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憂氣得將面前的茶杯拿起來,又重重地砸在了桌上。
她微微揚起了下顎,“現在我把話放在這裡了,要是我們結婚以後,被我知道,你還和顧大哥有來往,被怪我到時候不客氣!”
“這似乎是你自己的事情吧?管好自己的老公是老婆的分內事,你自己管不了,可不能說外面野花太香了啊!!……”
周暖暖心裡恨恨,臉上卻是面無表情地回擊,“那到時候只能說明,家花不夠香,或者不夠美啊!”
“周暖暖,你別以爲自己口才好,就能抹蓋掉你插足別人婚姻,感情,當小,三的事實!”
葉憂的聲音太尖銳,響亮到了這個咖啡廳裡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楚地聽到,紛紛轉過頭來看着她。
周暖暖沒辦法再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氣,她愈發冷靜了下來,不自覺地眯起了雙眼,冷聲道:“葉憂,自己沒有本事管好老公就別來抱怨別人,你當初不就有本事從我的手中搶走老公嗎?怎麼?現在輪到自己終於當上正室了,反倒沒有信心了?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說完,她將面前的奶茶一口喝光,然後從錢包裡拿出了錢放在了桌上,淡淡地說:“我還要去上班。”說完,轉身離開了。
她越往醫院走,越覺得生氣。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所希望的,她被動地承受着一切的安排,可到頭來,所有的難聽的話都朝自己迎面撲來。
而且,葉憂嘴裡說的那一名嫩模,周暖暖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嫩模是不是真的存在,可是,她承認,這句話在自己的心中已經起了作用。
至少,她現在的怒氣,或多或少,也有這樣的原因。
周暖暖想了想,在手機上編輯了一條短信,大概意思就是,“是你讓我留在你身邊的,就別讓葉憂來騷擾我的生活。”
她準備發送給顧南岱,只是,到最後,她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將這條短信全部刪除了。
有些事情,短信上說不清楚,當面說更加好吧?她決定,忍,忍到下班回到家,當面跟他說清楚這
件事情!
只是,這一天卻顯得特別的漫長,周暖暖從醫院出來,坐上了老李的車。
他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很多時候,一來一回兩趟路程,他除了開車前讓自己注意,加上到達後告訴自己一聲,這兩句在他看來必須要說的話之外,其餘的話一句都沒有。
可今天,他卻是破天荒地在周暖暖上車之後,便開始聊起了最近的天氣,彷彿心情很好。
周暖暖勒令自己面帶笑容,強打起精神與他多聊上幾句,免得人家好不容易開口說話了,自己反倒呆若木雞,倒顯得自己不近人情似的。
老李許是看出了周暖暖今日的疲憊,問道:“周小姐,今天醫院裡很忙嗎?”
“和平時差不多。”
“但你看上去比之前幾天看上去都累多了啊!!……”
老李實話實說,於是,也不拉着周暖暖閒扯了,他開口道:“周小姐,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到家,你先眯眼睛休息一會兒吧。”
周暖暖也不客氣了,點點頭,閉上了雙眼,她的確覺得眼睛有些痠痛難忍,因爲她今天中午,趁着大家午休的時候,一個人偷偷地躲在了衛生間裡,放任自己,大哭了一場。
哭完,心情也舒服了,只是眼睛卻像是昨晚沒有睡覺一般,重重地蓋下來,特別的痠痛。
回到家裡,周暖暖看到玄關處已經擺放着一雙皮鞋。
顧南岱倒是極少能夠趕在自己前面下班回到家中的,每次大都是自己到家半個小時之後,他纔會過來的。
她換拖鞋的時候,突然聽到顧南岱冒出來了一句,“你前段時間去了那家醫院?”隨後,他報出了一傢俬人醫院的名字。
周暖暖晃了晃神,他怎麼會突然知道?只是,自己答應過周護士,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第三者。
於是,她下意識地搖搖頭,回答道:“沒有啊。”
只是,剛說完,她看着顧南岱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竟不自覺地有些緊張,就連一向乾燥的手心也微微出汗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做鎮
定地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有個人看到你去這家醫院裡面做人流。”顧南岱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並不似他之前生氣那樣,對着自己怒吼。
可是,周暖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滿是懷疑。
周暖暖回看向他,冷哼了一聲,“我都沒有懷孕,又怎麼可能去做什麼人流?究竟是哪個人在這邊胡說八道!”
顧南岱雙眸直直地,盯着周暖暖的小腹看了幾眼,的確,這幾日,她的小腹彷彿平坦了許多。
難道說,這件事情是真的嗎?他放在身側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壓抑着心中的怒氣,緊皺着眉頭,“現在嘴硬可以,你最好別讓我調查出來!周暖暖,如果被我知道,你將我顧南岱的孩子,就這麼隨隨便便地處理掉了,你最好現在趕緊想想,到時候要怎麼求我原諒!”
聞言,周暖暖抽抽嘴角,感情自己在他心裡,差不多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啊?
她高傲地揚起自己的下顎,學着他剛剛的模樣,冷笑了兩聲,“顧南岱,既然你現在手頭上沒證據,就沒辦法證明是我去做了人流,現在,我反倒要問問看你,你用盡手段,脅迫我簽署了那一份協議,逼我留在你身邊,而現在,又讓你的準老婆葉憂來騷擾我,逼我離開你身邊,到底幾個意思?你如果沒有這個本事,就別想學着別人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你最好就守着你那個紅旗,也省的你們一家人一起出來禍害別人。”
其實,她原本想要說的並不是這樣的,至少,比現在要委婉好幾倍。
可是,剛剛他的不信任,他的質疑,他那永遠都不會改變的觀點,周暖暖終究還是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這張嘴巴。
她就是這樣,越到了這個時候,就越控制不住自己說一些難聽的話。
顧南岱蹭地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猩紅着一雙眼,質問道:“周暖暖,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我什麼時候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了?還有,我除了禍害你,這輩子還禍害過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