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琪邊說,還邊伸手摸了一把斯鳶露在酒吧職業裝外的大腿,像是最好的朋友一般,跟斯鳶開着玩笑。
斯鳶也只是象徵性的朝元天琪微微一笑,但她的臉卻呆滯着。
斯鳶並沒有接觸過這些,可與生俱來的感知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快啊,快叫紅姐好!”元天琪說着,用手肘推了斯鳶一把,暗示了斯鳶一句。
想着問好應該是基本禮貌,斯鳶朝紅姐出聲:“紅姐好。”
“好好好!好妹妹,你應該才十五六歲吧?長得可真漂亮!其實紅姐也比你大不了幾歲,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一個人出來闖蕩了!以後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紅姐會罩着你的!”
着一身旗袍紅的紅姐這會兒踩着十幾釐米的細高跟,化了一個大煙薰妝,款款的邁着步伐往斯鳶走來。
人走到斯鳶跟前後,紅姐一臉自來熟的伸手挽住斯鳶手臂,親暱的讓斯鳶心中一暖。
但斯鳶還是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
無論是元天琪,還是甘粟雅,又或是紅姐,給斯鳶的感覺都特別親切。
可爲何她還是覺得,和麪前幾人在一起,還沒有和雲箋在一起要來的舒服?
“滴答滴答——”
斯鳶沉默了兩分,忽然聽見時鐘轉動的乾脆聲響。
她擡頭,望了一眼更衣室前方,牆上掛着的時鐘。
時鐘上指的時間,剛好是七點半多一點點。
“都七點半了!我該回家了!”斯鳶看了眼表,轉身想進更衣間脫衣服回家。
“誒呀,急什麼吶,斯鳶,反正又沒人等你回家,這才七點多,還早呢,咱們玩玩再回去啊,讓紅姐帶你適應一下新工作!”元天琪見狀,伸手一把拉住斯鳶,還給甘粟雅斜睨了一個眼神。
見此,甘粟雅笑着走過來拉住斯鳶,挽留:“對呀,玩一會兒再回去吧!待會兒我們會送你回家的!”
元天琪和甘粟雅兩人竭力挽留,再加上紅姐說這一份好工作,如果斯鳶今晚不留下來應聘看看,就沒有機會了,多的是人排隊等着想要這份輕鬆來錢的工作,斯鳶同意了留下來。
“能不能借我手機用用,我想打通電話,安綺還在家裡等我呢,她說要我七點鐘必須回家的......”斯鳶又出聲。
安綺,就是雲箋用的假名。
斯鳶、元天琪和甘粟雅都用安綺這名字稱呼雲箋。
“哎呀!人安綺又不是你的父母,她叫你幾點回家你就幾點回家嗎?我們都沒手機帶在身上啦,好了走啦!今晚回去的時候再跟她解釋也是一樣的啦......”
元天琪推着斯鳶,半推半就的拉着斯鳶走出更衣室。
......
站在空蕩蕩的出租房,雲箋的臉色漸漸黑沉。
七點三十五分,斯鳶這孩子向來聽話,距預定回家時間過了這麼久還未回來。
雲箋從沙發上站起,走到門口,打開門便離開了出租房。
未來世界因爲未來的雲箋和斯繹已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雲箋在2004年的Z國,想要調查一個人的行蹤,一個電話就足以。
可在2019年,沒有了權勢的她,想要調查一個人,卻不是一件這麼輕鬆的事情。
當然,一切不輕鬆的事情,哪怕白手起家,從頭再來,放到雲箋手裡,也能變成輕而易舉的事。
......
天馬集團董事長馬健航經過被雲箋恐嚇的事件,久久未能從驚恐中反應過來。
此時,馬健航正摟着一名全身光溜,豐乳肥臀的女人,因爲“苦幹一番”後,累了,所以雙雙躺在牀上,準備早早入睡。
四周一片漆黑。
就在馬健航大鬆了一口氣,打算入睡的那一刻,一抹如同幽靈的身影,忽地出現在窗簾外的陽臺上。
“誰誰誰!誰在那裡!”馬健航無意中瞥到這一抹身影,嚇到脣齒髮白。
就在馬健航嚇到全身肌肉都緊繃起來的那一刻,一道白天把馬健航驚嚇到差點嚇尿,至死都忘不了的女聲,忽地從窗簾外的陽臺上,響起:
“老東西,給你一分鐘時間穿好衣服,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