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清苑的。”揚塵歪着頭看了看馬車裡面的夜景清答道。
“原來是皇貴妃娘娘啊,裡面請。”侍衛一聽是清苑的馬車就立刻的放行了,在馬車裡面的夜景清和章心悠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對方。
“什麼時候門衛這樣好忽悠了?”章心悠撩開了馬車簾子看着後面漸漸地變成一個點兒的守衛。
“我想司空寒是給他們打過招呼了。”夜景清又閉上了眼睛,轉而不在理章心悠。
揚塵駕着馬車直接到了清苑門口,玲瓏似乎收到了消息一樣的早早就等到了清苑的門口,一見揚塵就馬上跑到了馬車邊上。
“主子。”玲瓏對着還在車裡面的夜景清激動的喊道。
章心悠首先撩開了車簾子,和玲瓏打過招呼之後就對着車裡面的夜景清重新撩開了簾子,夜景清一下子就從車子上面跳了下來。
“玲瓏。”夜景清高興的對着夜景清喊道。
“主子。”玲瓏說着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雙眼似乎含着眼淚一樣的看着夜景清。
“怎麼了?”夜景清被玲瓏突如其來的大禮給嚇到了,連連的往後退了兩步,被抵在了馬車的車轍上面。
“沒有……沒有、”玲瓏用着哽咽的聲音回答道:“只是很久沒有見到主子了,有些想念了。”
似乎從夜景清到了這邊之後整個人就變得特別的容易感動,而在玲瓏跟着夜景清沒有多久之後也是變得容易感性了很多。
夜景清微笑着從地上扶起了玲瓏,嬌嗔的說着傻瓜,但還是手挽着玲瓏的手走到了清苑裡面,夜景清見着天色還算早,再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的衣服,於是決定首先讓玲瓏打了一桶水讓自己沐浴,同時也吩咐了揚塵和章心悠去到外面休息。
“你們休息夠了的話,就還是請你們幫我去看着那些已經答應了司空寒要幫司空寒的人,不是我不相信他們,只是我怕因爲他們被那些人逼迫,然後迫不得已繼續做壞事。”夜景清停了下來,對章心悠和揚塵說。
章心悠和揚塵點點頭,便離開了。
看着揚塵和章心悠一邊說笑着離開的背影,夜景清突然想到了司空玥,那小丫頭說去找藥,找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她要是知道揚塵來了宮裡,她卻不在,肯定是要後悔得死吧,
雖說夜景清對司空玥和揚塵不看好,但是她覺得,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要是司空玥真的和揚塵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她肯定也是十分歡喜的。
只是現在看來,在揚塵這邊,似乎還是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根本沒有想到那裡去,看來,司空玥的路也不是很順暢啊。
玲瓏吩咐了小廚房燒了熱水,讓夜景清先洗着,但是因爲這個天氣還不算太熱的關係所以玲瓏在不斷的給夜景清往屋子裡面提着水。
“玲瓏,”在玲瓏又一次的將水提到夜景清的屋子裡面的時候,夜景清出言喊住了玲瓏。
“主子,怎麼了?”玲瓏一邊將倒掉了的水桶放到了屏風的後面,一邊問着夜景清。
“
我不在這一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夜景清背對着玲瓏問道,然後想了想又補充到說:“爲什麼我們在民間都可以聽到什麼說是有關於新政策立法的問題?”
“主子,”玲瓏走到了夜景清的身後,用手拿起了放在水桶旁邊的臘梅花瓣兒,一邊往水裡面撒着,一邊的說道:“這事情還要從昨日說起呢,”玲瓏慢慢的說道。
“什麼意思?”夜景清將底下的水用手捧了起來,然後灑在了自己的身上。
“昨日我本來想到宮外去看看香料,但是在御花園的時候去看到了在亭子下面偷聽的襄王爺,於是我就用輕功飛高了看看,這才發現原來在亭子上面的是九皇子和宣王爺呢。”玲瓏慢慢的說道,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暫停。
“你繼續說。”夜景清被這熱熱的水泡的渾身都很舒服,於是不知不覺的就靠在了大木桶的邊邊上。眯着眼睛聽着玲瓏的話。
“這個時候曾小主正好從我身邊經過,於是我就讓曾小主幫我了我一個忙,這才讓襄王爺沒有辦法在偷聽了。”玲瓏對中間的有些部分還是省略了的,但是還是很好地將事情還原到了最根本的樣子。
“哦?”夜景清貓兒一樣的發出了聲音,“所以他們真的有一個賭注?”
“是。”玲瓏用手替夜景清捏着她的肩膀,因爲玲瓏是懂武術的原因,所以用在夜景清身上的力道可以說是剛剛好的,於是讓夜景清不斷的呻吟出聲。
“我將兩位皇子帶到清苑之後從皇子嘴巴里面知道,原來他們所爭執的就是新立法,因爲皇上當時在的時候就將這件事情擱置了,但是襄王爺趁着皇上不在的時候又提了出來,但是因爲現在是他們三個共同看着政事的時期,所以襄王爺從理論上來講是更有發言權的。”玲瓏一邊敘述一邊分析着。
“他們賭的是什麼時候?”夜景清睜開了眼睛問道。
玲瓏顯示轉身看了看窗子外面的天氣,然後對着夜景清說道:“應該不遠了。”在古代是沒有時間的,所以要判斷一個時辰都只有看外面的天色。
“玲瓏,”夜景清從水桶裡面立了起來,然後對着玲瓏說道:“幫我更衣吧。”
“是、”玲瓏順從的從一邊的屏風上面將浴巾拿了下來,然後對着夜景清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都做好之後夜景清才從水桶裡面走了出來。
今日玲瓏爲夜景清挑了一身比較鮮豔的顏色,“怎麼拿的是嫩粉色啊?”夜景清看着玲瓏手上拿的衣服有些嫌棄的說道。
“主子,穿這衣服顯眼。”玲瓏小孩子一樣的撅着嘴說着。“您都沒有看到那幾個小主穿的有多麼的鮮豔。”
“這有什麼?”夜景清不放在心上說道。
“主子,您不能被她們比下去啊。”玲瓏不放心的說道。
“傻丫頭,”夜景清一邊弄着自己身上的肚兜,一邊說道:“要是司空寒不喜歡,就算是她們把所有顏色都穿到了身上,不還是隻有青絲變白頭麼?”
夜景清的語氣裡面有着無奈有着同情同時還有着淡淡的幸災樂禍,既然都說
了她從來都不是善類,那麼對於那些所謂的打算搶自己的老公的女人,還要有客氣纔好?
“可是……”玲瓏還想再據理力爭什麼。
“好了,丫頭。你幫我換成那身珍珠白的吧。”夜景清害怕玲瓏再碎碎唸了,於是趕快對着玲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玲瓏捧着衣服站在原地就是不打算去替夜景清拿,夜景清從鏡子裡面看着玲瓏有些委屈的臉,於是轉過來對着玲瓏正色的說道:“玲瓏,你有沒有聽說過女爲悅己者容?”
玲瓏茫然的搖了搖頭。
“這就是說我們女子的存在方式不能因爲男子而存在,就好像我穿珍珠白的那套衣服,只是因爲我現在想穿了,是爲了讓我自己的心情好起來,而不是爲了司空寒。”夜景清說着慢慢的站了起來,將玲瓏按到了梳妝檯上面。
“我只有取悅了自己才能談得上有取悅他人的資格吧。”夜景清從首飾盒裡面挑了一個青色的髮簪,那清冷的顏色顯得有些冰冷,戴在玲瓏的頭上倒是也很恰當。“你看,你插上這隻朱釵就要比我好看的多。”夜景清讓玲瓏對着銅鏡看了看,玲瓏竟然不自覺的就臉紅了。
“主子,”玲瓏小女孩兒氣的對着夜景清喊道。
“好了丫頭,快去幫我拿衣服吧,我要去看看司空寒。”夜景清看到外面的天色有些陰陰沉沉的,害怕待會兒下雨,於是打算早走一會兒。
“是。”這次玲瓏在沒有了異議,轉身就從衣櫃裡面拿出了珍珠白的衣裙,幫着夜景清很快的就穿戴好了。
“走吧。”夜景清對着鏡子看了看,滿意的對着玲瓏喊道。
“好,”玲瓏不得不承認夜景清穿上這身衣服真的顯得純白而優雅,是每個男人都想要去保護卻不敢隨意沾染的對象,“哦,等下、”快要走到了門口的時候玲瓏突然說道。
“怎麼了?”夜景清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忘記把簪子取下了。”玲瓏一邊說着一邊往會走着,邊走還邊取着自己頭上的髮簪。
“不用了,”夜景清抓住了玲瓏正好向後揚起的手腕,說道:“我送給你了,寶貝要配真正值得擁有它的人。”夜景清直愣愣的看着玲瓏,讓她沒有拒絕的餘地。
“走吧,”夜景清見玲瓏久久的沒有反應於是率先走了出去。玲瓏反應過來之後伸手摸了摸正在散發着光芒的簪子,一下子追了出去。
崇政殿裡面,司空琦、司空炎正在焦急的走着,兩人都不停的在大殿裡面晃來晃去的。
“你說怎麼辦?”司空炎對着司空琦問道。
“派出去的人不是說皇兄已經回來了麼?”司空琦皺着眉頭說道。
“那人呢?”司空炎還作勢的環顧了四周,確實是什麼人都沒有,有些憤怒的說道:“昨天叫你不要那麼輕易的就和他賭,你還不聽,現在倒好。”司空炎有些不擇言語的說道。
“二哥,你今天是怎麼了?”這樣狂躁的司空炎是司空琦沒有見過的,他看到的司空炎隨時都是溫溫和和的樣子,從來都沒有這般的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