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琦見此,也不再做電燈泡,而是自覺的離開,在不遠處盯着兩人。
夜景清卻不是那麼好哄的,而且她根本不需要司空寒哄的,難道在他眼裡自己有那麼容易吃醋?
“你別解釋,我沒有吃醋,我只是不想和殷媛媛一起呆在裡面。”
“啥?”司空寒愣是沒反應過來。
“和殷媛媛呆久了,我覺得我會瘋掉的,在你面前是個小女人,在其他女人面前就是一個可惡的男人,毫不懂憐香惜玉。”
“她什麼時候在我面前是女人了?我怎麼從來沒發現?”司空寒見夜景清埋怨着殷媛媛,頓時乖乖的接下去。
夜景清一聽,然後看了看馬車那邊一直盯着自己和司空寒的殷媛媛,然後轉過頭在她看不見的方向,好笑着說:“你比我更絕,在殷媛媛眼裡,你就是那種可惡的男人,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就像她不想我喜歡你一樣,而我,不喜歡你和其他人有類似曖昧的行爲,我也不會看上別的人,你要相信我。”司空寒不知道原來真正的喜歡上一個人,是會直接忽略到其他女人的,但是,現在他很喜歡這種只屬於自己的強烈佔有感。只是,如果是兩方面互等的話,才最完美。
夜景清順着他的眼光看了看,是司空琦,她瞭然的一笑:“你可以再小氣一點的。在我眼裡,他也是我弟弟,我從小沒有親人,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你的所有親人,在我眼裡都是至親之人。再說,我再和他好,有你對他好麼?”
被夜景清這樣一說,司空寒頓時豁然開朗,急忙說:“你當然沒有我對他好。”彷彿生怕夜景清搶自己功勞似的。
夜景清無奈地搖搖頭:“好吧,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現在,你快去給你剛纔無禮的行爲道歉,否則,就算司空琦原諒了你,我都不會原諒你。而且我就在這周圍看看,不會亂跑,所以絕對不出你們的視線。”
“不行!”司空寒堅決的說道,然後一把抱過夜景清,不容許她拒絕自己。
經過司空琦的身邊的時候,司空寒低低的說:“上來。”
司空琦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恢復了往日慣有的笑容,一派從容的向馬車走去。在馬車上一直等着司空寒的殷媛媛見司空寒老是不回來,也按不住性子,自己一個人下了馬車,不巧的就看見司空寒抱着夜景清上了馬車,一股恨意又竄了出來。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夜景清和司空寒的的身上的時候,一股冰冷又恨意重重的眼睛在暗處看着。
柳心蕪躲在旁邊賣扇子的小攤旁邊淡漠的看着一切,一副完全不管自己事情的樣子,但心底卻在冷笑着,夜景清,這次出宮就是你的死期。
想完又轉過頭看了看殷媛媛:這次我也會讓你生不如死。
仇恨將柳心蕪原本柔弱的面色變得很是難看、糾結。
司空琦站在馬車前面,看到了殷媛媛看夜景清和大哥的樣子,只希望她可以就此看清楚大哥愛的是誰,早些放開吧。
卻不料,在
旁邊居然看到了是渾身散發着狠毒的柳心蕪。他臉色一變,有些疑惑的頓了好久,擔憂的眼神透過簾子,落在了裡面的人的身上。
“進來吧,琦。”司空寒用內力對司空琦說道。
司空琦一個彎腰急忙進了馬車內。
夜景清對剛纔司空寒的強盜行爲強烈不滿,本來就是爲了出來逛的,沒想到還是把自己鎖在他身邊,那自己還出來做什麼啊?
所以她不打算理司空寒,一個人在角落裡坐着生着悶氣。
司空寒只得一臉討好的看着夜景清,看到司空琦進來也沒有怎麼改變,只是帶着歉意對着司空琦笑了笑。
對於此時的司空寒,司空琦知道,他不能用以前的目光來看待完全陷入愛情的大哥了。至於剛纔大哥的那一推,他心裡面其實根本沒有生氣,當時大哥的那一掌不過是被夜景清氣昏了頭腦罷了。
在這一點上,他倒有些看熱鬧的想法,畢竟自己的大哥從來沒有如此在意過一個人,然後還被那個女人弄得團團轉。這着實有些讓人意外,但有時很感興趣。
於是司空琦朝着搖了搖頭,像小時候一樣對着司空寒笑了笑,再用眼神示意了司空寒,雙手一攤坐到了一邊。
“親愛的老哥,你最大的麻煩可不是我。”說完,他的心底默默的笑開了。
同時,又想到了剛纔在扇子攤前的柳心蕪的,大哥不是讓她看丞相去了麼?難道……看來自己得多注意纔是。眼前這兩人,是自己會一直保護的人。
在一旁的夜景清好看的柳眉卻不知原因地皺在了一塊兒,不知道爲什麼這次出宮自己總有不好的感覺,哪怕這個討人厭的司空寒一直跟在自己身邊。
“司空寒,你還不道歉?你管我這個沒生氣的做什麼?”夜景清實在是不得已開口說着。
“你……”司空寒被夜景清的直接弄來說不出話,他一個皇帝,怎麼能說道歉就道歉。
“嗯?”夜景清裝作不明白?但是那個鼻音明顯是在說,你說不說!
司空寒迫不得已轉過頭來,然後猶豫了好一會,卻開口說道:“車伕,繼續往前走。”
本來還一臉期待的司空琦,頓時感覺被欺騙了。
夜景清更是驚訝:“我們坐這一輛車?”她記得殷媛媛還在另一輛車裡面吧,她不會又鬧脾氣麼?
“你要去拜她爹的衣冠冢麼?”司空寒嚴肅的問着。頓了一下,沒有收到夜景清的回答,於是司空寒繼續說着,“他想看她爹,我只能送她去,我不想和她一起去,免得她又在師父面前一個勁地埋怨我,到時候我怕我又心軟,畢竟,我欠的,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命。沒有她爹,根本沒有我。”
“我其實每次都有去看她爹的,只是都是自己一個人去。我去的次數,絕對比她多。”
夜景清看了看陷入強烈自責中的司空寒,有些不忍心他想起那些不高興的事,於是轉移了話題。
“你不怕她受傷啊?你要知道,她現在可是你的妃子,唯一的妃子。”夜景清雖然不喜
歡殷媛媛,但是想到若是殷媛媛因爲司空寒的故意疏忽,而有事發生的話,那司空寒肯定會後悔死。
“我有派人跟着的,而且,媛媛的功夫也不低。”司空寒頗有信心的說着。
“是麼?”夜景清有些不爽他的說法。
司空寒以爲清兒又想多了,於是急忙說着:“沒派多少人的,沒有保護你的多。”
夜景清卻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的說着:“武功不差?有我好麼?一定要找個機會和她好好打一場,看誰纔是巾幗女英雄。”
坐在另外一邊的司空琦,看見兩人完全不在一條線上的對話,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但下一秒,就被兩個人同時翻白眼。
車繼續向前行使,車上的人都沒有怎麼說話。
偶爾的司空琦會突然的冒出來一兩句話,以爲可以讓夜景清開心起來,但效果確實不怎樣。司空寒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過若是注意看的話會發現,司空寒沒過一會兒會偷偷的看看夜景清。
這樣頻繁的動作怎麼會讓當事人察覺不到呢?不過夜景清不願意點破,司空琦也就順水坐在一旁看好戲罷了。只是……
殷媛媛坐在前面一輛那車上。“還以爲這次可以把大師兄給搶過來呢,沒想到。”頓了頓彷彿沒有解氣一般接着說道:“這個賤人的手段還真是不少。”至始至終,只有殷媛媛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狠狠地罵着夜景清,沒人搭話,也沒有人迎合。
她突然想到了柳心蕪,要是她在自己身邊的話,就好了,至少還有一個懂自己的人。
殷媛媛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裡,以至於自己老早就和司空寒的馬車風道揚鑣了也不知道,還傻傻的以爲自己只是沒有和他乘一輛馬車罷了。
隨着耳邊喧譁的逐漸減少,殷媛媛的心中才開始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自己拉開窗簾一看,竟然是往城郊的方向駛去。
“停車停車!”殷媛媛有些慌了,連忙大叫,哪裡還顧得了什麼禮節。“你這是要送本宮去哪兒?”
“回娘娘,皇上吩咐奴才送您去殷將軍的衣冠冢去。”馬伕回答着殷媛媛的問題,但是依舊沒有停下馬車。
“停車!本宮要你停車!”殷媛媛聽到司空寒要送自己去殷正的墓前,一陣的難過,原來大師兄真的只是因爲他爹,既然這樣,那她還真的必須跟着司空寒去。只有這樣才能找機會除去夜景清,讓司空寒喜歡上自己。
但是車伕是司空寒的侍衛,哪裡會聽殷媛媛的。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街道上卻沒有同往常一樣變得寂靜,反而更加的熱鬧。街邊,是一盞盞亮起來的燈籠,五光十色的,將街道的兩旁都照的亮堂堂的。還有那街邊的小販,笑臉盈盈的看着來往不覺的路人。
小販們高聲的吆喝着來來往往的客人,有豆腐乳、有糖葫蘆、有饅頭、有包子、還有酒家。
車裡的夜景清聽見有人在外面叫賣着桃花酒。眼睛突然變得很亮很亮,對着司空寒說:“我想下去走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