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不會有點兒太難爲你了?";聽高鳴如此一說,厲小虎頗爲不爽的臉上終於露出幾分笑意.
就是這話裡貌似有幾分不好意思,可尚還斜着的眼眉卻將他其實並沒有絲毫歉意的心態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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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不經過我這當哥的同意,就想把我們厲家的小公主勾走,武功再高醫術再強也沒用.
要不是考慮到大隊還有百把號弟兄體內的暗疾還需要高鳴的助力,厲少校很想拉上自己的堂妹扭頭走人.
";哥,你怎麼認識高老師的?";厲勝男雖然覺得這兩個男人的對話稍顯詭異,但也沒怎麼深想,忙問自家堂兄道.
剛纔只顧着跟心愛的高老師說話了,卻把從小就疼愛自己的堂兄晾一旁,厲勝男這多少也是有幾分補救措施.
";我怎麼認識他的?嘿,你這老師倒是真是個好老師,我不過喊你了一聲妹子,好傢伙,差點兒沒把";厲小虎揉揉肩膀,實在是有些氣憤難平.
不過,這其中多少還有點兒羞惱,自詡爲的,卻被一介平民壓制的毫無反抗能力,實在是太丟臉了.
報復,自然是不能的.但能讓這小子在自家堂妹面前出一回醜,讓她知曉這傢伙心眼真的很小,小的不比他那根銀針的針頭大,也算是間接的幫他出了一口惡氣.
話還沒說完,高鳴一伸手摟住口吐白沫正欲控訴他";惡跡";的厲小虎,眉頭一挑,嘴角上翹,極其";溫和";的說道:";虎哥你也是,喊自家妹妹妹子倒也罷了,還非逼着我也喊,勝男可是我的學生,這稱呼真的不太適合我.但你放心,你妹妹就是我妹妹,稱呼什麼的,只是浮雲,你說是也不是?";
胡扯,滿嘴胡扯,老子啥時候這樣說過?厲小虎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噴到信口胡說的高鳴臉上,正欲奮起反駁,可高鳴摟住他肩膀的一股大力襲來,箍得他別說血噴出來了,差點兒一口氣都沒呼吸上來.
這才突然醒悟自個兒惹上的是一個貌似已經踏足三階的超級大高手,要是還敢分神說話,搞不好真被這個笑意盈盈的傢伙給活活箍死.
當下也顧不得去反駁高鳴的滿嘴胡扯,連忙屏息靜氣,運足內力,對抗從體外傳過來的巨力,現在先要從這個怪物般的傢伙手下活着再說其他.
雖然厲少校很篤定這傢伙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但身爲搏擊高手的他可深知,當外力到達人體不足以抵抗的程度,最先崩潰的就是對自身肌肉的控制,這肌肉一不受控制,樂子可就大了.屎尿迸流就是其最典型的特徵之一.
他厲小虎當年在那個叢林裡,孤身一人暗殺那些武裝毒販時,可活活箍死過五六條壯漢,那是相當的臭不可聞.
";啊?哥你也是的,怎麼能讓高老師喊我妹子呢,讓別的同學知道了可怎麼看我?不過,只是私下裡的話,那也不是";厲勝男臉上紅紅的,嬌嗔着道.
那也不是不可以的,厲小虎要是還有餘力說話,早就替堂妹把剩下沒說出來的話給吼出來了.
表面是說堂兄考慮不周,其實,這話裡的意思,兩個男人可都是聽得明明白白,若是按她的說法說清楚僅僅只是私下裡的稱呼,那就周到了.
對於考慮周到的事情,恩怨分明的厲勝男向來是舉着雙手雙腳贊成的.
難不成私下裡我就可以喊";乾妹妹";?高鳴臉色大是古怪,這個詞可是不太好聽,華夏文字實在太博大精深了,某些多音字的讀音一轉換,其意思完全是謬以千里.
顯然,荷爾蒙一直分泌得比較旺盛的高老師,在這一刻想得有點兒多.
而這會兒,厲少校正憋得臉紅脖子粗的使出吃奶的力氣和高鳴不算粗壯的雙臂出涌來的一股股巨力對抗,稍一個不注意,那就是丟臉的節奏.
";咦,哥,你臉怎麼那麼紅?還在流汗?是不是病了?";厲勝男看着自家堂兄稍顯窘迫的臉色有些驚疑的問道.
本來還在等堂兄的回答,如果他能有幾分知機那是再好不過.厲勝男可對高鳴喊她一聲妹子還有點兒期待,哥哥妹妹什麼的,自然是比老師學生來得親近多了.
可讓她有所期待向來聰明睿智的堂兄竟然如此不知趣,好半天不說話,厲勝男正準備用眼色提醒下,結果卻看到一向身體極佳的堂兄貌似有點兒不太對勁.
";呵呵,沒事兒,剛纔我都說過,厲少校和他的兄弟們體內有暗傷,我這是在幫他治傷呢.";高鳴一手摟着厲小虎的肩膀,空出來的一隻手輕輕一擺,很認真的說道.
";哦,怪不得,那高老師,你一定得好好給我哥治治,我哥從軍多年,肯定是練狠了.";出於對高老師毫無理由的崇拜,厲勝男根本不疑有他,深以爲然的點點頭說道.
";那是自然,你還信不過我的醫術嘛?你堂兄這病可是在體內積累了二十七八年了,我估計還得給他治上老半天才能有點兒效果.";高鳴輕輕一笑.
";那您快治,我不打擾了.";厲勝男鄭重的點點頭應承道.
一邊說着一邊順手還拿出包裡的手帕,細心地幫高老師擦擦額頭上掛着的兩顆汗珠.
那不是累的,那是先前高老師心虛所致,滿嘴跑火車的理由有時也不是那麼好想的.
妹子啊,睜開你的大眼看看,哥臉上的汗都快流成河了好吧,厲小虎臉上不僅紅,還有恤臭的了.
";哎呦,哥,對不住,我也給你擦擦.";堂兄目光如刀,讓厲勝男可能也感覺到着實有些太厚此薄彼了,心慌之下連忙拿着手帕也在自家堂兄臉上胡亂
擦拭了幾把.
汗倒是擦了不少,可也把某少校的心給擦得拔涼拔涼的,同樣是擦汗,到哥這兒咋就變成了給小孩兒洗臉呢?
";咋樣?虎哥,你是不是覺得好點兒了,如果覺得好多了,你點點頭,咱們可以以後再治.";高鳴似笑非笑的看看臉色臭臭的少校說道.
也只有厲少校纔可以聽出高鳴這話裡的意思,要是他不點頭,這大力擁抱的";治療";可就要繼續下去了.
說實話,厲少校很想不就此屈服.
但可恨的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高鳴彷彿已經找到一個臨界點,力氣剛好比厲小虎的極限少那麼一點點,讓他不能分心他顧,但又能有點兒功夫聽他們倆說話.
以此看來,這傢伙還有餘力,照這樣下去,他恐怕能這麼摟上他一天也不會覺得累.
可他卻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很無奈,特憋屈,厲少校還是點了點頭.
";哈哈,我說吧,我高鳴出馬,沒啥病能難倒我.";高鳴哈哈一笑,鬆開厲小虎的肩膀,得意地說道.
";高老師,你真厲害.";厲勝男雙眼閃出無數小星星.
厲小虎欲哭無淚,他是厲害,在無恥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