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南黃境有十個府,葉白最開始所在的府,名爲長白府,後來到了靖宇府,被殺的那個程文語的老爹,是青雲府的府主。
而這一次整個赫赫有名的人物,是來自東峰府和北峰府的一個公子哥。
這東峰府和北峰府相鄰挨着,正好以一座連興山的山峰分界,所以一個東峰,一個北峰。
這個赫赫有名的公子哥,名爲高青松,號稱兩府小霸王,在兩個府都是橫衝直撞無人敢惹。
這個高青松高公子可了不得,東峰府府主,乃是他親爹,而北峰府府主,那是岳父大人。
兩個爹都是府主,真可謂是強強聯手,在整個南黃境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當年高青松和馬應龍有一些交情,馬應龍當上府主的時候,還是高青松的兩個爹給幫忙推薦的。
這一次高青松來到這裡,和馬應龍算是敘舊,一進這府主殿,高青松比馬應龍的派頭還大。
“哎呦,我說馬兄啊,你這府主殿也不夠氣派啊,這麼多年,你是怎麼混的?”
馬應龍只是哈哈一笑,這高青松是什麼德行他一清二楚,所以對他的話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高青松直接毫不客氣的坐在府主的位置上,腰間掛着佩劍,模樣還算端正,只不過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眼高於頂的感覺。
“自然是比不了令尊和令岳父的府上,你老哥我才當了府主沒多少年,這就不錯了。”
高青松也是打着哈哈,“嗯,你再發展幾年,應該能趕上我爹現在的水平了。”
馬應龍沒接茬,而是嘆了口氣,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高青松見狀微微一愣,“馬兄這是何故?當府主不應該逍遙自在纔是麼,難道你還有煩心事不成?”
馬應龍苦笑着說道,“高老弟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當官哪有那麼容易?現在當官的也挨欺負,老百姓不給你好臉色,咱們也只能忍着,要不然被上頭一發現,說你欺負老百姓,那罪過就大了。”
高青松一瞪眼睛,“這叫什麼話,當官的就該有當官的氣派,雖然要維護老百姓,但是也不能維護刁民啊,馬兄,你說是哪個刁民得罪你了,我幫你出氣!”
馬應龍無奈的說道,“哎,算了,就是個開酒樓的老闆,還有個賣草鞋的,本府也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
高青松是什麼人?兩府小霸王,普通老百姓的性命他從來就不放在眼裡,“區區幾個開飯店的和賣草鞋的居然也敢惹到馬兄的頭上,沒關係,你們是當官的需要避諱,老子只是個普通百姓,明日我就去會會他們。”
馬應龍一本正經,滿臉正色的說道,“高老弟啊,可不能亂來,對老百姓一定要以理服人,知道麼?”
高青松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我心裡有數。”
第二天,高青松帶着人一路傻到草鞋街,看到秋香樓三個字,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走進去之後點了幾個招牌菜,坐下來一幅大爺模樣。
很快,菜上來了,這幾位雖然來者不善,但是大家也得招待,秋香樓名聲在外,如今天天人滿爲患,生意火爆異常。
高青松嚐了一口醬牛肉,忽然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你們老闆呢!這他娘什麼菜,難道想齁死本公子嗎!”
幾個夥計雖然很忙,但是也不敢怠慢,畢竟這高青松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貴客,您這不是開玩笑麼,咱們家的牛肉一直都鹹淡適宜,怎麼會齁到您呢,我來嚐嚐。”
高青松本來就是故意找茬,哪有閒心跟他多廢話,一腳就把他踹到一邊去。
“少跟老子扯這些,叫你們老闆出來!”
夥計沒辦法,去後廚把黃文韜叫了出來。
黃文韜乃是之前跟着葉白的大廚,這秋香樓葉白雖然說給他了,但是他仍舊以廚子自居,這家店的老闆還是葉雲東。
但出了事情,黃文韜肯定還是要站出來的。
“客人,不知道你有什麼事?”
黃文韜不卑不亢。
高青松冷笑一聲,“你做這種難吃的菜給本少爺,你可知道本少爺是誰?”
黃文韜微微皺眉,“小人不知。”
“哼,告訴你,我乃是東峰府府主的兒子,北峰府府主的女婿。”
黃文韜臉色一變,有些驚訝,“黃某失敬了!”
黃文韜只是說了這麼一句黃某失敬了,本身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高青松卻是臉色一冷,大喝道。
“放肆!你竟敢侮辱我父親和我岳父!侮辱當朝府主,該殺!”
說完之後,高青松一把劍,直接一道血花濺在了天花板上。
黃文韜的脖子直接被他隔斷,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斷了氣。
高青松殺了人之後淡定的站起來,臉上還帶着一絲鄙夷之色,“哼,這等刁民真是死不足惜。”
說完之後,高青松走出秋香樓,無人敢攔。
路過一家賣草鞋的店鋪,看到牌匾上寫着韓家草鞋,高青松問道。
“老頭,你可是姓韓?”
韓老頭微微一笑,“對對,整條草鞋街就我一個姓韓的,大人找我什麼事兒?”
高青松哦了一聲,然後對韓老頭說道,“大爺,你出來我找你有點事兒。”
說完之後,高青松手裡握着那把劍,劍尖對着門口,韓老頭推門而出,那劍尖一下子就刺入小腹之中。
“你……”
高青松一臉無辜的樣子,“大爺,這可不能怪我,你自己往我劍上撞的啊。”
說完之後,高青松拔劍而出,韓老頭直接跪在地上,腹部血流成河,兩眼一黑,就這麼跪着斷氣了。
韓早早看到這一幕,一下子大哭起來。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
確定韓老頭死亡之後,韓早早噙着淚水,光着腳丫從草鞋街拼了命的跑了出去。
葉大哥,她要去找葉大哥!
……
此時的葉白正在家中修煉,他倒是有些好奇,馬應龍居然這麼久都沒對他動手,實在是不符合他的性格,難不成這個城主還讓真讓葉白坐穩了?
看着遠處烏雲壓頂的天色,葉白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