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政也顧不得現場還坐着其他人了,他張嘴就將事情的所有原委都一一說出來。
說到最後,雲政已經苦笑連連,面上的表情更像是無奈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雲政也不會在秦依柔高興聚會的時候來找她們。
自知雲政家是無辜的,再加上雲箋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名義上那個親生父親雲剛引起的。
更何況雲箋能從自己的記憶以及原主的記憶中搜刮到,她大伯雲政對她們家一直都挺不錯。
當初秦依柔一個人帶着雲箋和雲奕負擔整個家庭的經濟來源時,雲政還會把他自己家的魚肉給她們家送上一些。
雖然禮輕,可這親情卻還是在的。
不像雲剛,自己家裡的事兒他一樣不管。
“小箋,大伯是真的沒辦法了所以纔來求你的,真的求你了,救救婭婭吧,她可是大伯的命啊,她還這麼小......”見雲箋半天沒有回聲,雲政還以爲雲箋不樂意幫他。
雲政說着,他全身都在顫抖,一邊說着,雲政還朝雲箋所在的地方緩緩跪了下來。
俗話說得好,跪天跪地跪父母。
可雲政是真的迫不得已了,因爲雲剛的牽連,再過一會兒就要到那羣討債的人約定的期限了。
雲政家只是本分農民,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多錢!
那些人信口開河就要整整五十萬啊!
這不是要雲政的命嗎!
然而若是看着自己女兒被賣到那種地方去,那雲政寧可自己死也不願意。
眼看着雲政要朝自家女兒跪下來,秦依柔最終還是忍不住衝了過去,連忙拉住想朝雲箋跪下來的雲政。
“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呢!”秦依柔一邊說一邊將想朝雲箋跪下來的雲政拉住。
雖然秦依柔已經和雲剛離婚了,可當初秦依柔最難過下去的時候,卻還是雲政伸手幫了她一把。
這個恩,秦依柔是一輩子都記着的。
所以在秦依柔心裡,是把雲政當自己的親大哥來對待的。
如今看着他朝雲箋下跪,秦依柔自然是於心不忍。
“這個殺千刀的畜牲,我原以爲他變好了,結果又去賭!”秦依柔閉了閉眼,她對雲剛已經沒有感情了,但是畢竟夫妻幾十載,說一點都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從秦依柔的話語中卻是可以聽得出來,她對雲剛已經完全失望透徹了。
衆人聽到這裡,尤其是葛軍建和葛軍建那一羣戰友們此時都不由得同情起秦依柔以往的處境和遭遇。
更同情雲政會攤上這樣一個弟弟。
一時間,剛纔因爲雲政而對秦依柔看法降低的董衛國等人,都萌發了對雲政的同情,也回升了對秦依柔的看法。
“孃的,這羣畜牲,還想當着我們解放軍的面草芥人命不成!”董衛國拍桌站起,他看着雲政,對雲政擔保道:“有我在,我看那羣混混敢對你們怎麼樣!”
董衛國一出聲,其他幾個葛軍建的戰友們都站出來說話。
也就在這時候,雲箋的聲音便清晰傳來:“不用你們出手,這是我家的事情。”
雲箋說着,她站起身將眼眸轉向雲政:“你們家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有事。”
說到這裡,她的眼眸詫然犀利起來:“但是雲剛,我曾說過,他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雲箋的話一出,在場的人,尤其是葛軍建這幾個戰友們都是轟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