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剛纔那兩個人也太無禮了，您幹嗎不讓我把他們拿下！”
待得季楓和李若男離開第一間包廂之後，那個魁梧的男人不由的有些憤憤不平，低聲說道。
在首長的身邊待了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那麼跟首長說話，而且對方的行爲還是那麼的跋扈，如果按照規定，完全可以以首長的安全爲由，將那個囂張跋扈的年輕人給拿下，甚至將其投進監獄裡去。
“是啊，首長。”
旁邊一直冷着臉的那個女人也不由說道：“那兩個人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該把他們都拿下！”
“呵呵……”
那滿頭銀絲的老者聞言，卻是呵呵的笑了起來：“按你們這樣說，那個年輕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如果我跟他一般見識，那豈不是也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不，首長，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二人趕緊搖頭。
那老者微笑着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不值得大驚小怪的，我們既然出來一趟，碰上點事情倒也很有趣。”
“……是！”
二人點點頭，但是那心中卻也很是不甘，他們一直都十分的敬重老首長，可是那兩個年輕人卻是莽撞無比，如果不是有老首長在的話，就衝他們那囂張跋扈的樣子，早就被扔到監獄裡去了。
倒是那老者，卻好像剛纔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是含笑品着咖啡，臉上帶着淡然的神情。
半晌後，他微微一笑：“好小子，跟季家那個倔老頭真是有的一拼，真不愧是那老鬼的孫子！不過，這小子卻比那個倔老頭要有趣多了，嗯，也奸猾的多，很是難纏啊！”
“李隊長，小心！”
季楓卻是不知道之前那老者給了他什麼評價，更不知道，那老者很可能已經認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此時的季楓，正帶着李若男，來到了隔壁的那間包廂。
季楓快速的做了幾個手勢。
“什麼？”
李若男的眼神有些茫然，似乎沒有看明白季楓的手勢是什麼意思。
季楓不由暗暗搖頭，他習慣白蛛跟着了，所以才下意識的把李若男當成了白蛛，給她做了手勢。
李若男只是個警察，有很多軍方用的獨特手勢她是看不懂的。
季楓便低聲道：“李隊長，等我們進去之後，你還要和剛纔在前面的包廂裡一樣，要注意看我的眼色，如果我沒有動作，你就什麼話都不要說，明白了嗎？”
“明白了！”
李若男點點頭。
“那好，待會進去之後你要注意安全，如果對方真的有問題的話，我未必有精力照顧你。”季楓把聲音壓得極低，“還有，記住隨時準備亮出武器，必要的時候不要手軟，只要看到對方可能威脅到你的安全，就直接開槍。”
“我不用你來教！”李若男瞪了他一眼，這傢伙以爲槍是那麼容易開的？她是警察，又不是習慣性殺人放火的江洋大盜，作爲警察，她開槍都是要寫報告的！
不過現在季楓顯然沒有功夫去聽她解釋什麼，直接擡手敲門了。
“咚咚咚！”
“誰啊？！”包廂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警察！”季楓朗聲道，“有些事情需要詢問，請把門打開！”
包廂裡面似乎沉默了片刻，隨後，腳步聲傳來，包廂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年輕男人出現在了季楓和李若男的視線之中。
這是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看起來很普通，而且乍一看起來，他的身形似乎也不是太壯實，有些單薄。
此人的衣着也很普通，頭髮略微有些捲曲，看起來就好像是天然卷一般。
很普通的一個人！
這是這個年輕人給別人的第一印象。
“二位警察同志，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這男人見到季楓和李若男，眼中有些驚奇的神色，不由問道。
“是這樣的，幾天前，在馬路對面的那棟寫字樓裡，發生了一起槍擊案，根據我們的調查，當時那個槍手應該是在這家咖啡館裡開槍的。”季楓微微一笑，說道：“剛纔聽樓下的大堂經理說，這樓上的包廂基本上都是熟客，經常來，所以我們就打算上來問問，看有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啊！”那男人點點頭，恍然大悟，“那就抱歉了，我恐怕幫不到你們，這咖啡館我們也纔來了兩次，對這裡不是太熟悉。”
季楓點點頭，笑道：“這沒什麼，對了，你們這間包廂的窗戶和對面寫字樓正對着，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現在還能看出什麼？”
那男人驚奇的問道：“都過去好幾天了，就算是有什麼痕跡，恐怕也都消失了吧？”
季楓微微一笑：“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就有意外發現呢！就比如說……你。”
“我？”
那男人一怔：“我怎麼了？”
“剛纔我告訴你槍擊案是哪一天發生的嗎？你怎麼知道過去好幾天了？”季楓微笑着問道。
“不是剛纔你說的嗎，你說幾天前對面的寫字樓裡發生了一起槍擊案……”那男人說道：“怎麼，你不會懷疑我吧？”
“我是說過幾天前，但聽你的口氣，好像很清楚槍擊案發生的時間啊！”季楓盯着這個男人的眼睛，“你能給我解釋一下，讓我不懷疑你嗎？”
“當然可以。”那男人卻是從容不迫，淡淡的說道：“這可能是個人說話的習慣問題，幾天，好幾天……其實這沒有什麼區別，因爲我習慣了籠統的說法，這個解釋可以嗎？”
“嗯！”
季楓點點頭，說道：“你的回答，勉強可以解釋的通，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需要你來回答……”
“是必須要回答嗎？”那男人卻是打斷了季楓的話，“我也懂點法律，據我所知，如果你只是要我協助調查的話，我有權利選擇不回答你的問題，警察同志，我說的對吧？”
“很對！”
季楓臉色平靜的點點頭，笑道：“不過，我想接下來的這個問題，你必須要回答我才行！”
他盯着那個男人，沉聲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只是說要進包廂看看，因爲你們包廂的窗戶正對着對面的寫字樓，那麼請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包廂裡有痕跡的？”
剛纔這個男人說什麼，都過去好幾天了，就算是有什麼痕跡也都消失了……
就因爲這句話，季楓開始對這個男人感到好奇了。
“可能是我沒有聽清楚吧！”那男人微笑道，“如果我的話讓二位警察同志產生了困惑，那我只能說聲抱歉！”
“啪！”
季楓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而後一把推開了包廂門，根本都沒有徵求那個男人的同意，就直接大步走了進去。
“你……”
那男人臉色一變，趕緊跟了進去，但卻不敢阻攔季楓和李若男。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能隨便闖進別人的包廂裡來？！”季楓二人剛一進包廂，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大聲斥責。
季楓便挑了挑眉頭，他循聲看去，就見一個穿着十分時尚的女人，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十指相扣，冷着臉看着他們。
這女人年齡也不是很大，也就二三十歲之間……女人的年齡都不太好判斷，尤其是這個年齡段的女人，生活品質稍微有點區別，看起來可能都會相差不少。
比如一個二十歲的女人，如果長期勞累而又風吹日曬的話，恐怕看起來也會像三十多歲的。
因此，季楓的目光並沒有在這個女人的臉上停留太長時間，他只是看了這女人一眼，便沉聲道：“你們兩個，把身份證拿出來！”
“你憑什麼要我們的身份證！”那女人瞪眼說道。
“如果你們不想跟我回警局解釋的話，現在就乖乖的拿身份證！”季楓淡淡的說道，“二位恐怕還不知道吧，我來的時候，局裡剛下了通知，如果遇到窮兇極惡的傢伙，是允許開槍的！”
說話間，季楓回頭看了李若男一眼。
咔咔~~！
李若男立刻心領神會，直接從腰間拔出手槍，子彈上膛。
“你……”
這一對男女同時臉上變色。
“身份證！別再讓我重複了！”季楓的臉色冷了下來，沉聲說道。
“我們一定會投訴的！”那個男人盯着季楓，一邊將自己皮夾子裡面的身份證拿了出來，卻憤怒的說道：“你們這完全是屬於野蠻執法！”
“要不要我把我們局長的電話告訴你？”季楓瞥了他一眼，將身份證拿了過來，看了一眼，他也知道了這個男人的名字，秦飛宇。
隨後，季楓將身份證交給了李若男。
身份證也是可以造假的，關於這方面的知識，李若男顯然比他更加的專業。
季楓又看向了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你的身份證也拿出來，快點！”
“唰！”
那女人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機，一閃而逝。
季楓卻是猛然一凜，他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他立刻斷定，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