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玉妏端着一杯紅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閃爍燈火,她忍不住蹙眉,此時,太陽早已經下山,外面的燈火卻是讓整個寶島北城的黑夜明亮的如同白晝一般。
可在紀玉妏看來,這美麗的景象卻絲毫沒有以前的那種漂亮,反而顯得很是骯髒。
尤其是,在身後的電視上還在播放着外面抗議遊行的新聞節目,更是讓紀玉妏覺得骯髒,因爲她比誰都清楚,外面的那些人是如何的黑白不分,而有些人是如何的顛倒黑白,甚至可以說是故意的抹黑季楓。
事情究竟怎麼樣,紀玉妏比誰都清楚。
但是,外面有些人卻是別有用心,不但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季楓,把季楓描述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甚至,就連寶島官方和警方,都對此事存有極爲曖昧的態度。
事實上,寶島的警方肯定也很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們就是不說,而且還總是有意無意的說出一些模棱兩可的話,卻更加激起了外界的猜測,這個時候再有某些人刻意的去引導,那些民衆把季楓當成是魔鬼和怪物也就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這讓紀玉妏很憤怒。
明明是那些人想要殺季楓,甚至設下埋伏,並且還派人追擊,只是這些人太過無能,在季楓面前那麼多人竟然都被打的潰不成軍,甚至可以說是丟盔棄甲,幾乎全軍覆沒。
可結果,這些人反而成了受害者,季楓倒是成了兇手。
沒有人去在意事情的起因,也沒有人在意,在這件事情裡到底誰對誰錯,反正所有人都把矛頭對準了季楓,有人故意的顛倒黑白,有人刻意的去混淆視聽,但就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實話。
這種混亂和骯髒,讓紀玉妏感到噁心。
她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寒芒,俏臉上更是冷如冰霜,這些人如此攻擊季楓,她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她要做點什麼。
“大小姐。”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的聲音讓紀玉妏的思緒回到了現實,她緩緩轉過身,看着面前這個臉帶恭敬的女人,她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回來了,坐吧。”
這是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留着一頭短髮,但又不是特別的短,身材高挑,戴着黑框眼鏡,身上穿着職業裝,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白領麗人。
但是,她卻十分隨意的坐在紀玉妏旁邊的沙發上,說道:“大小姐,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
紀玉妏頓時秀眉一動:“哦,快說說。”
那女人點點頭,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根據我的調查,這件事情主要還是那個派系在暗中搗鬼,被殺死的那幾個集團的老總,他們的親屬則是受到了上面的暗示,如果能夠在這件事情上極力配合那個派系的行動,那他們在繼承家業的事情上,也會得到支持……”
“哼。”
紀玉妏聞言不由冷哼一聲,美目含煞:“我就知道,這事肯定是那個派系在背後搗鬼,那頭肥豬被季楓給殺了,他們不甘心,就只能採取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報復季楓,真是無恥之尤。”
她當然知道這個女人所說的是哪個派系,就是那頭肥豬所在的那個派系,與界蓬和米國親近,一直在鼓吹要遠離內地,與內地脫離關係,甚至爲此時不時的就會鬧出點事情來。
現在這場所謂的抗議遊行的背後,顯然就是他們在搗鬼。
很顯然,這是因爲那頭肥豬被季楓給殺了,讓他們傷了元氣,他們咽不下這口氣,或者還有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場抗議遊行。
在這其中,那些人扮演的角色可是不怎麼光彩。
我又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們如此的誣陷他,,紀玉妏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大小姐,這一次遊行,其實還有四海盟的人混在其中。”那短髮女人忽然又說道。
“哦,。”
紀玉妏頓時問道:“確定嗎。”
短髮女人說道:“確定,這是我親眼看到的。”
“哼。”
紀玉妏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四海盟一心想要超過我竹聯幫,爲此甚至可以不擇手段,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那短髮女人說道:“大小姐,要不要我做點什麼。”
紀玉妏斟酌了片刻,卻是搖頭說道:“不需要,這一次,我親自去做。”
那短髮女人聞言立刻說道:“大小姐,這根本用不着你親自動手,有什麼事情你只要吩咐就行了……”
紀玉妏豎起手,打斷了她,說道:“茹姐,你不明白,這次必須要我親自去做,也只有我能做,茹姐,辛苦你了。”
短髮女子連說不辛苦,又問道:“大小姐,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找記者。”紀玉妏說道。
“嗯,。”被稱爲茹姐的女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找很多很多的記者過來,我要召開新聞發佈會。”紀玉妏的美眸中閃過一道莫名的神采,同時,還有一抹嘲諷:“我要讓那些人知道,他們這所謂的抗議,他們的那些小動作,是何等的可笑。”
茹姐的辦事效率很高,僅僅半天的時間,在一家酒店的會議室內,就來了足足幾十家媒體記者,整個北城幾乎所有的入流的媒體都被請來了。
這些記者也都很興奮,作爲竹聯幫的大小姐紀玉妏一直都是很低調的,平時很難採訪到她,而關於她這個千金大小姐的任何消息,都能夠讓不少年輕人都爲之心動和追捧,而今天紀玉妏竟然主動的趙凱新聞發佈會,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次,在場的記者們都想知道紀玉妏到底要宣佈什麼事情。
相信不管是哪方面的事情,但肯定不是一般的消息,不然的話紀玉妏也不用專門召開新聞發佈會了。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卻是誰也沒有料到,哪怕他們都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卻仍然被紀玉妏所公佈的消息給震的目瞪口呆。
發佈會剛一開始,紀玉妏就直截了當的說道:“相信各位媒體記者一定都很想知道,我爲什麼要突然召開這個新聞發佈會,爲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現在,我就跟大家說一說原因……”
說到這裡,紀玉妏頓了頓,看到所有記者的注意力都被她的話吸引,她這才繼續說道:“因爲,此刻我的朋友正在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有些人正在顛倒黑白,讓我的朋友蒙受了不白之冤,我不能看着這種事情發生,並且持續的發展下去,所以,我必須要出來爲他證明,讓那些冤枉他的人,讓那些顛倒黑白的人的醜陋面目,都暴露在陽光之下。”
會場裡頓時就響起了一陣嗡嗡的議論聲,紀玉妏的這番話,足以讓很多人爲之震驚,哪怕她到現在都還沒有說到底是什麼消息,可能夠讓竹聯幫的大小姐如此的憤怒,甚至用上諸如醜陋的面目之類的極爲激烈的詞語,顯然這絕對不是什麼小事。
“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紀玉妏的目光在會場中掃了一圈,她突然一指外面,大聲說道:“就是現在街上正在舉行的抗議遊行,那些人,他們在顛倒黑白,他們在扭曲事實,他們在無恥的冤枉我的朋友。”
譁~。
紀玉妏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一片譁然。
實在是沒有人能想到,紀玉妏專門召開新聞發佈會,竟然跟當下最熱鬧也是鬧的最兇的抗議遊行有關。
而且,更讓人震驚的是紀玉妏所說的話,,她竟然說,外面那些人是在顛倒黑白扭曲事實,,她竟然說,那些人在冤枉她的朋友,。
她的朋友……那不就是季楓嗎,。
這一刻,可謂是全場轟動。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主席臺上的紀玉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紀玉妏剛纔說什麼。
但是,有的反應快的記者此刻卻是興奮的臉都紅了,哆嗦着手拿出手機,給主編給單位打電話,大新聞,天大的新聞啊。
“我親身經歷了那場激烈的戰鬥,也從頭到尾的見證了整件事情的過程,因此,我敢說沒有誰比我更有權力,更有資格來證明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所有人都震驚無比的時候,紀玉妏繼續說道:“首先我要說的是,這件事情,純粹就是死的那些人的錯,我的朋友,只是進行正當防衛。”
這話,簡直比剛纔的話更加的震撼,有記者早已經被震撼的興奮的渾身直哆嗦,此刻聽到紀玉妏的話,一個記者立刻站起來大聲問道:“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的這種說法嗎。”
“證據當然有,而且肯定會給你們看的,但是在這之前,我有必要把整個事情發生的過程詳細客觀的描述一遍,只有這樣,你們才能明白,爲什麼我說我的朋友只是正當防衛。”
紀玉妏說道:“而且我敢保證,聽完之後,你們一定會大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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