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的事!”說着,赤龍衝着兄弟們罵道:“混賬,你們誰在這裡大聲嚷嚷,不知道今天是陳少出院的日子嗎?趕緊喊兩句給陳少助助威!”
“祝陳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小弟們稀稀拉拉的喊道。
“哼,算你們識相!”範薇並沒有打算在今天大開殺戒,更何況,就算今天把赤龍抓進去了,這小子明天也會被保釋出來。她要的就是震懾對方,至少對方對自己多少有些畏懼。範薇看了他一眼,道:“祝福送到了,那就滾吧!”
“是是!”赤龍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赤龍大喊道:“陳瀟,別以爲你躲得了初一就能躲得過十五。”
說完,赤龍幫的人紛紛離開。
陳瀟慢悠悠的從酒吧出來,身子依然有些虛,但是沒有影響到陳瀟的行動,陳瀟看着赤龍的背影,他明白,自己與赤龍之間必有一戰。自己殺了赤龍幫的狗頭軍師,劫了赤龍的貨物……
而這些,想必赤龍已經調查清楚了,否則他也不會找上門來。
“陳少,赤龍他恐怕已經知道了!”羅霸天凝重的看着陳瀟。
“那又如何?”陳瀟勾着一抹笑容,道:“東西我們已經銷燬了,他們是找不到確切的證據,頂多也就是懷疑而已,所以,不用害怕!”
“嗯!”羅霸天點頭。
酒宴一直喝到下午三點,唐夫人在司機護送下回了別墅,而範薇也回了派出所。各人都有工作,陳瀟出院她們都不過是來關心一下。現在看到陳瀟安然無恙,她們自然也就放鬆了。
下午四點。南宮暮雪的身影出現在了緣夢酒吧。
“陳少,南宮老師來找你了!”羅浩急匆匆的跑來。
“她……”陳瀟一愣,內心立刻閃過了一抹複雜。一種酸溜溜的感覺浮上心頭,對於南宮暮雪的那種感情角度是停留在友誼的層面上,若是真要說對誰有一點兒特殊的感覺,恐怕就屬唐夫人莫屬吧。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第一次在酒店的房間有了那纏綿的一夜之後,在陳瀟的內心,就已經不知不覺的種下了唐夫人的身影。那一具成熟嫵媚的身軀,那一具光潔滑膩的酮體,那婉轉承歡、纏綿一世的夜晚……
幾乎要讓陳瀟忘記自己,忘記任何一切煩惱。
“陳少,去見見吧!”羅浩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憂慮,道:“看她的樣子好像要走了!”
“嗯!”陳瀟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朝外走去。
南宮暮雪穿着粉色的羽絨服,一條修身的褲子,看起來格外的漂亮。頭上戴着一頂粉色的針織帽子,雙手在嘴旁哈着氣,似乎在取暖。她一邊焦急的等待,一邊左顧右盼。在她的身旁,放着一個偌大的行李箱。當她看到陳瀟出來的時候,雙手放了下去,然後一臉幽怨的看着陳瀟。
“你……你這是要去哪兒?”陳瀟好奇的問道。
“我要離開這裡!”南宮暮雪看着陳瀟,然後說道:“我要去英國進修,離開這裡,讓我的人生變得更有意義一點!”
“要去多久?”陳瀟垂着頭。
“不知道,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也許是一輩子……”南宮暮雪含着一汪淚水,手摸着胸口上那一串鏈子。有些不捨,同樣有些難過。做出這個決定,讓南宮暮雪連續好幾個夜晚無法入眠,到底是否要離開?圍繞着這個問題,南宮暮雪想了很久很久,最終還是決定離開。
陳瀟不喜歡自己當老師,那就改,去英國劍橋大學進修,這也一直是自己的夢想,早在很久以前,南宮暮雪就已經想要出國進修,這一次剛好機緣巧合,托福考試成功,而且得到了劍橋大學的邀請函。
“嗯!”陳瀟點了點頭,道:“幾點鐘的飛機!”
“下午五點!”南宮暮雪吸了吸鼻子,被凍得通紅的鼻子上似乎掛着一滴晶瑩透亮的鼻涕。
“我送送你吧!”陳瀟看着南宮暮雪。在南宮暮雪點頭之後,陳瀟順手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陳瀟拎着南宮暮雪的行李箱放在了出租車的後備箱之中,然後親自給她拉開了車門。南宮暮雪感受到了陳瀟的細心。
“謝謝!”南宮暮雪道了一聲謝,然後上車。
出租車內,兩人一陣沉默,兩人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亦師亦友,但是又超過了那一種關係,所以才使得兩人之間更沒有話說了。誰也不肯捅破那一層白紙。直到出租車在機場航站樓停了下來。司機扭頭看着兩人,道:“兩位,機場到了,難道你們還要去別的地方?”
“啊,不用了,謝謝您!”陳瀟急忙把車費和過路費給付了。然後拎着南宮暮雪的行李箱,已經是下午四點了,留給兩人的時間不多,按照機場的規定,乘客必須提前一個小時進入機場領取登機牌,並且通過安檢。
兩人站在航站樓門口,只是彼此凝視着對方。依然沒有人肯說話。
“暮雪!”陳瀟終於開口了,他面無表情,道:“對不起!”
“不,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南宮暮雪淡淡一笑,道:“是我太天真了,我以爲努力就可以得到,我以爲堅持就可以成功。但是,有些事情並非我們想象的那樣,不是嗎?”
“嗯!”陳瀟點了點頭。
南宮暮雪拎過行李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要走了,也許,我們還會再見;也許,我們永遠不會再見!能給我最後一個擁抱嗎?”
這一次,陳瀟毫不猶豫的抱住了南宮暮雪,南宮暮雪一咬牙,紅脣貼在了陳瀟的脣上,兩人之間來了一個閃電式的吻,但是,這一個吻也只是一個很單純的吻。沒有所謂的溼吻,僅僅是脣齒之間的相碰而已。
陳瀟愣住了,當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南宮暮雪已經轉身離開了,她拎着粉色的行李箱,一步一步高傲的走進了航站樓。殊不知,在她轉身的瞬間,眼淚就好像雨點一般落下來。她不斷的告誡自己,女人一定要堅強,你若懦弱,誰替你堅強?
此時,機場的廣播系統傳來了劉若英的那一首《親愛的路人》:一個一個笑窩,一段一段淚光,每一次都以爲,是永遠的寄託,承受不起的傷,來不及痊癒就解脫,我們,已經各得其所,所謂承諾,都要分了手才承認是枷鎖,所謂辜負,都是浪漫的蹉跎,所以別問,還差甚麼我們沒結果,都結了果,卻由他來收穫,那時候,年輕得不甘寂寞,錯把磨練當成折磨,對的人終於會來到,因爲,犯的錯夠多,總要爲,想愛的人不想活,纔跟該愛的人生活,來過……走過……是親愛的路人,成全我……
一首充斥着淡淡傷感的音樂,徹底的刺痛了陳瀟的心。
愛是什麼?愛是一種責任,愛是讓身邊的人不受傷,愛是讓每一個愛你的人都不要難過。
“暮雪!”陳瀟突然朝着航站樓跑了進去,此時此刻,他才發現,暮雪在自己心裡的地位那麼的重要。隱約而且模糊的記憶之中,他似乎看到暮雪躺在自己的身旁,不停的對醫生說:“醫生,麻煩你多抽點,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你還說沒事,事前你都沒告訴我你嚴重貧血!”張主任訓斥道:“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就完了。”
“孩子,我雖然不明白他是你的什麼人,但是,你身爲女人,永遠要告訴自己,愛自己,比愛任何人都重要,知道嗎?”一個年長的護士緊握着南宮暮雪那冰冷的手,道:“沒有人比自己更重要,尤其是女人,女人更要學會愛自己!”
“不,他的命比我重要,救他,我願意犧牲我自己!”南宮暮雪扭頭看着一旁的陷入昏迷的陳瀟。愛他勝過自己,愛他,南宮暮雪願意犧牲自己。這是一種高貴的愛,這是一種高尚的愛,這更是一種偉大的愛。
也許是上天在冥冥之中的安排,使得陳瀟在最終幡然醒悟,他瘋狂的朝着航站樓跑進去。只可惜,門口的保安卻將他攔了下來。並且警告道:“先生,請出示您的身份證!”
“暮雪!”陳瀟大喊道。南宮暮雪拎着行李箱,她突然愣住了,扭頭看着陳瀟。
陳瀟和幾名保安糾纏在了一起,此刻,他徹底的瘋狂了,愛要大膽,愛要瘋狂,他要親自抱着南宮暮雪,並且告訴她自己愛她,告訴她,自己的體內流淌着她的血液,這就註定兩個人是分不開的。
眼看着陳瀟就要衝進去了,保安立刻通過對講機叫來了支援,十多名保安組成了一道人牆,使得陳瀟根本無法前進半步。南宮暮雪扭頭看着陷入瘋狂的陳瀟,原本止住的淚水,此刻就好像斷線的珠子一般。
“陳瀟,等着我,我會回來的!”南宮暮雪一咬牙,拉着行李箱朝航站樓內部走去。
“暮雪,我愛你!”陳瀟被十多名保安架了起來,然後擡着往外走。陳瀟奮不顧身的大喊道:“不要離開我,你知道嗎!我的體內流淌着你的鮮血,如果你走了,我的血液會乾涸,我的生命會結束,不要走!我愛你,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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