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虎爺您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辦妥!”吳榮海拱了拱手。
……
馬山坡的進展緩慢,對於一個新興的幫派進來,馬山坡的居民有些感覺不靠譜。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生活的需要,馬山坡的居民只能選擇精武門的業務。畢竟,虎爺的各大業務中心全部被精武門的人打砸得一乾二淨了。
馬山坡的業務需要慢慢開展。陳瀟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要讓利與居民。而且,定製的很多業務都要比先前虎幫便宜得多。這讓馬山坡的居民感恩戴德。所以,一個個都很擁護精武門。
而精武門也因此逐漸的在馬山坡紮下了根,很多人都爭風加入精武門。都是貧苦的百姓,所以,很想要跟着精武門闖出一番事業來。但是,精武門在收弟子方面卻有着極度嚴格的制制,很多人都被拒之門外。
三個小毛頭,約莫十五六的樣子,爲首的男生叫陳龍,穿着一條牛仔褲,上身是一件老式的棉襖,腳上踩着一雙半舊的皮鞋,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他咬牙道:“哼,精武門算什麼東西,老子還不稀罕呢!”
“大哥,跟着精武門混以後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一旁一個凍得流鼻涕的男生吸了吸鼻涕,道:“只可惜,精武門不要我們。否則,鬼才願意去學校中考。”
“就是,我也不想考試!”另外一個男生撅着嘴,似乎很是不滿。三人在學校就算是混混學生了,他們一心想要加入一方雄霸,但是,卻一直未嘗如願,以前他們想要加入虎幫,卻沒想到被虎幫的人趕走了。現在想要加入精武門,卻被精武門拒之門外。
陳龍在一塊水泥地上坐了下來,兜裡揣着一包皺巴巴的中南海。雖然只是五塊一包的香菸,但是,對於這些沒有收入的學生來說,已經算得上是極品了。陳龍給兩個小弟一人分了一支,然後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要加入精武門。這兩天,我們想辦法弄個投名狀。電視上不都這樣演嗎?”
“好!”另外兩人立刻點頭。
最近幾天,電視裡一直在放投名狀的電影,估計這三個孩子受到了電影的影響,所以,被蠱惑得不輕。陳龍捏着菸嘴,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說道:“他奶奶的,我們就想辦法弄一個虎幫的人,到時候我就不信精武門還會拒絕我們!”
“成!”另外兩人點頭道。三人咬着香菸,幼稚的面孔上,卻綻放着曲扭的神情,眼神裡也綻放着與他們這個年紀不一樣的兇狠之色。這三個孩子可謂是馬山坡的代表了,因爲常年生活在這樣複雜的環境之中。貧困,疾病,黑幫……一直在這一塊土地上渲染,使得他們的童年與別人完全不一樣。
……
次日,陳瀟叼着香菸驅車從學校去緣夢酒吧,週末的生活,過得十分的悠哉。有車的日子果然不同於以前。摸着手中的方向盤,嘴裡叼着香菸,打開天窗,寒風吹進來,雖然刺骨,但是對於陳瀟來說並沒有什麼。當年在摩薩德訓練的日子,陳瀟早已經經歷過各種折磨了。號稱全世界最殘酷的訓練,讓陳瀟的體質早已經與凡人不同。
陳瀟悠哉的駕車從校門口衝了出去。學校的保安笑呵呵的衝着陳瀟打招呼:“陳少,又出門啊?”
“嗯!”陳瀟點了點頭。
“陳少,慢走啊!”保安嘿嘿笑道。直到途觀走遠了,保安的臉色這才沉了下來,衝着途觀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道:“操,小小年紀就這麼裝逼,以後出門遲早遭雷劈!”
保安已經三十多歲了,卻始終還是一個保安。陳瀟這才二十,竟然過上了有車的生活。這讓保安內心極度的不平衡,而且還十分的羨慕嫉妒恨。
陳瀟剛從學校出來,立刻有一輛黑色的捷達汽車尾隨而來。陳瀟從後視鏡之中看到了那一輛黑色的捷達汽車,他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陳瀟剛準備跺一腳油門,但是,想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索性就慢悠悠的開着,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想要幹嘛。
車子一路穿過大街小巷,陳瀟特地在城中村繞了幾個圈,可是對方卻始終沒有行動。於是,陳瀟索性把車子停靠在了路邊。後面的捷達車突然一個猛扎,接着,一個甩尾,車子擋在了陳瀟途觀的面前。
吳榮海帶着兩個小弟從車上走了下來,吳榮海這傢伙,一副兇猛漢子的樣子。他拎着一截鋼管,然後冷笑道:“陳少,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談什麼?”陳瀟降下窗戶,嘴裡咬着一截菸屁股,道:“老子是純爺們,對男人無愛。如果你是個美女,也許我還會考慮,只可惜你不是,所以,沒什麼好談的!”
“你!”吳榮海驟然被人侮辱了一句,他咬牙道:“陳瀟,這次老子是要和你談正事。不是和你開玩笑的!”
“對不起,我一向對自大的人沒好感!”陳瀟掛了倒檔,往後退了兩步。吳榮海無奈,只能投降道:“陳瀟,算我服了你。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虎爺有話讓我轉告你!”
“哦?”陳瀟一愣,咧嘴笑道:“我的時間寶貴,給你三分鐘的時間。”
陳瀟看了看錶,吳榮海對陳瀟很是無奈,他立刻說道:“虎爺說了,馬山坡的地盤讓給你了。只要你願意跟着虎爺,以後達州市的天下可以與你共享。你看如何?”
“回去告訴虎爺,我陳瀟對混黑道沒興趣,只想走自己的路!”陳瀟看了吳榮海一眼,然後說道:“所以,以後沒法跟着虎爺打天下。”
說完,陳瀟一個甩尾,然後繞過了前面的黑色捷達準備離開。
“陳瀟,你小子當真打算和虎爺作對嗎?”吳榮海怒視着陳瀟。
“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爲,那也無可厚非!”陳瀟聳了聳肩,道:“回去告訴虎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隨後,一腳油門,車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吳榮海的面前。吳榮海嘴角勾着一抹詭異的笑容,一旁的小弟氣憤的說道:“這個姓陳的太不識好歹了。”
“大哥,現在該怎麼辦?”手中耍着鐵棍的小弟急忙問道。
“達州市和虎爺作對的人有幾個能有好下場?”吳榮海冷哼一聲,道:“陳瀟這小子確實很囂張,虎爺最討厭跟他叫板的人,所以,陳瀟就等死吧!”
在吳榮海看來,陳瀟的好日子也就差不多到頭了。
陳瀟到酒吧不久,唐夫人懶洋洋的電話打來了。這幾天在家‘養病’讓唐敏十分的無聊,本來想要找陳瀟來陪,但是想到自己應該與陳瀟之間保持距離,所以就一直忍着心裡的思念。可是,今天接到一條消息,讓唐夫人一下子坐不住了。
“唐敏姐,你的病好點了沒?”陳瀟接過電話。
“混蛋,你故意消遣我的吧?”唐敏輕哼一聲。
“嘿嘿,你不是在家養病嗎?”陳瀟嘿嘿笑道:“最起碼我要假戲真做嘛,怎麼了?姐姐打電話給我有事?”
“哼,我告訴你,馬成才那傢伙竟然答應了島國商會的要求!”唐敏似乎有些不滿,然後說道:“不僅答應了讓他們把二戰時候的島國士兵的屍骸運回去,還答應了爲當年在羅頂寨戰役死亡中的島國士兵修建紀念碑!”
“這麼說,馬成纔是決定了當賣國賊?”陳瀟吧嗒的吸了一口煙。
“也不能這麼說吧!”唐敏嘆息了一口氣,道:“我看他也是爲了達州市的建設嘛。達州市現在需要發展,需要經濟翻倍。要想實現十二五計劃,那就必須多多引進外資。但是,達州市地處巴蜀,多山,經濟落後,真正能夠引進的外資很少。所以,我也理解馬成才的心情!”
“犧牲尊嚴來換取外資,真的能夠發展嗎?”陳瀟冷哼一聲,道:“國恥難忘,僅僅是爲了經濟上的發展。用恥辱換取投資。這不是長久之計!”
“小屁孩,你懂什麼?”唐敏笑道:“不處在這個地位,自然就沒辦法理解這個階層人的苦惱。當有一天你站在馬成才的位置上,你才能夠體會到他的想法!”
“好吧,我不是政客,所以,你還是別和我這個白丁談政事了!”說着,陳瀟果斷的掛上了電話。陳瀟雖然只有二十歲出頭,但是,他對祖國的熱愛絕對非一般青年的理解。常年在國外的訓練,讓陳瀟對祖國擁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愛。他要維護祖國的領土不被任何人侵犯;他要維護祖國的尊嚴不被任何人侮辱。
今天,島國人在華夏大地上立下一塊紀念碑。也許明天就有人到華夏領土上修建一個紀念塔。再後來,島國的神廁估計也會在華夏大地上開花。
那天若不是因爲唐敏姐在場,估計陳瀟當時就翻臉了。只是礙於唐敏姐的面子,陳瀟一直隱忍着。現在既然是電話裡面,所以,陳瀟毫不猶豫的翻臉了。唐夫人感覺到了陳瀟的氣憤,相對陳瀟的孩子氣息,唐夫人自然更擁有成熟女性的思維。她明白陳瀟爲什麼生氣,所以,陳瀟掛上了電話之後,她也沒有立刻回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