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雙尤其喜歡這種把雲箋這麼完美的人和同樣一個非常完美的男子配對的感覺。
所以她雖然不出聲,但是雙手已經握在一起,就像是一位見證人一般,即將見證一對璧人的誕生。
聽了斯繹的話,不知爲何,雲箋竟然從斯繹的話中聽出了火藥味。
是那種濃濃的,帶着足足佔有慾的火藥氣息。
就跟她以前玩過的一個火箭筒飛射後遺留下來的火藥味兒差不多濃。
“你這麼忙,可以不用來的。”雲箋抿了抿脣,下一秒她張嘴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不過雲箋這話纔剛剛說完,那頭就傳來斯繹的悶響聲:“小箋,我不在的這幾天又不乖了?嗯?等我回來好好收拾你。”
這‘收拾’兩字,聽起來可不像是正常收拾人的話兒。
更像是一對情侶調情時的那一種基調。
還有一種讓人想入非非的憧憬夾雜在裡頭。
沐雙聽了這話兒,她直接就抓起一個枕頭,將頭悶進枕頭裡。
她沒有沒有沒有聽見斯繹對雲箋說的話!
她還小,不要長針眼呀!
雲箋的臉蛋明顯紅潤了許多。
等沉寂過後,她才繼續開口說了那麼一句:“我現在要回龍門市了,回頭再聊。”
“好。”那邊的斯繹傳出一個字的悶響。
雲箋的臉蛋微微有些紅潤。
這讓沐盈都看的有些驚訝。
很明顯,那頭的斯繹沒有滿足。
雲箋即將要掛電話的時候,她忽然對着電話那頭的斯繹說了五個字:“我等你回來。”
說完,她在第一時間掛了電話,然後站起身。
“哇,姐姐和姐姐的老公感情這麼好!”將頭埋入枕頭裡的沐雙擡起頭鼓了鼓掌,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這話說的雲箋壓根沒招架力,雲箋紅潤了潤臉龐,然後對沐盈和沐雙說了句“我先走了”就背上書包,走出門外。
“嘿嘿,姐姐臉紅了!”等雲箋離開,沐雙纔對沐盈笑了一聲。
這話,雲箋已經沒有聽見。
從閔市回龍門市,坐了大約一兩個小時的公交車。
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回龍門市了,等雲箋到龍門市的時候,剛好九點多。
秦依柔還沒有下班。
先前秦依柔已經辭去了工作好一陣子,在家裡也做了很久的家庭主婦,可是她忽然覺得在家裡做家庭主婦,沒有社交區。
人不走出去,壓根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再加上在家裡待着,孩子們都去學校上學了,自己雖然也會出去鍛鍊鍛鍊,可是沒有多少認識的人,壓根就沒地方去。
雖說之前的楊太太跟秦依柔挺投機的,但是成天和楊太太走在一起,這也肯定是不現實的。
考慮到自己的社交圈,秦依柔乾脆又去找了一份工作。
這次秦依柔找到的工作是花店的員工。
一個月工資八百塊,這對於1999年的花店員工來說,工資已經非常不錯了。
去雲箋的新啓公司當掃地工也不是這麼回事兒,最主要的是當花店員工也挺輕鬆的,所以秦依柔現在就在花店上班。
這一家花店上班的員工一般都是三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
這家花店是龍門市最大的花店,佔據面積也非常大。
秦依柔這會兒正在跟一個插花的同齡婦女聊天兒。
這個跟她同齡的婦女家境還算可以,跟她一樣也是出來找社交圈的。
不過不同的是,這婦女穿着還挺時尚,相比之下秦依柔穿的都是地攤貨。
婦女也並不知道秦依柔家的家境兒。
這婦女名叫劉珊,是本地人,家裡有一個兒子,正在上高二。
家長和家長站在一起,難免是要談論自己的兒女的。
這個叫劉珊的婦女也是如此。
“依柔啊,聽說你孩子剛中考結束呢,那你家孩子考上了咱龍門市哪所高中呢?”劉珊看着秦依柔,頗有些自信的問出聲。
龍門市的家長都喜歡拿成績來說話。
誰家孩子考到的高中好,這個孩子就有出息。
成績不好,或者考不到好的高中,就會被認爲是一輩子碌碌無爲,社會底層的敗類!
“我家女兒考到了閔市軍校。”秦依柔笑了笑,開口道。
“什麼?一個女孩子家,考到軍校了?依柔你就這樣憑着你女兒胡來啊?一個女孩子家的,不就應該好好的考個高中,然後畢業找一份穩定工作,嫁個好人家嗎?
“你女兒怎麼想的,你還不給勸勸啊?”
劉珊一聽,她驚訝了一下,然後一連串的話兒就接了出聲。
“軍校是我要考的,我媽從來不會反對我選擇自己喜歡走的路。”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靚麗的女聲。
只見雲箋揹着書包從花店門外走進來,她淡淡的開口,姣好的容貌引來了花店無數員工的讚歎。
直至走到劉珊跟前,雲箋才淡然一笑,又輕聲道了一句:“人要追求自己的夢想,如果一味選擇自己不想要做的事情去做......那麼就會增加許多大街上乞討的乞丐了。”
劉珊就是那種看孩子成績論定一個孩子成就的人。
而在她的教育下,她的兒子總算是考上了一所普高裡最差的學校,但她很自豪。
因爲還有很多人家的孩子只能考上職高。
但此刻聽了雲箋的話後,劉珊臉部微微一僵。
怎麼好像她說的就是被自己逼着學習的自己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