵。
一羣人鬧哄哄的往山上趕。
一路沿着山道往山上趕的時候,還能聽見顧晧那張揚且傲氣的聲音。
“我爺爺跟咱龍門市的黑道老大有點交際,聽說今晚這場擂臺賽,黑道老大這邊是派了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對打一個曾經差點擠進國際擂臺賽的老外呢,今晚的擂臺賽保準特別精彩!”顧晧走在最前頭,一路上口舌不斷。
而這羣少男少女們恰恰好喜歡聽他講這些,並且個個都聽的津津有味。
“很年輕的女人對打那麼厲害的老外,那咱龍門市的黑幫老大這邊豈不是輸定了嗎?”有一個女生怯怯的問了一句。
聽到有人應和了自己,顧晧就顯得更加得意洋洋了,他將自己聽來的小道消息徹底宣傳起來,優越感十足。
彷彿他就是這場比賽的組織者,見證人似的。
而此刻雲箋卻是緩緩的與張邵楓和陳馨怡兄妹兩並肩跟在後頭,正緩緩往山坡上走。
顧晧等人殊不知今晚本來要跟那名被傳的“很厲害”的老外對打的蛇蜥已經走了。
而頂替上來的,是她,雲箋。
只是雲箋聽到顧晧等人的口舌,壓根就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她只是靜靜地跟着人羣,來到龍頭山的半山腰。
“到了,就是這裡!”張邵楓忍不住激動的喊了一聲。
衆人的正前方,一個大型圓球場似的凸出圓形建築出現在視野中。
龍門市的擂臺賽場以及觀戰臺,就建設在龍頭山的半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