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志愣住,他不太相信羅雷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因爲此次演練的任務不光是斬首對方的指揮官,最重要的是之後的安全撤退,來人不應該也不可能在斬首的過程中浪費時間纔對。
可羅雷就是這麼幹了,朝他勾勾手指的目的很明顯,意思就是先用拳頭說話。
包大志已經兩次敗在羅雷手上,他心裡的恐懼遠大於與之一戰的信心,不過旁邊有個“死人”呢,就是咬着牙也得上,敗了就白了沒什麼丟人的,總比投降要光彩的多。
“羅雷,我勸你別囂張”包大志擺出一個防禦姿勢,說:“我的人很快就會趕過來,你打敗我有什麼用,一樣不能成功的撤出去,一樣要被踢出訓練營”
“以後的事情就用不着你來操心了,好好關心一下眼前吧”羅雷發起了主動進攻,三大功法一起使出,沒有任何保留。
華夏國某港口城市海關,幾名手持旅遊簽證的島國人順利過關,他們一個個眼光銳利,雖然都有點兒羅圈腿,走路的姿勢卻是十分的沉穩。
他們就是三級紫櫻鬼忍小林一夫派來的,目的有兩個:第一,解救被羈押於九處的小林直男;第二,給九處乃至華夏軍方以重創,爲鬼忍一族找回丟失的面子。
爲首的名叫小林直木,七級鬼忍,同時也是一級紫櫻鬼忍,小林直男的堂兄。
跟在小林直木身後的八人在氣質上跟他有很大的區別,眼睛裡帶有或多或少的血絲,一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他們這樣的狀態並沒有引起海關工作人員的注意,剛從飛機上下來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的表現。
機場外停着兩輛黑色的商務車,九人陸續上車,沒有做任何停留。
上車之後,小林直男問開車的司機:“我堂弟被關押的位置查清楚了嗎”
司機點點頭,說:“爲了查清令弟被關押的位置,花了不少錢,賄賂了十幾個軍方高層成員,纔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華夏人的防衛規格怎麼樣,還有我堂弟現在還好嗎”小林直木問道。
司機回答說:“看守規格是特級,很難接近至於令弟的近況,我並沒有得到十分確切的消息,只知道他一直沒有開口,華夏人對他使用了某種壓制類的藥物,對他本身的能力進行控制。”
小林直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咬着牙說:“我一定要讓這些可惡的華夏人爲此付出代價,而且要親手殺死抓我堂弟的人,爲他報仇雪恨”
一開始,包大志報着拖延的想法,只要援兵能到,他的危急就算是化解了,可是從一開始他就處於下風之中,臉上、胸口和肚子接連中拳。
“嘭”
一拳正中面門,力道之大,他不由的後退幾步,羅雷猛的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向上一提,“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他的手腕脫臼了。
沒等包大志叫喊出來,另一隻手也被弄脫臼了。
旁邊那位裝死人的“觀衆”見自己的好友被人虐成這樣,很想上來幫忙,卻因爲自己已經“死了”,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
羅雷並沒有因此而停手,而是左右開弓,對着包大志的臉一頓猛揍,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非得把你打的連老媽都認不出來才行
包大志實在是扛不住了,身體搖搖欲墜,可每次將要倒下的前一刻,羅雷都會很“好心”的將他扶正,接着再來一通猛揍。
裝死那位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對包大志的抗擊打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這貨捱了有不下四十拳,竟然沒有暈過去,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正在捱揍的包大志要是知道自己最爲要好的夥計心裡所想的話,估計會被氣的翻白眼。
“讓你一直針對老子”羅雷打出最後一次重拳,砸在包大志的臉上。
“噗”包大志吐着血倒在地上。
別看羅雷打了這麼久,卻沒有使用過任何殺招,包大志看起來傷的挺嚴重,卻也都是皮外傷,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就會痊癒。
心中的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來了,羅雷好受許多,彎腰撿起仍在地上的突擊步槍,朝着包大志胸口扣動扳機,一聲槍響之後,那貨身上的死亡指示燈亮了起來
斬首成功,接下來要做的是逃出對方的視線,只要能與之拉開兩公里的距離,任務就算完成了,又或者在時間結束的時候,對方還沒能將其擊斃或者抓獲,也算任務完成。
羅雷剛要離開這裡,外面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六輛軍車在前,四輛戰車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指揮所圍了起來。
帶隊的是包大志的另一個鐵桿兒戰友,他從戰車上跳下來,高喊着:“把這裡給我圍起來,決不能放跑了敵人,發現目標後馬上開槍,不需請示”
幾十把槍瞄準了指揮所所在面積不超過三百平方米的區域,除非羅雷紮上翅膀,否則別想逃出去。
其實,他可以躲進靈土皿中,造成一種自己早就離開的現象,可是躺在地上的“死人”卻明明都是活着的,總不能當着他們的面玩兒憑空消失吧
那就,靠咱自己的實力出去
他腦子裡靈光一閃,馬上趴在了地上,裝成被擊斃身亡的樣子,趁着敵人逐漸縮小包圍圈的空檔,不動聲色的爬到了營地門口。
衆人都以爲他是被擊斃了的自己人呢,誰也沒放在心上。
羅雷心中大喜,這樣的辦法都能成功,哥們兒真是太幸運了
就在他準備逃出去的時候,一輛醫療車高速駛來,他不得不繼續趴在地上裝死人,其他的“死人”全都看在眼裡,卻苦於自己已經死了,不能開口把這件事說給同伴們聽。
一道倩影從醫療車上跳下,對着指揮所那座帳篷喊道:“受傷的人傷勢嚴重,得馬上送往野戰醫院,幫我通知一下包指揮官,我們現在就出發”
指揮所在去野戰醫院的必經之路上,所以米妍他們纔會來此通報一聲,羅雷一個翻身到了醫療車下面,雙手抓住底盤,兩腳一擡蹬在一處鋼製的橫樑上。
“先別急着走,這兒還有一個傷勢嚴重的呢”包大志的鐵桿兒戰友指揮幾個人把包大志擡了過來,說:“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乾的,竟然下這麼狠的手,臉都快打成豬頭了”
“啊”米妍嚇了一跳,說:“指揮官被斬首了”
鐵桿兒戰友很無奈的搖搖頭,說:“而且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這招兒調虎離山用的真妙,我們都被騙了別說其他的了,趕緊把包教官一起帶走吧”
米妍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看到包大志一臉慘狀的時候,就想到了光顧過這裡的人肯定是羅雷,否則的話乾乾嘛要暴揍教官一頓。
“恐怕不行哦”米妍眨了眨大眼睛,說:“我們只負責運送傷員,不是收屍隊的既然包教官已經被擊斃,上我們的車好像很不合適,還是你們自己開車去戰地醫院吧”
鐵桿兒戰友瞪大了眼睛,心裡不服氣卻又沒有反駁的理由,只能看着米妍交代司機開車。
這時候,包大志開口了,用含糊不輕的語調說:“那小紙還在這裡還在”
“閉嘴吧你”鐵桿兒戰友趕緊將他嘴捂住,說:“你一個死人就給我老老實實待着吧,開口說話可以被當成詐屍呢,被人聽見了還得了”
演習的過程有着嚴格的制度:死亡人員不得影響之後的演習,否則按照本方失敗論處。
不管怎麼樣,指揮官被斬首了,這個消息還是得上報的,鐵桿兒戰友如實向上面做了彙報,並表示會馬上派出人手四處搜尋,希望在規定時間內找到逃竄的敵人。
程貴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上的表情極爲複雜,不甘中帶着一絲欣慰,欣慰中卻又表現出一種期待,自語道:“還真讓這小子完成任務了,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醫療車一口氣跑出去十幾公里,位於車底的羅雷看了看自己的夜光腕錶,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十分了,而且距離敵指揮所的距離已經遠遠超出了規定範圍,他不假思索的按下了戴在腰間的信號器按鈕。
在一處上坡過程中,他鬆開手,身體落地待汽車駛過之後,從地上跳了起來,一邊追一邊開槍,司機聽到槍聲之後,下意識的踩了剎車。
米妍見車子被一個當兵的攔住,趕緊搖下窗戶說:“我們是醫療車,運送傷員回野戰醫院的咦,羅雷怎麼是你啊,你是怎麼出現的”
“呵呵,可不是我,沒想到吧”羅雷笑呵呵的說。
米妍從車上跳下來,沒等她說話,羅雷就衝過來將她抱了起來,一邊轉圈一邊說:“我厲害吧,幹掉了你們的指揮官,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逃了出來”
“嗯,你真厲害,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完成任務的”米妍表現的比羅雷更爲激動,剛纔她一直在擔心羅雷能不能順利脫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