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護過的人,哪怕他們是廢物,就算是一條狗,也豈是你們說殺,便能殺的!’
雲箋的話,猶如一噸千斤重的巨石,碾壓過在場衆人心窩。
方纔的變故,沒有人能夠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等到衆人反應過來的那一刻,雲箋已經動機關槍掃射了那欲要殺死布萊克特的黑勢力八人。
她曾經護過的人!
布萊克特聽到雲箋說的這一句話時,腦海中只浮現過一道同樣在他絕境中,他們以爲自己要死的時候,忽然出現的身影。
那道身影,跟此刻的雲箋一樣,站直高處,就這樣俯視着他們,俯視着在場的所有人,道出與雲箋剛纔所說的話,一般無二的話語:
“我剎神護着的人,誰敢殺!”
布萊克特倒在地上,眯着眼,他借用餘光看着站在一塊大岩石上的雲箋。
看着雲箋那道靚麗的身影,與記憶中某道身影重疊。
“S......”布萊克特摁住自己被槍彈擊中,噴涌出鮮血的傷口,他看着站在高高岩石上,手扛一把機關槍,玩轉自如的雲箋,喊出這個令人震魂的字母來。
那個曾經給了他們第二次生命,讓他們活下去的女人!
那個告訴他們,想要活命,就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去搶的女人!
她,是他們心中永遠不敗的神話傳奇!
她的名字,叫剎神!
“閉上你的嘴巴,弱的要死還逞強的人,沒有資格說話。”雲箋勾弧,她將側臉對向布萊克特八人,說出並不留情面的話語。
然而這話,卻讓布萊克特笑了。
是她......是她......
一般無二的話語!跟剎神如出一撤的話語!
連站姿、眼神、言語,都一般無二!
她就是......!
“瘋了瘋了瘋了!她是什麼時候下山的!她不要命了嗎!那羣人可真的是黑勢力啊!會殺人的!結果她居然敢用機關槍挑釁那羣黑勢力的人!
“只爲了救那幾個自己送死的外國人?把自己的性命也給搭上去?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個子不足一米五的單彩月看見百米遠處,雲箋站在一羣人中央的一塊大岩石上,用那般挑釁的舉動和話語去針對那羣黑勢力,心猝然跟着狠狠一跳,一陣驚嚇!
“她什麼時候下山的!這事兒是會出人命的!她瘋了不成!”樓玉顏也臉色鉅變,她一改先前高冷樣兒,御姐風範一變。
雖聽樓玉顏說的這話,好似跟單彩月一樣,也是在指罵雲箋,但樓玉顏跟單彩月不同,樓玉顏說完這話,就轉身往山坡下走去。
“你們都待在這裡,我去把她帶回來!記住,無論我發生了什麼,都不許下山!”
樓玉顏將自己散落在肩膀處的長髮用一個髮圈捆綁成高馬尾,說着就要往山坡下走去。
雖整日板着一張臉,說的話也不好聽,像是跟單彩月一樣對雲箋不懷好意,但樓玉顏是真的爲雲箋好。
否則她跟單彩月一樣站在原地說幾句不中聽的話就好了,幹嘛還要下山準備衝到危險的地方去把雲箋帶回來。
“等一下!”社長馬志翔一把抓住了欲要下山的樓玉顏的手,他目視百米遠處的雲箋,對樓玉顏以及衆人出聲:
“我看見了,剛纔她悄無聲息的從一方黑勢力手下手裡奪過那把機關槍,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其速度之快,猶如一道驚鴻閃電!
“何況她的所作所爲,都在告訴我們一點,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我們要選擇相信她,靜觀其變!
“這個雲箋,不簡單!
“我們現在,不要去拖她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