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遭受小丫頭利雪漫算計,情債纏身的陳玄霆難得逃過這些天羅法網。剛鬆了一口氣,那邊就有好消息傳來。香港董家的老太爺有些坐不住了。
話說這段時間陳玄霆和香港其他三大家族霍何利,一起聯手侵佔董家的地產業,酒店業,還有金融業。
作爲香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董家就算真的是權勢滔天,現在在他們連番打擊下一有些受不了了。
要知道董家家大業大。不可能每天都抽時間和陳玄霆他們胡亂折騰,他們還要生活和吃飯呀。
現在。董家幾乎把所有的現金都拿去和陳玄霆他們打仗了,原本生活奢侈的一大家子竟然快要緊張的揭不開鍋了。
董家那些男的還好說,少去幾次高檔的會所,或者少打幾次高爾夫,就都熬過了。可是董家那些女人們卻熬不住,她們習慣了開名車,戴名牌,滿大街購物,享受那種上次人的吹捧。現在生活一拮据,竟然令她們出現很多難堪的局面。
香港某美髮廳內。
剛做完美髮的董家四太太正要起身離開。
那美髮店的老闆像打雜似的恭送着。
四太太習慣姓地說,“老樣子,記在我的賬上!”
老闆笑容可掬道:“不好意思啊,我們最近財政緊張,那你看是不是把這三個月的先清算一下——”
四太太輕蔑地白了他一眼:“好吧,算一下,結賬。”
須臾,“太太,一共是十三萬六千塊!”
“這麼少?哼!”四太太說着從皮包裡摸支票。刷刷寫了一張遞過去。
那老闆點頭哈腰接過,過了一會兒突然說:“對不起呀,太太,銀行說這張支票不能兌現!”
“啊?怎麼一回事兒?我的支票怎麼不能兌現?”四太太怒了,打電話過去就準備一通大罵。可是沒等她開口,那老闆就說,“銀行說了,你們董家的資金已經轉作他用,這一段時間都不能隨意開寫支票!”
四太太愕然,須臾,老臉一紅道:“那能不能先賒着?只需要一個月,不,幾天?”
老闆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了,露出一副很輕蔑的嘴臉道:“太太,我們這可是高檔髮廊,以後請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這一次,就算了吧!”
被這樣的人數落,自己還要承他的人情,那一刻四太太忽然有氣死的感覺。
同一時間,香港某高級品牌店內。
董家的三太太正在挑選衣服。
旁邊那商店女經理像跟屁蟲一樣伺候着她。
“董太太,你看這件怎麼樣?可是法國進口的牌子貨?”
三太太搖搖頭,“不好,太豔了!”
“那這一件呢?是我們店從意大利米蘭親自選購的,整個香港只有我們家纔有!”
“嗯,還不錯,不過還是讓我先試一試再說。”
須臾,從試衣間出來,三太太態度高傲地說:“這件還馬馬虎虎,你給我包起來吧!”
“呵呵,好的!我馬上幫你準備!”女經理高興極了,“對了,請問你是刷卡還是籤支票?”
“這纔不過八萬塊,當然是刷卡了!”三太太亮出金卡後,擺弄着自己嬌嫩的手指頭道,“我這樣細美的手又怎麼能簽字呢?”
“噯,馬上來”女經理接過金卡屁顛跑過去。
可是沒過一會兒,她又屁顛跑過來,說:“不好意思,董太太,你的卡有些問題——你看是不是——”
“怎麼可能有問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三太太很不爽地拿出電話,打電話詢問。
“對不起,太太,你的金卡已經被我們凍結了!”銀行經理說。
“什麼?WHY?!”三太太蹦出洋文問。
“這個……你還是去問老太爺吧!”
三太太傻住了,讓她去問老太爺,那不是要殺了她?誰不知道董家的老太爺最是厲害,也最討厭她們這樣奢侈的生活。問他,我找死呀!
在香港,衆所周之董家的老太爺權威很大,當然,那是在董家。整個董家繼承了家族以往的族長制度,老太爺就等於是家族的族長,無論事務大小,都必須經過他的決定才能通過。不過近幾年董家勢力發展迅速,更是和大陸那邊拉上了關係。大陸高層對董家也很照顧,給予的希望也很大。這讓一心想要“商則優而仕”的老太爺心裡熱了起來。不過他知道自己年事已高,所以就準備讓家族最有前途的董家華來擔當此任。爲此老太爺不斷地幫家族鋪路,以求一飛沖天,從香港四大家族中脫穎而出!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就在老太爺躊躇滿志的時候,自己那個一向很能幹的小孫女董凌薇卻招惹上了陳玄霆這個魔王,陳玄霆一系列的佈局不禁打亂了老太爺的計劃,還影響了董家的正常生活。這讓人始料未及。
此刻,在香港九龍的一棟別墅當中,一個年約八十來歲的老人正坐在一張舒服的椅子,嘴裡輕輕的哼着小調。而在他的旁邊卻是一張用藤木做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老舊的收音機,此時收音機里正傳出粵語戲曲的聲音。在老人的背後還站着兩個三十來歲左右的中年人。這兩人的身上都穿着一種類似於唐裝的衣服,臉上不帶一點的表情,只是就這麼的站在後面。
老人的頭髮已經花白,臉上也佈滿了歲月的痕跡,有些乾枯的手上卻是穩穩的握着一杆長近一尺左右的煙桿,而在握着煙桿的右手拇指上卻戴着一個墨綠色的如同板指似的東西。在斜陽餘輝的照耀下,墨綠色的板指發出一種晶瑩的光澤,就像是深淵一般的吸引着人的目光。
老人慢慢的把煙桿舉到嘴前,抽了口煙後,嘴裡又哼起了小調,神情顯得十分的自在。
一聲門鈴聲突然的響起,打破了份寧靜與舒適。
一個五六十歲人走了進來,一直來到了老人的面前停下來後對着老人一彎腰,臉上帶着恭敬的神色低聲的道,“我來了。”
“嗯!”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後,揮了揮手。站在他身後的中年人便走了過來,關掉了桌子上的收音機後又退了回去,老爺伸了個懶腰,又抽了口煙緩慢的道,“什麼事呀。”
那人在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又恭敬的向後退了些,等待着的指示。
老爺子的眉頭似乎微微的皺了一下,嘴裡也在自言自語着。
“想不到那陳玄霆有如此能耐,逼得我們偌大的董家竟然只有招架之力,看來得好好的商量一下應對之策了。”
“那我們是不是”那人看着老爺子的神色慢慢的道。
“不忙不忙,家華呀,你要記住,不管到了什麼時候,能用文明辦法解決的,絕不要動用武力!你也知道的,我幫你鋪路多不容易,眼看香港再有四年就要回歸了,到時候我們大權在握,還怕什麼?做人,一定要看得遠,才能食得飽!”
“我明白,可是這件事兒似乎很棘手,我們董家已經被踩到了頭上,上一次連鴻運公司都給丟了!”
“那是那些傢伙不爭氣,還真以爲我們董家能一手遮天,現在摔一跤也好!”
那人苦笑,心說,這豈是摔一跤那麼簡單,簡直是大跟頭呀,摔得頭破血流。
老爺子吸了一口煙,道:“還是和那個陳玄霆聯繫一下吧,能和解最好用和平的方式和解掉,我們董家正處於關鍵期絕不能再出半點紕漏!”頓了一下,又道:“記住,先不要動手,看看情況再說。”吩咐完後便揮了揮手,示意平子離開。
那董家華又恭敬的對着行了一禮後,再倒退了幾步,然後轉過身來走了出去。
“安坐的曰子過的久了,出了這個妖孽來禍害董家,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只是犧牲太大了一點!哎!”一聲嘆息,不復剛纔的悠閒
陳玄霆絕對沒有想到自己能把董家的老爺子招惹出來。並且老爺子傳話,喜歡大兵乓球,要和自己打一場友誼賽。
友誼賽麼?有趣!陳玄霆暗笑道。
按輩分,陳玄霆畢竟是晚輩,理當親自登門拜訪。見到老爺子第一面,陳玄霆的印象是,這是個精神矍鑠,有着滄桑歷史的老者。
“呵呵,不用問,你就是陳玄霆麼?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爺子很高興地笑道,似乎絲毫沒把陳玄霆當成是什麼敵人。
陳玄霆很友好地與老爺子握手。然後寒暄了幾句恭維的話。兩人相視一笑。
老爺子道:“好了,既然是來打比賽的,我們就開始吧,兵乓球可是我們的國球,你的技術如何?”
陳玄霆見他不提其它,也就裝聾作啞不開口,笑道:“馬馬虎虎,不過可能不是您老的對手!”
“呵呵,年輕人謙虛的很啊!”老爺子笑了笑,示意身邊的董家華先去旁邊坐着。
比賽開始,那老爺子果然技術不錯,第一局陳玄霆竟然輸了。不過陳玄霆並沒覺得太意外,畢竟人家的歲數在哪兒擺着,就算尊老輸上一局也是無傷大雅的。
不得不說,董家老爺子打乒乓球有一種紳士風度,無論勝負,他都能給對手和觀衆留下溫暖的印象。
旁邊觀戰的董家華見一局結束,急忙上前遞給老爺子一瓶水,老爺子點頭表示感謝。老爺子坐在一張條凳上,讓董家華按摩放鬆肌肉。
陳玄霆看見對方一張蒼老的臉因爲運動泛着紅光,花白而又耀眼的白髮洋溢着令人嚮往的激情。
陳玄霆不禁在心裡喝采:看來此老非同凡響啊!
“怎麼樣,老爺子,要不要就此罷手?”陳玄霆笑道。
“怎麼?你輸了一局,難道不想扳回來麼?”
“輸贏無所謂,這樣的運動主要是開心。”陳玄霆笑道,“再說了,輸輸贏贏保不定,誰知道什麼地方會輸,什麼地方會贏呢?”
“哈哈哈,你很看得開呀!”老爺子大笑道。“不過我們還是繼續吧,我這個人雖然不把輸贏看得太重,卻不喜歡做事半途而廢虎頭蛇尾!”
兩人說話都是明顯的語帶雙關。
第二局比賽即將開始。
老爺子揮揮手,示意董家華將毛巾遞給他,然後繼續做着決賽前的準備活動。
陳玄霆最後還是忍不住向老爺子表達了對他體力的擔心,畢竟是八十多歲的人了。
老爺子卻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告訴陳玄霆,他有一顆勇敢的心,一顆不老的心。
老爺子順便指點陳玄霆一下,他說:“你打球思路不清晰,沒有發球搶攻的意識。”
陳玄霆卻笑道:“搶得先機固然可貴,但是能主導大局纔是關鍵!”
老爺子笑了說:“那我們就看看,大局究竟在誰的手裡!”
比賽再次開始,第二局,11:1,陳玄霆贏。
旁邊觀看的董家董家華看到老爺子額頭閃亮的汗珠搖搖欲墜,滄桑的臉上痛苦的表情讓很多人誤讀。董家華相信,只有少數了解老爺子的人才能讀出他內心的堅強和不懈,他由此斷定老爺子不會輕易放棄,那樣做不是他的姓格。
老爺子的反擊從第三局開始,10:10平,老爺子利用發球直接得分,取得局點。陳玄霆發球,少有的遲疑造成了失誤,送給老爺子一分,12:10,老爺子扳回一局。
第四局幾乎是第三局的翻版,又是10:10平,又是老爺子發球,老爺子發了一個下旋短球,陳玄霆回接球過高,老爺子一板強攻,球從球檯直撲陳玄霆面門,11:10,老爺子再一次拿到局點。
陳玄霆發球,他鼻尖沁出的汗珠比他發球的動作更吸引人,他的底線長球被老爺子候個正着,一板前衝弧圈解決戰鬥,12:10,老爺子將大比分扳平。
打來打去,兩人竟然打成了平手,這不禁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我們還是不要再打了,”老爺子說,“打來打去只會對大家都不好,運動可以健身,但過度的運動則讓人疲憊!”
陳玄霆一笑道:“但卻還未分出個輸贏。”
“剛纔說了,輸贏無所謂,最主要的是大家開心,皆大歡喜不是嗎?”
“老爺子我們還是迴歸正題,不要再兜圈子了,你想讓我罷手也可以,第一,我要爲朋友討回一個公道,讓那個設計刺殺我的人付出代價!第二,擬合的寶貝孫女和我曾經有個賭約,現在,是她履行賭約的時候了!”
“陳玄霆。你不覺得這樣才過分麼?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是沒有實力的人才會說的話!”陳玄霆篤定道。“老爺子,你經歷的事情比我吃的鹽還多,我想你應該明白,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等待今天!”
董老爺子無語了,陳玄霆的態度堅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旁邊董家的繼承者董家華更要開口,老爺子卻阻止他道:“好,陳玄霆,你夠資格和我說這些,不過年輕人氣盛太大終歸不好!”
“好不好我自己最清楚!好了,剛打完一場球,渾身臭汗,要去洗澡了。老爺子,告辭!”陳玄霆說完用毛巾擦把臉,揚長而去。
董家華怒道“看看他這是什麼態度?真以爲吃定我們董家了麼?”
那老爺子卻嘆了一口氣,道:“好剛烈的小夥子呀,真不知道凌薇那丫頭是怎麼得罪了他。”
“老爺子,你不會是要——”
“你說呢?現在我們還有得選擇麼?如果再不停戰,我們董家可能就會被人連根拔起,從此自四大家族中除名。更何況那霍何兩家如狼似虎,對於我們參政議政早有不滿,如果我們還是一意孤行,未來別說把你送入政壇,就連董家百年基業能不能保住也是未知數呀!”
“老爺子你太好看那姓陳的毛頭小子了吧?”
“哼,你懂什麼?人家在一週之內既然能挫敗我們的鴻運公司,又豈是毛頭小子?分明是一頭兇惡的豺狼!”
“這——”
“別這個那個了的,做大事就要拿得起放的下。既然此事是董凌薇那丫頭搞出來的,就讓她自己站出來解決,總之,不能再影響我們董家的家聲!”
眼看老爺子下達了命令,董家華無奈只好點頭應承道:“是的,老爺子,我知道該怎麼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