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走腳人差點和陳瀟打起來了,僅僅因爲陳瀟說了他一句是趕屍人,對方就大打出手。陳瀟見對方如此難以相處,急忙走人。若是再慢一步,估計兩人就要打起來了。
湖北南邊與湖南交界的地方有一座小鎮,這裡就是陳瀟的目的地。這個村落處於湖北,湖南與重慶交界的地方,屬於一個三不管地帶。畢竟這個地方經濟落後,而且人文素質低下,經常會因爲一些小矛盾而大打出手,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經濟的困難更是讓這裡的人難以維持生計。所以,他們只能想盡一切辦法來錢。
錢是一個好東西,同時也是一個可惡的東西。它讓人變得勢利,讓人變得瘋狂,更讓人變得無以復加。這個小鎮人口不多,但是,卻是出悍匪的地方,但凡稍有些名氣的江洋大盜幾乎都是這一個地方出來的。
陳瀟仰頭看着前面的一座座大山,看着腳下那一條泥濘的爛路,以及自己腳下走破的運動鞋,腳指頭都從那脫膠的裂縫之中伸了出來。別說是自己,就連屍體的腳都跳得爛了。若不是陳瀟用內力把他的腳封住,恐怕早就已經潰爛了。爲了盡職盡責,陳瀟索性給屍體弄了一雙草鞋。
“唉,都說湘西窮,我看這裡比湘西還要窮啊。”陳瀟忍不住感慨道。
經濟雖然差,但是,不得不說,這裡的環境簡直好得一塌糊塗,一口氣吸了進來,那種新鮮的空氣感頓時沁人心脾,暢快淋漓。感覺就好像生活在原始森林之中一樣。
走了兩步,兩名彪形大漢走了出來,一個手持鐮刀,一個握着鋤頭。
“小子,交買路錢!”握着鐮刀的漢子冷笑道。
“爲什麼要交買路錢?這裡又沒路!”陳瀟一身灰色的土布衣,以前白色的運動服早就已經爛得不像話了,陳瀟索性穿上了這一片的特色土布衣,後面揹着一個雙肩包,手裡拎着一個小布囊。後背上還掛着一個斗笠,嘴裡咬着一截草根,一副不屑的樣子看着他。
“小子,我告訴你,這一片山頭都是我們的。管它有沒有路,反正你在這就得交錢!”鐮刀漢子冷笑道。
“真不要臉,死人錢你們也收!”陳瀟瞪着他們。
“什麼死人錢,你他孃的是死人啊?”兩個漢子怒視着陳瀟。
陳瀟回頭吹了一聲哨子,沒一會的功夫,從森林裡飛快的跳出了一具白屍。兩名漢子頓時愣住了,扛着鋤頭的漢子有些呆滯,他一愣,道:“大哥,這回咱可以收兩個人的錢了!”
“操,死人。你他孃的是趕屍的?”鐮刀漢子驚呼道。
“你們不怕??”陳瀟有些錯愕,不管走到什麼地方,但凡看到屍體跳動,普通人都會嚇得魂飛魄散。然而,眼前這兩個漢子卻並不畏懼,相反似乎還顯得有些興奮。鐮刀漢子啐了一聲,道:“怕個球啊,這年頭,趕屍的從我們這走的多了。再說了,咱兄弟身上還不知道背了多少命案呢。老二,把這小子抓了,大哥不是說要找趕屍的嗎?這會好了,不用咱去找,直接有人送上門來了!”
“對啊!”扛着鋤頭的漢子眼睛一亮,他急忙說道:“小師傅,要不……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老大花重金請你去一趟。”
“不去,這得看老子心情好不好!”陳瀟冷哼一聲。
“操,你小子是給臉不要臉啊?”鐮刀漢子頓時怒了,他咬牙道:“我們老大可是這一片的名人,請誰誰敢不去?除非不要命了,如果你小子還想要命,就趕緊跟我們走!”
陳瀟悠然的點了一支菸,然後冷冷的看着這兩個傻大個,笑道:“不如這樣,咱來玩一個遊戲。如果你們贏了我,我就跟你們走;如果你們輸了,就別指望我跟你們走。如何?”
“什麼遊戲?”兩人好奇的問道。
“跑步,如果你們能跑過我,那我就跟你們走,如何?”陳瀟笑道。
“這個可以!”鋤頭男子急忙說道:“咱天天跑步,難不成還會輸給他不成?”
鐮刀漢子思來想去,覺得十分有道理,他點頭道:“行,小子,你如果輸了,可得老老實實跟我們走!”
“沒問題!”陳瀟點頭。
鋤頭男子急忙把扛在肩頭上的鋤頭丟在地上,鐮刀漢子覺得手裡握着一把割草的鐮刀確實會影響自己的速度,所以,他乾脆也把鐮刀一丟,道:“小子,別說我們不給你公平的機會,這次就你來當發號。”
“行,這就開始吧!”陳瀟大喊道。
兩名漢子一聽,拔腿就往前跑,兩人一邊跑一邊大喊:“快點,快點跑!”
陳瀟跑了兩步之後停下了腳步,雙手抱胸,嘴裡叼着半截香菸,衝着兩人揮手。嘴角微微揚起,臉上勾着一抹詭異的笑容,自語的說道:“兩個蠢貨,再見了!”
眼看着兩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陳瀟帶着屍體繼續朝着另外一條路趕去。走了幾個小時,可算是抵達了目的地,最後的一具屍體送到家中。陳瀟也算是鬆懈了一口氣了。他仰頭看着天空,嘟囔道:“師父,你交代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從今天開始,我要繼續我自己的任務了。”
最後一具屍體到位。陳瀟對那些哭得死去活來的家屬似乎已經習慣了。第一次見到那個年輕的少婦時,他感覺自己有些憐憫她。現在,他終於明白爲什麼當初師父能夠在人家葬禮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一旦習慣了某種東西,你會發現自己徹底的喪失了某些東西。
看着那一家子人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陳瀟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人世間,生爲何物,死爲何物呢?
按照慣例,在死者家中住上一天。陳瀟慈悲爲懷,給這一家人送上了一張超度符。超度符是一種能夠讓死者登上極樂世界的符,陳瀟也是按照老頭秘笈上面畫的。反正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符文,陳瀟看不懂,也不明白,照葫蘆畫瓢,畫出來的一個不像一個。反正效果都是一樣的,用來蒙人的。
書裡面很多的符文都是用來蒙人的,什麼隔空取物,空盆來蛇,這些都是忽悠,根本不是什麼能力。那不過是符文之中封印了一些內力而已,把一條蛇放在裡頭,往空盆中一丟,一旦破開了內力,蛇自然而然就出現了。以前陳瀟對王林這個騙子所謂的隔空取物,空盆來蛇一直都感覺很好奇,自從看了老頭這一本秘笈之後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一種障眼法而已。
總體上來說,王林不過是茅山道士裡面的一個,多數的茅山道士謹遵本行,從來不亂忽悠人。多數的茅山道士學了一些皮毛就給人算算命,看看面相之類的。更深層次一點的也不過是給人做一場法事,超度超度。而像王林這樣的騙子罕有。當然,整體上來說,王林的實力還是有的,他的吐納決最少應該在一層。否則根本不可能制符,更不可能破符。
不過,讓陳瀟很詫異的是,爲什麼茅山道士一直沒有把王林繩之以法。
陳瀟沒有想太多,他從肩挎的布囊裡取出了一張黃符,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貼在了棺材上。頓時,棺材四周浮現一道五彩佛光。陳瀟唸了一段自己都聽不懂的經文,就算是給人家超度了。
“天啊,小師傅真神啊!”
“真的超度了,好厲害啊,大師,絕對是大師!”
一羣人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個個屏住呼吸,不敢打擾陳瀟的超度。而死者一家人則是破涕爲笑,能夠得到這樣的超度,死者一家人絕對感激不已。死者的老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跪在陳瀟面前千言萬謝。
陳瀟有些無語,這些所謂的超度不過是一種騙人的把戲而已,不過陳瀟並沒有拆穿。因爲,這能夠給死者的家屬帶來一種心靈上的慰籍,讓他們少承受心理上的痛苦,這便足夠了。
大師的名聲瞬間在這一帶傳開了。要知道,什麼地方消息傳播最快?就是在這樣的地方,一傳十,十傳百,雖然這裡的小鎮與外界封閉,但是,消息一眨眼就在附近傳開了。很多人都想要讓陳瀟給他們家看看風水,順便誦誦經之類的。
對此,陳瀟感覺很無奈,他不過是想做一件好事,讓死者家屬能夠得到一絲安慰,卻不想給自己招來了這麼多的麻煩。不過,讓陳瀟更想不到的是當天晚上,一幫騎着摩托車的悍匪從山上下來了。小鎮上的商鋪紛紛關門,誰也不敢做生意了,生怕這一幫悍匪看上了自己家的東西或者家裡的女人。
“是這裡嗎?”一個帶着眼罩的男子,嘴裡叼着香菸,他坐在一個帶斗的摩托車裡。一旁光着膀子的漢子點頭道:“大哥,就這兒了,聽說這個大師就是在這個鎮上住着呢!”
東西,你會發現自己徹底的喪失了某些東西。
看着那一家子人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陳瀟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人世間,生爲何物,死爲何物呢?
按照慣例,在死者家中住上一天。陳瀟慈悲爲懷,給這一家人送上了一張超度符。超度符是一種能夠讓死者登上極樂世界的符,陳瀟也是按照老頭秘笈上面畫的。反正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符文,陳瀟看不懂,也不明白,照葫蘆畫瓢,畫出來的一個不像一個。反正效果都是一樣的,用來蒙人的。
書裡面很多的符文都是用來蒙人的,什麼隔空取物,空盆來蛇,這些都是忽悠,根本不是什麼能力。那不過是符文之中封印了一些內力而已,把一條蛇放在裡頭,往空盆中一丟,一旦破開了內力,蛇自然而然就出現了。以前陳瀟對王林這個騙子所謂的隔空取物,空盆來蛇一直都感覺很好奇,自從看了老頭這一本秘笈之後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一種障眼法而已。
總體上來說,王林不過是茅山道士裡面的一個,多數的茅山道士謹遵本行,從來不亂忽悠人。多數的茅山道士學了一些皮毛就給人算算命,看看面相之類的。更深層次一點的也不過是給人做一場法事,超度超度。而像王林這樣的騙子罕有。當然,整體上來說,王林的實力還是有的,他的吐納決最少應該在一層。否則根本不可能制符,更不可能破符。
不過,讓陳瀟很詫異的是,爲什麼茅山道士一直沒有把王林繩之以法。
陳瀟沒有想太多,他從肩挎的布囊裡取出了一張黃符,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貼在了棺材上。頓時,棺材四周浮現一道五彩佛光。陳瀟唸了一段自己都聽不懂的經文,就算是給人家超度了。
“天啊,小師傅真神啊!”
“真的超度了,好厲害啊,大師,絕對是大師!”
一羣人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個個屏住呼吸,不敢打擾陳瀟的超度。而死者一家人則是破涕爲笑,能夠得到這樣的超度,死者一家人絕對感激不已。死者的老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跪在陳瀟面前千言萬謝。
陳瀟有些無語,這些所謂的超度不過是一種騙人的把戲而已,不過陳瀟並沒有拆穿。因爲,這能夠給死者的家屬帶來一種心靈上的慰籍,讓他們少承受心理上的痛苦,這便足夠了。
大師的名聲瞬間在這一帶傳開了。要知道,什麼地方消息傳播最快?就是在這樣的地方,一傳十,十傳百,雖然這裡的小鎮與外界封閉,但是,消息一眨眼就在附近傳開了。很多人都想要讓陳瀟給他們家看看風水,順便誦誦經之類的。
對此,陳瀟感覺很無奈,他不過是想做一件好事,讓死者家屬能夠得到一絲安慰,卻不想給自己招來了這麼多的麻煩。不過,讓陳瀟更想不到的是當天晚上,一幫騎着摩托車的悍匪從山上下來了。小鎮上的商鋪紛紛關門,誰也不敢做生意了,生怕這一幫悍匪看上了自己家的東西或者家裡的女人。
“是這裡嗎?”一個帶着眼罩的男子,嘴裡叼着香菸,他坐在一個帶斗的摩托車裡。一旁光着膀子的漢子點頭道:“大哥,就這兒了,聽說這個大師就是在這個鎮上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