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習詩琴也傻眼了,兩人躲在牆壁的後面。
“我來掩護,你撤退!”虞美人果斷的做出了決策。
“啊?”習詩琴一愣,她驚訝的看着這個帥得掉渣的男人,在他說出這一席話的時候形象瞬間偉岸了,變得十分的巨大,整個人就好像一個英雄一樣。習詩琴搖頭,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我說你這個娘們怎麼這麼多廢話?”虞美人頓時怒了:“你是任務目標,只有把你成功解救了纔算完成任務,陳瀟說他是一箇中國人,我雖然一直不肯承認我是一箇中國人,但是我必須要說的是我體內流淌着炎黃子孫的血。所以,你必須給我走!”
習詩琴瞬間被虞美人的話感動得心裡熱乎乎的,她臉色一紅,咬牙道:“要我走可以,你必須告訴我你的名字。”
“這……”虞美人一愣,他看着習詩琴,冷笑道:“你愛走不走,我不求你了!”
說完,虞美人瞬間衝了出去,與門口的兩名侍衛對幹。門口的兩名侍衛瞬間被虞美人幹掉,習詩琴趁機奪門而走。爲了掩護習詩琴,虞美人必須徹底阻斷後面的追兵,否則,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個女人很快就會被追兵給抓住了,那一切都前功盡棄了。虞美人當然不是爲了習詩琴而奮力保護她,他全然是爲了陳瀟。
“去死吧!”虞美人瘋狂的狙擊後面的追兵。
習詩琴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虞美人英勇作戰的樣子,在她的眼裡,彷彿就只有虞美人一個人了。他扛着機槍,夜幕中突然暴起一陣陣火光,在火光下,虞美人那一張俊朗的臉顯得如此的完美,如此的硬漢,如此的迷人。虞美人這小子的形象也逐漸的被習詩琴所接受。
越跑越遠,習詩琴索性一咬牙離開了這一處危險的地方。
而虞美人依然在瘋狂的反抗,阿巴迪的人越來越多,虞美人逃脫的可能性也逐漸的減少。另外一邊,因爲地形不熟,陳瀟闖入了一個死角,正在奮起反抗。陳瀟只有一人,雖然他訓練有素,但是,對方同樣不差,每一個人都是從死亡線上掙扎下來的,若是和他們玩搏命的招式,自己不一定能贏。
看着兜裡子彈逐漸的減少,陳瀟內心焦急了,面對對方一百多人的圍擊,陳瀟深吸了一口氣,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棄槍搏命。他從大腿上掏出了軍刺咬在嘴裡,手飛快的從腰間摸出了沙漠之鷹,銀色的手槍在燈光下顯得灼灼發光。他背靠着殘牆,眼看着對方就要衝上來的時候,陳瀟的雙腿在牆壁上一蹬,整個人瞬息移動,一眨眼的功夫,手中的銀槍瞬間斃掉了好幾個人。
“該死的,他在這裡!”衆人急忙大喊道。
“殺了他,殺了他!”一羣人追着陳瀟的蹤跡。不遠處,阿巴迪正站在別墅的樓上,而在別墅的頂樓上,潛伏着好幾個狙擊手。艾亞福恭敬的站在一旁,說道:“大帥,讓狙擊手斃了這小子吧!”
“不行。”阿巴迪冷笑道:“這可是一個好手,我需要這樣的人才。讓人給我抓活的。”
“是!”艾亞福只能點頭。
面對着一百多號訓練有素,而且常年在生死線上拼搏的海盜,陳瀟雖然遊刃有餘,但是卻無法甩脫對方,更無法殺了對方。這一幫傢伙就好像一羣泥鰍一樣,眼看着要抓着對方,卻又被對方給溜了。陳瀟被對方纏着,對方似乎並不想對自己痛下殺手,這反而讓陳瀟如魚得水。
噗哧……
一道血芒在陳瀟的眼前濺起,灑落在陳瀟的眸子裡,陳瀟未曾閉上眼睛,血液直接灑進了他的眸子,把他的眼眸染成了紅色。這讓陳瀟原本就猙獰的臉更顯得血腥、殘忍。陳瀟的軍刺在刺入對方動脈的瞬間,敵人的表情變得異常的痛苦,猙獰。軍刺很長,從脖子的動脈上直刺到心臟的位置,這樣的死法可謂是生不如死。
心臟勃然跳動,每一次的跳動都從血管裡噴出大量的血液。而每一次的跳動,心臟都往刀鋒上狠狠的紮了好幾次。對方倒在地面上,連續的抽搐,痙攣。
“大帥,還是讓人殺了他吧,這小子身手太厲害了!”艾亞福咬牙道。
“讓狙擊手上!”阿巴迪披着一件大衣,個頭不高,一米六幾,但是,那神態和氣勢顯然不是一般人。就在艾亞福應聲的時候,阿巴迪叮囑道:“讓狙擊手打殘他,我要收服他,留着重用!”
“是!”艾亞福點頭走開。
狙擊手收到命令,立刻調整位置,紅外瞄準鏡一直鎖定着陳瀟的胳膊和大腿。狙擊手一直在猶豫着到底是打什麼地方能夠給對方的行動造成阻礙,但是又不會給對方帶來太大的傷害。這對於狙擊手來說是一個考驗,他不僅要計算陳瀟的運動詭計,而且還要判定這一槍下去不會結束了陳瀟的性命。
砰……
最終,狙擊手選定了一個時間在陳瀟的肩胛上放了一槍,這一槍過去,竟然把陳瀟打趴了。巨大的衝擊力讓狙擊手頂着槍械的肩膀也狠狠的震動了一下。而在這一瞬間,陳瀟也被子彈巨大的力量給帶倒了。
嘩啦啦……
一羣人一擁而上,十多把槍口子對準了陳瀟。陳瀟躺在地面上,肩膀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感覺,子彈射穿肩胛骨的瞬間,陳瀟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腦意識都模糊了。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幾十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陳瀟眯着眼神,看着頭頂上那一盞刺眼的燈光,說了一句:“總算是栽在了你手裡!”
阿巴迪從樓上走了下來,勾着一抹冷笑,看着陳瀟說道:“你小子很厲害,比城門口抓的那個傢伙勇敢多了!”
顯然,虞美人這小子也落入了阿巴迪的手中。陳瀟露出一抹笑容,道:“多謝誇獎!”
陳瀟被丟進了地牢,不過,在丟進地牢之前陳瀟的傷口被處理了一番,子彈沒有留在體內,只是打穿了半塊肩胛骨,並不影響他的行動。但是,肩上的傷口很容易感染,尤其是在這樣黑暗潮溼的地下囚牢裡。
陳瀟還沒進地牢,但是,已經聽到虞美人那小子在地牢裡罵罵咧咧:“操,狗犢子的,一羣人打一個人算什麼好漢?我勸你們趕緊放了我,否則我兄弟陳瀟遲早會殺回來的。到時候,大爺可不是這麼好說話了!”
“別叫了,我也來陪你了!”陳瀟被人丟進了地牢。
“陳瀟,你也被抓了?”虞美人驚呼一聲,然後罵道:“操,我以爲你小子跑了,老子還惦記着你小子回來救我,沒想到我們都進來了。虧了虧了,我們兩個大老爺們換了一個娘們出去。我勒個去啊!”
“行了,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陳瀟嘆息了一口氣,然後虛弱的躺在一旁的牀單上。虞美人上前拍着陳瀟的肩膀,大罵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坐着等死?”
噝……
這一拍立刻讓陳瀟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刷白。虞美人急忙問道:“你……你小子受傷了?”
“可不是,那幫狗孃養的竟然動用了狙擊手。否則老子早跑了!”陳瀟吐了一口唾沫,對於阿巴迪的舉動實在不滿。虞美人一屁股坐在牀鋪上,無奈的說道:“這下好了,咱都搭進來了。”
“放心啊,我們沒事的。”陳瀟勾着一抹笑容,道:“阿巴迪既然不殺我們,那肯定是有求於我們。”
“你打算怎麼辦?”虞美人急忙問道。
“先看看阿巴迪那傢伙要幹什麼吧。”陳瀟挪了挪身子,然後閉上眼睛睡覺。虞美人見狀,十分鬱悶的說道:“這都啥時候了,你小子竟然還有心情睡覺。命都快沒了。”
陳瀟沒有理會,任憑虞美人一個人嘮叨,這傢伙上輩子估計就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早死的女人,否則這輩子投胎做了男人,爲什麼嘴巴還那麼喜歡嘮叨?彷彿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虞美人一個人嘮嘮叨叨,陳瀟卻在一旁打着呼嚕。陳瀟和虞美人在性格上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一個人喜歡安靜,一個人卻喜歡熱鬧;一個人遇到事情處驚不變,另外一個卻會顯得急躁……然而,正是這樣兩個性格上完全不一樣的傢伙卻成爲了一對生死兄弟。說來還有些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虞美人嘮嘮叨叨半個多小時,感覺有些口渴了,便大喊道:“喂,王八羔子,老子渴了,趕緊給老子送酒來!”
“喲霍,還想喝酒?”外頭看守的侍衛冷笑道:“能有水喝就不錯了。”
“給他喝酒!”外頭,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
“大帥!”門口的侍衛立刻筆挺的站着。
“嗯,給他送酒去!”阿巴迪穿着一襲黑色的袍子從外頭走了進來,他笑看着虞美人,道:“看來你也算是一個英雄人物了,在這個時候也敢要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