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打飛出去的小三尖叫了一聲,倒在地上半天沒能緩過來。
雲箋上前去,立馬扶起倒在地上的秦依柔,卻看見了秦依柔長滿皺紋的臉上,大滴大滴的淚珠從眼眸中翻滾下來,秦依柔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由着雲箋扶起來,神色渺茫。
“媽。”雲箋一心疼,輕輕喊了一聲。
她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只是擁抱住這個處在絕望中的母親,後將手放在秦依柔的背後,輕輕拍了幾下,以表安慰。
雲箋知道,對秦依柔來說,雲剛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可以容忍。
但唯獨對雲剛偷女人這件事,不能容忍。
否則秦依柔早就跟雲剛離婚,自己單過了。
秦依柔堅持這些多年不離婚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爲了孩子。
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沒有父親。
之前哪怕雲剛再渣,再混蛋,但卻沒有偷女人過,這也是秦依柔一直忍着不離婚,跟雲剛過下去的原因。
兩夫妻其實早已經沒有了感情,孩子是唯一的牽絆。
“小、小箋,媽、媽這心裡苦啊……”秦依柔結結巴巴顫抖着說着。
“媽,以後換我來保護你!”雲箋撫着秦依柔的背,輕輕拍了一下,堅定的說。
周圍看戲的人交頭接耳,匯聚到大會堂門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小箋……依柔妹子……”雲箋的跟前,一名大概四十來歲年紀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她面前並且小心翼翼喊了一句。
這中年男子就是雲曉婭的父親,也就是雲箋的大伯,雲政。
老雲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就是雲政,爲人憨厚老實,是一個地道的農民。
二兒子云剛,也就是雲箋的父親。
這雲剛平素就不是一個安穩的主,不但賭博,還會酗酒。
就連雲政自己都覺得,秦依柔嫁給自己弟弟雲剛,是苦了她了。
“大伯。”雲箋感覺到秦依柔的情緒已經沒有剛剛激烈了,但她仍然輕輕安撫着秦依柔,看着面前這個農村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輕輕叫了一聲。
記憶中,這個大伯對她們家雖然不至於掏心掏肺,可是卻也不差。
至少剛剛看着秦依柔被小三打的時候,雲政是去幫秦依柔了,可這小三力氣大,他扯不開就是。
“誒。”雲政應了一聲,又輕輕嘆息一口氣。
“哎喂,小三要跑了!打不過就要跑了啊!哪有這樣的事兒?”看戲的一羣人中,一個多嘴婦的聲音傳來。
雲箋扶着秦依柔,轉頭,就看見小三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抓着她自己的包包,正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裡。
打了她媽,就想這樣離開?
就在衆人都認爲這小三會這樣走掉的時候,忽然看見雲箋扶着秦依柔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
她這是在幹嘛?
在場的衆人,包括雲政、雲曉婭都是一愣。
在雲政的記憶中,自己這個侄女一向都是膽子比較小的人。
可剛剛她竟然上前一巴掌就打飛了小三。
正在在場的人都狐疑不解時,只見雲箋撿起了小石子,便往小三逃跑的方向丟去。
不同於普通的丟石子,這顆看似沒有半點殺傷力的小石子,竟然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劍。
後來,衆人只聽得見那邊傳來“撲通”一聲,接着小三就咚的跪在了地上,那顆被雲箋丟出去的小石子,也落在了小三的身旁。
一顆小石子,竟然有這樣的威力直接把一個人給砸的跪在地上?
衆人驚訝的看着這一幕,就看見那邊的雲箋已經將秦依柔扶到附近的板凳上,往這邊走來。
“你打了我媽,砸了我家,不解釋清楚,還想活着離開這裡?”雲箋淡然的聲音傳來。
平平淡淡,但是若是熟悉雲箋的人都知道,這是雲箋動怒的表現。
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