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沁羽的眉頭擰得有些緊,拿過邊上包袱裡的金瘡藥,小心翼翼地倒在他的腰上,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費了好大的勁纔將裂開的傷口給包紮好,她站起身來,見東方雲烈還是眼中含笑地看着她,讓她的心再一次漏跳了一拍。
“你看夠了沒有?”
她不耐煩地低吼出聲,視線投向窗外。
東方雲烈捂着剛包紮好的傷口,欺身坐到鳳沁羽身邊,戲謔道:“朕只是想,這是藍姑娘第二次給朕包紮傷口,朕感到十分榮幸。”
“是嗎?”
鳳沁羽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跟東方雲烈拉開了一點距離,剛纔東方雲烈靠近她說話時那火熱的氣息,讓她的渾身都因緊張而變得僵硬。
心跳得十分厲害,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完全平復下來。
“既然包紮好了,就別亂動了,血流乾了我不負責。”
她將視線投向別處,不敢跟東方雲烈對視。
她發現,這個樣子的東方雲烈,比起傳聞中那個殘暴不仁的冷麪戰神更加讓人覺得害怕。
“好,爲了不牽連藍姑娘,朕保證好好養傷。”
東方雲烈動了動薄脣,慵懶地在一邊靠了下來,極好的心情並沒有因爲身上的傷受半點的影響。
經歷了心底剛纔那一瞬的波瀾,鳳沁羽也無心跟東方雲烈再有任何的交流,沉着臉走到小離淵的身邊坐了下來,她的視線再也沒有在東方雲烈的身上停留。
兩天後,鳳沁羽跟着東方雲烈回到了東離國的京城韞城。
讓鳳沁羽感到吃驚的是,東方雲烈並沒有安排她住在皇宮裡,而是住到了議政王府。
剛看到王府大門上方匾額上寫着的“議政王府”四個大字的時候,鳳沁羽的心頭又快速地掠過一絲讓她感到莫名的異樣。
她捂着心口,不知道這樣的異樣是出於什麼原因,可她的心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壓着十分不舒服。
一路擰着眉跟在東方雲烈身後,她也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心裡有被壓抑的情緒完全佔據。
直到自己垂着的腦袋因來不及收住腳步而直直地撞上了東方雲烈的背。
這突然間一撞,讓鳳沁羽也驟然回了神,因爲心頭那莫名的壓抑,她的臉上沒來由地掠過一陣薄怒。
“幹嘛突然停下來?”
她皺了下眉,臉上的不悅顯露無疑。
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間變得這麼不愉快,東方雲烈的心裡也跟着擔憂了起來。
“怎麼了?撞疼了嗎?”
他伸手,探向鳳沁羽的額頭,卻被她快速地躲開了,“沒事。”
她面色疏離地對着東方雲烈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心頭那一陣讓人茫然的壓抑爲什麼會來得這麼莫名其妙,總之,讓她覺得十分難過,甚至,難過地喘不過氣來。
“告訴我怎麼了,九兒?”
看鳳沁羽的眼底那濃烈的難過,東方雲烈並不放心,伸手拉過她的身子,看着她情緒壓抑,眼眶紅紅的,他便更加擔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