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就是嫌這裡人多口雜嘛?這還不好辦?
於是司空寒朝外面守着的貼身侍衛一吩咐:“把門口看住,除非我出去了,否則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嗯?”夜景清被司空寒的語言弄迷糊了,這是怎麼回事?
司空寒沒有理夜景清,而是自顧自的脫起自己的衣服來,然後給了夜景清一個眼色,那眼神就是在說:“嘿,我都開始脫了,你還是自覺一點吧。”
夜景清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然後轉過身又繼續閉着眼。
“要我幫你麼?”司空寒真誠的問道,畢竟這個地方不怎麼好,她要是生自己的氣,那也是應該的,所以自己就應該幫她做些什麼,比如說給她脫衣服啊,然後幫她暖被窩之類的啊。
“你休想。”她拒絕着。
夜景清雖然被司空寒燥熱的體溫也弄得有些心生盪漾,但是如今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寒磣了吧。而且,他堂堂一個皇帝,竟然對睡的地方的要求如此不嚴格?他都不覺得丟了自己的面子麼?
司空寒臉色一緊,但不是生氣,而是在糾結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讓夜景清同意自己明目張膽的吃豆腐。自己可不能在三過家門而不入了,那樣太憋屈了。他從十四歲開始有侍妾以來,什麼時候缺過女人。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真心相愛的人,卻還只能看不能吃。
他已經餓了好多個月了啊。再餓下去,不知道會不會以後都直接沒慾望了。想到這裡,司空寒頓時堅定了今晚一定要開葷的信念。
雖然這個地方確實不怎麼樣,但是隻要是和清兒在一起,哪裡不是天堂呢。
見司空寒臉色一變,頓時夜景清就知道自己這次是闖大禍了,小臉驚恐得像是將要被五馬分屍一樣,連忙翻過身,又迅速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我好累,先睡了。你也忙了好幾天了,快睡了吧。”
過了好一會兒,夜景清都本以爲司空寒會硬來的,然後自己肯定會推搡一番,至於最後結果,那自然是不得而知。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過了這麼久,司空寒似乎還沒什麼動靜。
她從被子裡露出黑溜溜的眼睛,看到司空寒竟然半裸着正站在牀邊雙手抱胸一臉興味地看着自己,她被司空寒這個誘惑的樣子給嚇住了。愣愣的看了幾眼他的上身,才又蘑菇地縮了進去,小手緊緊抓着被子。
她不能被誘惑,不能被誘惑。
但是——
他穿得好單薄,現在外面那麼冷,那會不會着涼啊?可是他這樣做,不就是認定自己會擔心麼?所以一定會服軟。
可是——
自己真的會服軟啊。
“你上來吧……”夜景清小聲的說着,不想讓司空寒再呆在外面。
司空寒見夜景清紅紅的臉,頓時想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一個勁地問着:“真的?真的?”
夜景清都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司空寒就早已經激動的爬上來。突然腳上一涼,只見自己蓋在身上的被子,早已經被扔到牀的一處角落。夜景清迅速反應過來,蜷縮了身子,整個人連忙往牀頭處退,可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她纖細的腳踝已經被某人溫熱的手心包裹着。夜景清有點絕望地想,他這不是在暗示她的結局吧--她絕對相信他有這個實力!兩人實力懸殊,若是硬拼,吃虧的一定是自己,還是不要戀戰的好,不如,就從了他?
可是,自己一向是個強勢的人,怎麼可能因爲這件事輕易處於被動的一方?所以,自己要佔主動地位。這樣想着,夜景清就伸出白色藕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湊上去吻他的脣,她還很青澀,也只是淺嘗輒止
而已。
夜景清心裡面一驚,知道下面即將發生的事,距離上次因爲自己被下藥和司空寒做那種事的時間,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如今,自己能記得的,只是第二天起來的痛。
所以,現在夜景清還有些不敢想象接下來的事。
等夜景清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早已大亮,夜景清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特別是頸上,夜景清一陣埋怨之後,也知道自己今天是沒有辦法出去了,於是就默默地又坐回了牀上。反正她需要時間去思考一下柳心蕪她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樣想着,夜景清便也坐了下來,然後開始思考,整理思緒。
那個醜兒,明顯不是原來的醜兒了,肯定被人掉包過。所以,現在自己的首要任務就是要知道,那個醜兒原來是誰,現在又是誰。但現在唯一能證明醜兒到底是誰的,大概就只有那一具屍體了。
對了,那屍體,如今放在哪裡還不知道,千萬不能讓有心之人把屍體給焚屍滅跡了纔好啊。所以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檢查那具屍體,自己必須抓緊時間,只是自己現在這樣貿然出去,肯定會給司空寒帶來麻煩,到時候就不好弄了。
突然,一個想法冒進夜景清的腦袋裡,既然自己出去是要查真相,就直接說自己找到兇手就好了啊。到時候如果證據不足,大不了再被關進來嘛,根本沒損失啊。
想到這裡,夜景清就喚來了大牢的守衛。“請你去稟告一下皇上,我要見他。”說罷就坐在了梳妝檯上仔細的梳着自己的頭髮。
好美,這是守衛唯一的感受。
不料,夜景清一個突然的轉身過來。眼神凌厲的看着守衛。下的守衛立馬就說:“奴才馬上就去。”一溜煙兒的就跑了。
“回來,”夜景清看了看眼前這個就像是宮殿一般的牢房,然後繼續說道;“把我換到另一間真正的牢房裡,這個不適合讓其他人知道。”夜景清吩咐道。
司空寒此時肯定是在早朝,自己如今大張旗鼓的去稟報,那一定跟了很多人來,到時候被其他大臣或者是王爺什麼的看到,還不得說自己恃寵而驕,說司空寒被美色所惑。
這樣對自己和他都不是好事。所以還是換一間真正的牢房比較好。
侍衛聽完夜景清的吩咐,再也不似剛纔一樣呆愣着看着夜景清,而是埋着頭,很快的就離開了。
夜景清用手輕輕梳着自己的頭髮,低聲的笑了出來。兇狠一點吧又會把他們嚇着,但是要是不兇狠啊,他們又不去做。這真是爲難死她了。
等夜景清前腳剛到真正的牢房裡,不一會,守衛就回來了。後面還跟着司空寒、司空炎、還有司空敬三兄弟。
而這他們前腳剛到,殷媛媛帶着柳心蕪也趕了過來。人還未站穩,就聽得殷媛媛嬌聲的說:“本宮倒要看看,這個賤人有什麼方法爲自己翻案。”她的一句賤人,引來三個人的尖銳眼神。頓時嚇得她往後面退了退。
但是她心裡面也是一陣唸叨,這司空兄弟不滿意自己就算了嘛,連柳心蕪都對自己翻白眼,真的是分不清誰是主誰是僕了。呵呵呵,難道真以爲自己是怕她麼,只要等夜景清被解決掉,看她回頭怎麼收拾她柳心蕪。
“好了,不要說了。”司空寒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整個牢房一下子就安靜了。他看了看這間牢房,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
開始他還有點擔心這些人跟着自己過來發現自己護私,所以才拒絕了大臣的前往,只讓司空炎跟着自己,至於叫上司空敬,那完全是不想讓他和朝中大臣過多接觸。
但幸好,他聰慧的清兒會做得不留痕跡,
不留口實。
夜景清從破舊的牢房的角落裡婷婷的站了起來,理了理裙襬,站在司空寒面前不卑不亢的說:“陛下,請允許民女去醜兒的屍體的地方,然後真相即可揭曉。”然後等着司空寒的答話。
司空寒看着夜景清看了幾分鐘,一直與她直視着,心裡面感嘆着清兒真是越看越美,越看越誘人。比如說她頸上只有自己注意到的吻痕,比如說昨晚還有今天早上的表現,真的是讓人意猶未盡。直到夜景清輕輕的咳了一聲,他纔想起正事來,嚴肅的說道:“好。”
他一說完,就聽得司空寒旁邊的小太監說,起駕。然後一大羣人風風火火的往停屍房走去。此時,司空寒和司空敬在隊伍最前方,似乎在說着關乎國家大事的事情,而夜景清走在隊伍末尾,想觀察柳心蕪他們,誰知道,這兩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直和她並排着走,毫無破綻。
半道上,殷媛媛還不忘諷刺夜景清,還一直不停的喊大師兄。但是柳心蕪,一臉平靜的走在殷媛媛旁邊。低眉順眼的,看不出任何的馬腳。
夜景清看着這樣的柳心蕪,心底冷笑了一聲。柳心蕪,你倒是可以啊,這個時候都還那麼淡定。在一旁的柳心蕪似乎感受到了夜景清的目光似得,擡起頭來對着她微微一笑。
只是這一幕沒有逃過前面側着身子同司空寒講話的司空敬的眼睛,看來待會兒會有一場好戲看了。
“清兒,你真的已經找到兇手了麼?”司空炎故意放慢腳步跟着夜景清。其實,司空炎的聲音不大,但是現在誰也沒有說話,聲音就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沒有!”夜景清淡淡的說。司空炎愣了一下,沒有明白過來,直到夜景清停下來等着他,然後他才又跟上了隊伍的腳步。
而此時就在夜景清身邊的殷媛媛卻是笑的合不攏嘴了。“我就說麼,你這個人怎麼會知道,想那石灰……”殷媛媛意識到自己說話沒有對,及時的住了嘴。
聽到這話的司空寒可沒有就讓她閉嘴,他停住了腳,等待他們走進自己,然後問道:“石灰怎麼了?”斜着眼睛看着她。
“沒,沒有。”殷媛媛下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扶着她的柳心蕪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發抖,一邊在心底罵着她沒用,一邊又馬上接嘴說:“回皇上,娘娘說的是石灰可不是我們這種常年在皇宮生活的人知道的。就不知道這夜姑娘怎麼知道的了?”
說完還順勢的看了看夜景清,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在一旁的司空敬看着這邊鬥得死去活來的幾個人,都不知道這柳心蕪怎麼變成這樣了。記得以前自己哪怕遠在白雲城,都知道京城這個出了名了才女太子妃,如今竟然變成丫鬟不說,還一口牙尖嘴利。至於夜景清,看來入雲閣的人應該換了。司空敬玩味的看着。
一行人就這樣各懷心事,還是到了停屍房的外面。看到皇上來了,仵作趕忙出來迎接。
“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一段話說的順溜極了,想必是長乾的了。夜景清沒有理會司空寒,自己直接的就往停屍間走去。然後,司空家的三個人也往裡面走,柳心蕪正準備踏進去,就只剩下殷媛媛一個人在外面徘徊。
“柳心蕪,我們必須進去麼?”殷媛媛並不想進入那個有着屍臭味道的地方,她只想在這裡等着。況且那人,說不定死不瞑目,想要找人報仇好投胎轉世呢。
“你要是不怕夜景清耍花招的話你就在這個呆着吧。”說完甩開她的手,就往裡走。殷媛媛見柳心蕪也往裡面去了。再想想她說的話確實也是事實,於是一咬牙,一頓腳也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