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騙你幹嘛!要不我能這麼急眼?!你們村裡不少人都看到了!...奶奶的這羣泥腿子還他媽想揍我!”
大金牙翻了翻眼睛。
“從哪兒弄來的知道不?幹嘛用的?!”二五六問道。
“說是什麼朋友給的,伺候他身邊一個小妞的!真他媽浪費!能值不少錢呢!老子來你們村收了這麼久海鮮也沒看到這種貨色!”
大金牙嘰歪道,又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草!老子去跟他要一隻!媽的有這好東西敢不跟村裡打點打點?!老子正想收拾他呢!”
二五六趔趄着站了起來。
“哎哎你幹嘛!坐下!”高大頭朝着二五六按了按手,“這玩意兒還有明着要的啊!跟搶有啥區別!注意點!”
“姨父!我是要找那小子算賬!你看我的褲襠!差點就廢了!奶奶的都是他家那條死狗...”
二五六還沒說完,高大頭瞪了二五六一眼。
“得了吧你!狗咬的關人什麼事!你那點德行誰還不知道啊!哪個讓你跑美如家胡咧咧的!特困補助的事兒你說了算啊!”
高大頭瞅了瞅這個不省心的外甥。
自己老伴走的早,也沒孩子,倒是把這個外甥一直當做兒子似的帶在身邊。
“六兒啊!你姨父說得對!這幾天先別鬧事!等把沙地西瓜賣完了再說!影響不好!省的人家說咱們村裡的閒話!”
段雀德也勸道。
“好!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咯~!那就讓那小子再蹦躂兩天!回頭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再辦了美如!叫她上天!”
二五六歪了歪嘴這纔不言語了。
.....
第二天一早。
蕭天出了家門兒,坐上了去市區的破公交。
這公交真的挺破,跟要報廢似的,又髒又晃,坐的地兒沒有站的地兒大,班次還少。
蕭天夢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把村裡外出的交通狀況改善一下,要不太遭罪了。
車上人挺多,司機逢人就停,也不管擠不擠,反正他穩坐釣魚臺,時不時拿起大茶缸滋溜一口茶水。
沒什麼坐位,也沒人讓座,蕭天只能扶着把手站在一處,卻是忽然發現身旁一個姑娘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蕭天偷偷一看。
卻是一個猥瑣中年人正趁着人多擁擠緊緊貼在姑娘身後,還一臉猥瑣的扭來扭去。
那姑娘明顯感覺到了什麼,顫抖着滿臉驚恐一動也不敢動。
眼瞅着那猥瑣中年人看沒人注意而且不過癮,伸手往姑娘裙子裡溜。
蕭天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身旁一個靚麗長髮姑娘“騰!”的站了起來,直接一聲嬌喝,“臭流氓把你的鹹豬手拿開~!”
這一嗓子直接蓋過了車廂裡的嘈雜,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扭頭來看,卻是不自覺的把眼神往一旁的蕭天身上瞄。
哎哎!不關我事啊不是我!你們看我幹嘛!我這麼英俊瀟灑怎麼可能!
那猥瑣中年人暗自一驚,急忙收手站直,還假裝若無其事的隨大流朝蕭天看來。
那姑娘依舊面色蒼白的摟着欄杆不敢聲張。
“臭小子是不是你!老子注意你好久了!看你年紀輕輕乾乾淨淨的原來你他媽不是好人!”
一個漢子瞪着蕭天吼道。
“@¥#@¥!#@!!”不少人一陣憤慨的幫腔。
“什麼玩意兒!不是我啊!”搞的蕭天有些面紅耳赤哭笑不得,一時間只顧着搖頭擺手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司機停車!抓色狼!”長髮姑娘又喊了一句。
“嘎吱!”車子停了,人羣頓時一陣擁擠和埋怨。
剛纔的漢子直接衝了過來,一把揪住蕭天衣領,“媽的你怎麼摸人家這姑娘了!別解釋!去派出所!不然大傢伙閹了你!”
說着又有三四個漢子擠了過來。
誰知那長髮姑娘絲毫未加理會蕭天這邊,擡手指着那猥瑣中年人說,“就是他!”
“對!就是...啥?!誰?!”漢子幾個一愣,一臉愕然的看了看手裡的蕭天,又瞅了瞅長髮姑娘指着的猥瑣中年人。
衆人也是一愣。
蕭天急忙扒拉開漢子的手,一臉委屈的搖搖頭:說了不是我嘛!
那猥瑣中年人臉色一黑,“你個小比娘們兒指我幹嘛!你說什麼你!誰是色狼?!”
幾個漢子聽的也是撓撓頭,左右看了看長髮姑娘和猥瑣中年人:姑娘你確定?隔着好幾個人呢人家也夠不着你啊!
“就是你!我看到的!你剛纔欺負這個姑娘!貼着人家亂蹭,手都要伸進去了人家裙子裡了!”
長髮姑娘說的十分透徹,還指了指剛剛的受害者,後者頓時一片面紅耳赤。
“放你個狗屁!你他媽在瞎說什麼呢?!”猥瑣中年人罵道,一把拽過那姑娘,面色兇狠的問道。
“我剛剛蹭你了麼?!”
姑娘本就膽子小,被對方惡狠的眼神嚇得頓時臉色蒼白渾身發抖,“沒...沒...沒有。”
“聽到了吧!你他媽個小賤比還有什麼話說?!媽的好端端往我身上潑什麼髒水臥槽!老子招你惹你了!”
猥瑣中年人登時囂張起來。
衆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麼風向。
誰知蕭天舉了舉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