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恰巧經過這裡的秋炫正好撞見赫連絕倒在地板上,艱難地想掙扎起來。
“BOSS,你還好吧?” 秋炫邁開大步跑了過去。
畢清舞隨即邁開步伐,與秋炫擦肩而過,在擦身之際那抹淡淡的香氣竄入秋炫的鼻息間,她不由好奇地看看了紫發女子的側臉,是那個在墓園的女孩子--待她再想細看的時候,畢清舞已經消失在門口。
房間裡還瀰漫着獨特的馨香,秋炫急忙跑了過去,欲將趴倒在地的赫連絕扶起。
“閃開!”
他冷沉地低吼,握緊拳頭,額際的冷汗冒了出來,他痛恨自己竟然在她面前無能爲力!
秋炫愣了愣,突然間覺得以前那個冷傲如霜的男子,此時的無措令他有了點正常人的味道,難道與剛纔那個紫發女子有關嗎?
只是,剛纔那個女子頭也不回地離開,對BOSS的摔倒不聞不問,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赫連絕艱難地爬到輪椅旁,卻發現,無論自己多用力,始終夠不到輪椅面的位置,他,終究無法再有下一步的行動。他的雙腿早失去了知覺,麻木一片。
額上冷汗涔涔,使得他不得不咬牙道,
“馬上去叫煞和風進來!”
“好,我馬上去。” 秋炫提起裙襬,立刻跑了出去。
重重地捶了捶地板,赫連絕皺着的眉頭依然不肯放鬆。
他要查清楚,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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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清舞走出房子的那一刻,挺直的背脊幾乎有種虛脫的感覺。
他的雙腿-怎麼了?爲何他會坐在輪椅上?曾經高高在上,狂傲的他,習慣俯視一切的他,如今-----卻只能仰視一切,他的腳傷應該對他打擊很大吧。
想不到他也會落得如此的下場,她應該高興的不是嗎?這個魔鬼男人當年在她身上施加的痛苦,現在他終於也有了報應不是嗎?。
五年前那一幕幕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她的眼淚,他的凌虐,她的哀求,他的冷酷。他連她姐姐,少傑也殺了。
只是,現在她眸間流竄的熱氣是什麼?
她摸了摸自己的的臉頰,不,她不允許他再來打破她好不容易的平靜和堅定。她苦苦學了三年的易容術,最初目的不就是爲了能永遠逃離這個魔鬼男人嗎?
如果他知道她當年沒死,以他恨她畢家的濃烈程度,他肯定會將她抓回去繼續凌虐!雖然他目前不一定有足夠的本事和她對抗。何況,現在她有了小新和小光,她作爲一位母親更應該要好好保護他們,她絕不允許赫連絕有傷害她兩個寶貝一絲一毫的可能!
她望着天上皎潔的月光,眼眶裡已經聚集着薄霧,硬是被她眨了眨,逼回了那些軟弱的的淚水。
或許在她縱身跳進深海里的那一刻起,她和他的一切都化爲了泡影。
她緩緩轉過身,看着依然泛着亮光的屋子,櫻脣輕啓:
“赫連絕,你會後悔的--”
(從醫院裡回來馬上碼字了,但是看來更新還是來遲了點,今晚還有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