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必須把精武門社團做大,面臨着羅霸天等人的畢業季,即將有好幾十號人要徹底的依賴精武門而生存了,這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如果不盡快想辦法把精武門做大,光是現在一個月的支出就足以拖垮精武門了。好在現在有天上人間娛樂城能夠爲自己撐一下。
會議剛散,一小弟面色蒼白,急匆匆的跑進了精武門社團。羅霸天皺着眉頭,問道:“幹啥這是,慌慌張張的!”
“大哥,不好了,咱兄弟在步行街那一塊被人打了!”小弟急忙說道。
“被誰打的?”陳瀟叼着香菸。
“警察,張明帶着幾個人把咱兄弟給暴打了一頓!”小弟咬牙切齒。
“去看看!”羅霸天一瘸一拐的衝了出去,羅霸天的腿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並不影響行走。陳瀟驅車帶着幾人,精武門的一輛昌河面包車就在樓下,羅霸天和兄弟們一股腦的衝了上去。陳瀟的途觀早已經跑得沒影了,而羅霸天開着的昌河這才慢悠悠的起步,車身顫抖着,尾氣濃黑,宛如老牛拉破車一樣。
抵達步行街口,就在精武門超市門口,幾個受傷的兄弟躺在路邊上,張明帶着幾個小警察似乎還在暴打。
“操,讓你跟老子牛!”張明時不時的補上兩腳。
“老子想查就查,沒看到老子頭上的帽子嗎?”另外一名小警察也加入了毆打的隊伍。
嘎吱……
陳瀟的途觀在路口上一個甩尾,車頭狠狠的朝着張明幾人撞了上去。張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呆了,甚至忘記了要躲閃。眼看着途觀就要撞上去了,車子卻突然又停了下來,車子距離張明只有十個公分。若是剎車稍稍失靈,恐怕張明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操,誰啊!”張明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反應過來的張明狠狠的在車頭上一拍,怒道:“滾下來,他孃的,立刻給老子滾下來!”
陳瀟不急不緩的從車上下來,笑呵呵的看着張明,道:“張副所長,官威好大啊!”
“是你?!”張明一愣。
“聽說你個狗日的在打我兄弟?”陳瀟表面上嬉皮笑臉,但是,眼神裡卻充斥着一抹寒芒。精武門的口號是什麼?辱我兄弟者,恆辱之;殺我兄弟者,必殺之!
“打了又怎麼樣?”張明勾着一抹詭異的笑容,道:“這幾個狗東西竟然敢不聽話!”
啪……
陳瀟一個箭步衝上去,抓着張明的衣領子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過去,這一巴掌把張明打得眼冒金星,他怒道:“陳瀟,你馬勒戈壁的,你敢打我!”
“操,打了又怎麼樣?”陳瀟把張明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陳瀟,我操……”
啪!
沒等張明繼續說下去,陳瀟又是一巴掌狠狠的甩了過去。張明疼得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唾沫裡面還帶着一個沾染了鮮血的牙齒。張明咬牙道:“陳瀟,我操……”
啪!
沒二話,又是一巴掌,打得張明眼前一片漆黑,只見星光閃爍。周圍的小警察都嚇呆了,張明的臉已經被陳瀟打成了豬頭哥。左右臉基本上都浮腫了起來,原本消瘦的臉此時竟然放大了不少。
“陳瀟,你大爺……”
啪啪啪!
這一次是連續的三巴掌,打得張明吐血三升。張明終於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一個狠手了,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抱着陳瀟的大腿,嗚咽道:“別……別打了,我求饒還不行嗎?”
若是再打下去,恐怕這張臉連自己的老孃都不認識了。陳瀟冷笑道:“辱我兄弟者,如何?”
“恆辱之!”羅霸天帶着一幫兄弟紛紛大喊了起來。
“兄弟們,你們看着辦啊!”陳瀟一腳把張明蹬了過去,張明就好像一個皮球一樣滾到了羅霸天的腳下。羅霸天帶頭,扯開褲襠的拉鍊,然後掏出了老二,對準張明就開始撒尿。衆人見狀,紛紛起鬨,甚至有人跟着一起撒尿。
路過此地巡邏的範薇見到,頓時瞪大了眼睛,她怒道:“陳瀟,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毆打警察?你瘋了嗎?”
“我沒瘋!”陳瀟冷笑道:“不管是誰,欺負我兄弟就是不行的!”
“那你也不應該打他啊!”範薇看着渾身泛着尿臊味的張明,忍不住捂着鼻子。羅霸天等人紛紛退避三舍,捂着自己的褲襠,背過身去把自己的老二藏好。一個個惶恐不已,深怕自己的大鳥被範薇給看到了。
“憑什麼他可以打我的人,而我就不可以揍他呢?”陳瀟冷笑道。
“這……這不一樣!”範薇咬牙道:“你完全可以報警處理!”
“哼,報警?他不就是警察嗎?”陳瀟的話讓範薇啞口無言,這年頭警察不再可靠了,唯獨自己的拳頭才能夠維繫自己的尊嚴。陳瀟冷笑道:“我報警不就是自取其辱嗎?範警官,是你讓我相信警察,也是你讓我對警察失望!”
說完,陳瀟扭頭就走。看着陳瀟的背影,範薇內心一陣刺痛,尤其是陳瀟最後的那一句話。沒錯,自己是給陳瀟帶來過傷痛,若不是自己,也許陳瀟當初就不會被判槍決,也許他可以逃走……
不知道爲什麼,範薇內心一直裝載着陳瀟的影子,彷彿一個揮之不去的念頭。每每入睡,夢中都是陳瀟的身影。範薇明白自己一定是戀愛了,因爲只有戀愛才有這樣的感覺,但是,被愛的對象卻毫不知情,只有自己一個人默默的關注着他的背影。
愛是一種偉大,然而,有時候愛卻是那麼的讓人心寒。並不是所有的愛都能夠生根發芽,並不是所有的愛就一定會有結果。範薇淚雨朦朧,陳瀟的背影在不斷的模糊……
“陳少,範警官好像喜歡上你了啊!”羅霸天嘿嘿笑道。
“不可能的!”陳瀟叼着香菸,道:“在警察的眼裡,他們是官,我們是賊。所以,我們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
羅霸天一陣沉默,沒有多說什麼。
“對了,張明這個傢伙必須除掉!”陳瀟咬着菸嘴。
“爲啥?”羅霸天一愣,貌似張明這傢伙罪不至死吧?
“辱我兄弟者,恆殺之!”陳瀟語氣堅定的回了一句。這一句話讓羅霸天內心一震,更是堅定了自己跟隨陳瀟的念頭。陳瀟的氣勢,陳瀟的智睿無比是自己所崇拜的。
但是,要如何除掉張明,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羅霸天皺着眉頭,道:“陳少,這事情恐怕不好辦吧?”
“你找婁磊,讓他派幾個精明點的兄弟跟着,把他每天的活動跡象摸清楚!”陳瀟勾着一抹笑容,道:“我就不信這傢伙的屁股是乾淨的。在派出所混的,能有幾個人屁股乾淨?”
“行!”羅霸天點頭。
婁磊派了兩名精明的小弟,這兩個人可是婁磊的心腹啊,一直被婁磊視爲兄弟的二人。這兩人每天都跟着張明,張明先前的這兩天都在養傷,臉上浮腫得跟他孃的豬頭三一樣。臉色稍稍消腫了之後,張明去找了一趟虎爺,關於張明與虎爺之間的談話無法探知,畢竟,虎爺的別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去的。
爾後的幾天,張明每天都會去虎爺的一家叫香滿樓的娛樂城,在裡面花天酒地到第二天凌晨三點纔會離開。連續跟蹤了幾天之後,基本上摸清楚了張明的活動範圍,而讓這兩人最好奇的是,每次張明都會在車上撥弄一個黑色的盒子,而且每次他都會小心翼翼的把盒子隨身攜帶。
“盒子?”陳瀟聽了兩人的彙報之後,也露出了一抹疑惑,道:“什麼樣的盒子,你描述一下!”
“黑色的盒子,大概有這麼長,這麼寬!”小弟趕忙比劃着。陳瀟皺着眉頭,道:“我們要想方設法把那東西弄來瞧瞧!”
“可是張明這傢伙一直貼身帶着,恐怕不好弄!”小弟搖頭。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我就不信他天天能帶在身上,你們繼續跟着,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他會放在車上!”陳瀟吩咐道。
“好的!”兩兄弟又繼續跟蹤張明。在連續三天之後,兩兄弟終於發現張明這傢伙拿着黑色的盒子走到娛樂城門口的時候,稍稍遲疑了一下,又轉身回車上,並且警惕的看了四周一眼,接着把黑色的盒子放在了車內。
“操,終於盯梢上了!”叼着香菸的兄弟趕忙掏出了手機,然後給陳瀟打了一通電話。陳瀟接到消息,帶着羅霸天和羅浩急匆匆的趕赴香滿樓娛樂城。在娛樂城的門口,幾名保安正在巡邏,想要靠近張明的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陳瀟認真的問道:“你們確定他把盒子放在車上了?”
“千真萬確!”兩兄弟趕忙點頭。
“那行!”陳瀟扭頭在羅霸天耳旁嘀咕了幾句,羅霸天眼睛一亮,立刻點頭。隨後,羅霸天驅車朝着香滿樓駛去,陳瀟就在車內。車子抵達香滿樓門口,保安將車子攔了下來,問道:“哥們,你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