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塵話中帶着深深的絕望、悲痛、顫抖。
那話輕的雲箋若不仔細聽,壓根聽不見。
只有遇上親人或者是重要的朋友出了大事兒的人,纔會表現出這樣的情緒。
那種情緒,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那是一種絕望、悲痛佔主導線,因爲痛苦,嘴裡說不出話兒,整個人打着顫抖,驚悚、害怕、覺得自己沒有未來。
現在凌逸塵就是這樣的狀態。
張邵楓、陳馨怡是凌逸塵最要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所以陳馨怡一出事兒,凌逸塵整個人都傻掉了。
縱然跟陳馨怡要好,但卻沒有張邵楓和陳馨怡感情好。
凌逸塵之所以拿張邵楓的手機給雲箋打電話,那是因爲張邵楓撥通了雲箋的電話後,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種話,張邵楓怎麼說的出口!
連醫生都斷定馨怡不行了!
雲箋聽了凌逸塵的話後,剛纔還懶散的眼眸在這一刻瞬間犀利而起。
“在哪!”雲箋只短短問了這兩個字。
“我們在龍門市人民醫院......”凌逸塵輕輕的話剛響起,雲箋就掛斷了電話。
凌逸塵等不到雲箋的回覆,等來的卻是‘嘟嘟’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
十分鐘不到,雲箋就從青釉家來到了龍門市人民醫院。
從青釉家到龍門市人民醫院並不近,雲箋是中途攔截了一輛摩托車衝到龍門市人民醫院的。
攔截下這輛摩托車之前,雲箋還給車主說了一句“來人民醫院提車”。
故此這車主是追到了人民醫院,才把自己的車安全取回。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此刻,雲箋將摩托車開到人民醫院,人就往人民醫院內衝去。
急救室外。
張邵楓整個人癱瘓似的坐在地上,凌逸塵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
周圍還坐着幾個垂頭不聲不響的大人,無疑是陳馨怡的父母,以及親屬。
雲箋到這裡的時候,急救室的大門已經敞開,一位白衣醫生正在向整個人處在癱瘓中的張邵楓、凌逸塵,以及陳馨怡的父母、家屬彙報:
“病人的死亡時間是1999年10月17號上午9:40......”
醫生還在彙報數據,但站在急救室門口的衆家屬已經徹底奔潰了。
張邵楓和凌逸塵直接癱瘓,兩人一句話都再說不出口。
“不!不不不!我女兒怎麼會死?她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就這樣走了?求求你們......再救救她!救救她!她還這麼年輕,大好的青春都還沒過呢,醫生,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陳馨怡的母親已經奔潰了,她說着,淚眼模糊了眼眶,直接就給醫生跪了下來。
旁邊陳馨怡的親屬個個面如死灰。
多好的孩子啊......就這樣沒了嗎?
就在衆人絕望、奔潰,哀聲嚎叫不斷,痛楚到心臟緊縮,淚嘩啦啦流淌不止的時候。
朦朧間,只見一道小巧苗條的身影從衆人眼前劃過。
等衆人反應過來之際,只見雲箋那一抹小巧的身影已經站在這面無表情報備陳馨怡已死消息的醫生面前。
她直接伸手抓住這醫生的衣領,對其開口:
“她不會死的!你給我讓開!”
這醫生不讓道,還對雲箋說:“我知道你們親屬難受,但人死不能復生......”
“我就是你們醫學界的‘死神之手’,把你們院長叫來協助我手術!再給我廢話拖延我的時間,我一刀送你進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