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就是說,你認爲到你地裡面拿銀子的人,是屬於偷了唄?否則,你爲什麼要打斷人家的腿?”張小凡道。
“銀子是我的,他如果拿了,自然算做偷。”胡珺蓓道。
“那爲什麼人家拿了你一根草,不算偷,而拿了你的銀子就算偷呢?要知道,那跟草,也是屬於你的!”張小凡繼續問道。
“廢話,一根草又不值錢,他想拔多少就拔多少!”胡珺蓓看向張小凡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傻子。或許師孃說的也不對,外面的人也不是那麼聰明嗎!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弄不懂!
“你的意思就是說,因爲銀子值錢,所以,別人拿了你的銀子就算偷,而草不值錢,所以就不算偷,對吧?”張小凡問道。
胡珺蓓點了點頭,她正是這個意思。
“那你說,你昨天去了那戶人家之後,都幹了些什麼,你可別騙我,我隨便去問問就能問到。”張小凡道。
“我沒幹什麼,那家裡的東西,我一樣也沒拿走,哼,你想冤枉我是小偷,沒門!”胡珺蓓氣哼哼的說道:“我只是在牀上睡了一覺而已!”
“好,有這一點就夠了。那我問你,如果你要是住店的話,你是不是要付店錢?可你住了人家的房子,給人家付錢了嗎?這就跟你買東西的時候,沒經過店主同意,在店主不知情的情況下拿走了人家的東西有什麼區別?或許你覺得你只是在別人家裡住了一夜沒什麼,但是,你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嗎?你把人家的牀給睡了,人家回去之後,會不會嫌棄牀被你給弄髒了,然後就丟掉了,這個損失算誰的?知道昨天你住的那個房子需要多少錢嗎?告訴你,那是別墅,豪華別墅,那一棟別墅,就要五千萬,使用年限是五十年,每住一年就要一百萬,住一天的話三千塊錢,換算成銀子的話,就是十幾兩,你住了一晚,就等於是偷了人家十幾兩銀子。”
“那怎麼能一樣,你別蒙我,就算我不住,那家也沒人住。”胡珺蓓隱隱覺得張小凡似乎說的有些道理,但是讓她承認,顯然不可能。
“哼,你說的到簡單,那你放在地裡的銀子,你還不用呢,難道就不能別人拿去用?”張小凡道。
“銀子是我的,別人怎麼可以哪走?哼,誰要敢拿我的銀子,我就打斷他的腿!”胡珺蓓惡狠狠的說道,就好像真有人拿了她的銀子一樣。
張小凡有些無語了,這女人還真是蠻不講理,他本來還想給胡珺蓓說說關於價值觀念、隱私權等問題,現在看來也沒必要了,因爲這個女人根本聽不懂!
對此,張小凡有些悶悶不樂,對方是個女人,自己總不能欺負女人,可是講道理又講不通,到人家豪宅裡住了一晚,還振振有詞的說自己沒錯。
“哼,我也不是白在那裡住,我看到那家院子裡地面上有幾個這麼大的窟窿,我都幫着填上了,免得以後有小孩子把腳踩到裡面。”胡珺蓓說着,將兩隻手的拇指和食指對攏,衝張小凡比劃了一下。
張小凡一聽就明白了,嘴角一陣抽搐。那處豪宅,他當初去過,附近的幾家,因爲都愛好高爾夫球,把後院的草坪連在一起,弄了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沒想到,被胡珺蓓把球洞給填平了!“除了填了幾個洞,你還幹什麼了?”
“再也沒什麼,就是我要生火做飯的時候,發現沒有木柴,就把房子裡的一個樹根劈成了柴。”胡珺蓓道:“真不知道那家人日子怎麼過的這麼慘,連柴都買不起,還得燒樹根,不過,我可不是用了不還,用完之後,我把門外的那棵樹砍了下來,都劈成了柴,算是我還給他們的。”
張小凡已經無語了。這女人還真狠啊,把人家家裡的根雕給當柴用了,然後又把人家門前種的樹給砍了!
“那你是怎麼暈過去的?”張小凡又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胡珺蓓有些疑惑的說道:“我只是洗完了衣服,然後把衣服放到晾衣繩上,然後就感覺一股詭異無比的力量從手臂進入我的體內,然後,我就感覺整個身體都麻木了,再接着級暈了過去!”
張小凡拍了拍額頭,更加的無語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胡珺蓓應該是把別墅外面的電線給當初是晾衣繩了,開玩笑,在電線上晾衣服,沒被電死就已經不錯了!他記得自己剛進入龍牙那會,才七八歲,還沒修真,因爲被大他三歲又已經修真的秦戰給揍了,他打又打不過秦戰,於是,就想了個辦法,拿着一把剪刀,要去把秦戰家的電線給剪了,結果,要不是被路過的韓雪給救了的話,估計現在已經沒他這個人了。從那之後,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去剪人家電線的時候,一定要拿帶絕緣的鉗子!
“一千年以後……”
張小凡正要接着問點別的事情,電話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白素打來的。告訴他,她已經和李明智見面了,兩個人談的很投機,李明智已經在家裡準備好了飯菜,要宴請他們兩個,讓張小凡趕過去。
張小凡一想,找張浩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時,有自己給他的錢,隨便找家賓館住上幾天,也凍不着、餓不着,於是,問了下地址後,就答應了下來。
“喂,傻妞,吃飯了沒?”張小凡問道。
“我不叫傻妞,我就胡珺蓓,你可以叫我胡道長。”胡珺蓓不滿張小凡的稱呼。“我昨天的飯還沒煮好,就暈了過去,醒來就到了這裡。”言下之意,是她還沒吃飯呢!
“那好吧,我帶你去一個朋友家吃東西,不過,你可記住,到時候要禮貌一些。別亂動人家的東西,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哼,知道了!”……
坐在車裡的胡珺蓓,不比昨天的張浩好上多少,唯一的區別就是張浩碰到不懂的地方就‘不恥下問’,而胡珺蓓則是因爲和張小凡鬧的不怎麼愉快,抹不開臉面去問一些問題。
張小凡趕到李明智家裡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門前那個樹樁,頓時就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對胡珺蓓道:“你先在車裡等着,我先進去探探情況。”
張小凡按響了門鈴,很快,穿着個圍裙的李明智從裡面把門打開,很是親熱的說道:“張老弟,你來了,本來我是該在外面迎接你的,不過,我正在和你嫂子兩個準備飯菜,還請見諒!”
“李……李哥,你門前這樹?”張小凡試探的問道。
“別提了,一提這個我就窩火,我家裡昨天遭賊了,還是個挺漂亮的女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囂張的賊,以前在電視報紙上看到一些小偷去人家家裡偷完東西還要洗個澡吃個飯睡一覺,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這事兒讓我給碰到了!”李明智苦笑道。
“哦?遭小偷了,跟這樹有什麼關係嗎?”張小凡是明知故問,他已經確定了,胡珺蓓昨晚住的,就是李明智家裡,這還真夠巧的!
“張老弟,你是不知道,這個女賊有多可惡,幾年前有個病人,送了我一個根雕,我喜歡的緊,當初寶貝一樣,結果,讓這個女賊給劈成柴了,還在院子裡搭個鍋,煮上飯了。這也就罷了,那個女賊似乎還做好長期住在這裡的準備,把我這棵花了三十多萬買來的迎客鬆,也給劈成柴了。這兩樣,可都是我的寶貝啊!如果不是弟妹今天來了,我估計我現在都得趴在房間裡哭呢!”李明智苦笑道。
“砰!”
車門被胡珺蓓給一腳踢開了,張小凡看着已經變形的車門,頓時怒不可遏的瞪着胡珺蓓,這可是自己擁有的第一輛愛車啊!
胡珺蓓卻沒理會張小凡可以殺死人的眼神,怒氣衝衝的對李明智道:“我不就劈了你一個破樹根嗎?我都幫你說又重新劈了那麼多柴,你憑什麼說我是女賊?”
“你!”李明智沒想到張小凡會把這個他恨得要死的女賊給帶來,這個女賊還好意思說自己最喜愛的那個根雕是個破樹根,他當即就怒了。“破樹根?你敢說我的根雕是破樹根,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藝術?我那個根雕,就是藝術!”
“哼,什麼藝術,不過就是個難看的破樹根罷了,你想要,那我就還你一個。”胡珺蓓說着,走到那個只剩下樹樁的迎客鬆的面前,兩手扶住樹樁,一用力,直接將樹根拔了出來。
接着,胡珺蓓將樹樁向上拋起,手中出現了一把劍,朝着樹樁不斷揮舞,張小凡數了數,在樹樁落地前,胡珺蓓至少揮出了幾百劍。
“你這是魔術嗎?”和昨天張小凡的遭遇一樣,李明智也把胡珺蓓的這一系列表演當成了魔術。
別說李明智,就連張小凡都不可思議,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好久都沒有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