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眸色漆黑,戴着一個黑色口罩,渾身上下只着一身黑的男子,顯然就是暴雷的手下。
而暴雷是狂風僱傭兵團的狂暴兵團團長。
狂暴兵團一共有一百二十號人,且每一號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跟暴雷出聲說話的這個男子,就是狂暴兵團那一百二十人中,排行最靠前,除了團長暴雷和副團長外,實力最強的一人,代號天璣。
天璣下午被暴雷派去守了雲箋一個下午,觀察雲箋的動態,都未有任何發現。
而在狂暴兵團,天璣的追蹤能力是數一數二的,別說在這道上了,就算是在國際上,天璣的追蹤實力,也應該是最厲害的那幾人之一。
所以暴雷並沒有懷疑過,天璣追蹤雲箋,會被發現的這個問題。
“沒有發現也不會玩槍......個人資料檔案上也只是一普通的大學女學生......再加上我們之前的試探,這個雲箋,應該不是我們在瑪莉蓮娜墓穴失去記憶的關鍵!”暴雷分析出聲。
底下是游泳池的池水,不遠處有一盞燈光照亮全場,頭頂是黑漆的夜晚。
暴雷話畢,原本一直靠在游泳池內瓷磚邊閉眼休眠的老虎睜開了眼睛,打斷了暴雷分析的結論:
“不!肯定是我們遺漏或是疏忽了什麼關鍵!”
老虎那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一切。
“可事實證明,她並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暴雷握拳出聲。
話畢,暴雷暗下囔囔了一句:“究竟是誰!究竟是誰能擁有抹去人記憶的能力!那樣的人,當真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在暴雷沒有看到的地方,老虎那一雙犀利的眼眸變得更加深沉,彷彿能將這一切,都看的透徹無比。
......
夜,靜如止水。
晚上打了一通電話給斯繹,告訴他自己晚上不回來了後,被斯繹拉着說了兩個小時的電話才掛斷的雲箋躺在葛家客房的牀上。
她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確定,老虎和暴雷,就是因爲懷疑她,所以纔來的葛家。
但,她又是怎麼被懷疑的呢?
白天自暴雷和老虎出現,雲箋就一直很低調。
而她也有一種預感。
他們兩個,絕對不會就此收手。
依暴雷的性格,白天雲箋裝慫的樣子,或許就矇混過去了。
但老虎,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人。
否則國際殺手排行榜第二的位置,也不可能是老虎的!
就在雲箋剛想到這兒的那會兒,窗戶外傳來一聲微弱的推搡聲。
那聲音是隔着窗戶,從窗戶底下很遠的地方傳播過來的。
但凡風吹草動的聲音,都能傳至雲箋耳畔,更不要說此時月下當頭,屋內屋外都寂靜的只能聽到深夜蟲鳴聲。
雲箋翻身站起,打開窗戶。
她休息的臥房,在葛家主宅二樓。
雲箋單腳踩上窗戶,一個輕躍便從窗戶二樓直接跳到一樓平地。
其動作乾脆利落,並且沒有發出任何風吹草動的聲響。
她尋着聲源處,漸漸靠近。
走了大概二三十米,雲箋貼在牆角,看見不遠處的兩道身影正發生着爭執。
那道男性身影正在牴觸女性身影的靠近,而那道女性身影則抽泣着硬是要往男性身影靠近,還發出撕裂般的哭喊聲:
“軍建叔叔!我喜歡你!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喜歡你了!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比我大二十幾歲,不在乎我們有血緣關係!
“我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哪怕沒有名分,我也想要和你在一起!”
定眼一瞧,那女的,可不正是白天在雲箋面前得瑟炫耀的非常起勁兒的葛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