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變成了殘廢的頭馬,賴德聰想要殺死陳玄霆的心思都有了。可是他必須忍住。
“不錯,呵呵,真的很不錯!”賴德聰竟然笑了,“好身手啊!來人,把瀟灑帶到醫院去!”賴德聰一邊吩咐人把慘目不忍睹再也瀟灑不起來的“瀟灑哥”帶下去,一邊面容非常“和善”地對陳玄霆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看起來我們這些當坐館的都老了,以後這江湖就是你們年輕人的江湖啦!”
陳玄霆卻淡淡道:“我從未想過要入江湖,所以也不希望成爲江湖中人!”
“哦。你有這麼好的身手,不在道上混,豈不可惜?”賴德聰陰着臉,卻笑吟吟地說,“四喜哥,難道你就沒有留住這個人才的意思?”
大四喜當然希望陳玄霆能投靠自己,做自己的人,所以就順着道:“阿霆,卻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
陳玄霆撿起自己的外衣,一邊穿着一邊說道:“很簡單,做導演!”
“啊?!”大四喜愣住了。
賴德聰也愣住了。
就連陳玄霆的死黨雷耀揚也愣住了。
“做導演?哈哈哈!!!”賴德聰冷笑道,“把我身邊頭馬打成殘廢的人竟然說要做導演!那可是文化人啊-----哈哈,恐怕這是今年最大的笑話了!”
眼看賴德聰口氣不善,大四喜就道:“說那麼多做什麼,我看沒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回去的好!”
賴德聰:“別急嘛,我們纔剛見面就要離開,也太倉促了!”
大四喜:“難道你想要把我們留下?”一語雙關。
如果可能的話,賴德聰真的是想要把他們留下,並且用自己最好的方式,好好的“招待”他們幾個。可是他卻不能……
“我是有那個心意,想要和四喜哥你好好聚一聚,不過既然你沒有時間,那我們就該曰再聚!”賴德聰皮笑肉不笑道。
“那我們就後會有期!”大四喜抱了一下拳,帶着陳玄霆和雷耀揚離開。
後面,一個馬仔很不忿地上前對賴德聰說道:“聰哥,難道就這樣讓他們離開?”
賴德聰道:“你知道什麼?!瀟灑斷了一條腿,這筆賬我遲早會討過來的!”
然後拿過大哥大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蘇先生,那個姓陳的已經走了----而且我折損了一個手下!”接着賴德聰就把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在電話中說了一遍。
“你做的很好,暫時不要動那個年輕人!”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很中姓的聲音,輕柔無力。
對這個輕柔的聲音似乎很忌憚,賴德聰說了一句:“好的,我會照你的吩咐去辦的!”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邊,青藤茶館,紫篁幽靜,茶香嫋嫋,貌若女子的蘇若塵靠着藤椅上,端着一杯香茗悠然自得地輕輕品嚐,一個身穿旗袍的高雅女子跪在地上輕輕幫他捶打着雙腿。
他輕輕放下茶杯,動作不溫不火,望着眼前這個在很多男人眼中堪稱姿色絕佳的美人,問道:“你知道茶水什麼時候才最好喝嗎?”
美人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當然是煮過三分,七分飄香的時候……”
“不,”蘇若塵笑道,“真正的好茶,煮的越沸越好喝!”
現在他就在煮一杯茶,一杯幫自己的女老闆董凌薇所煮的茶水。
陳玄霆,我倒要看看你只低賤的燕雀,究竟能飛多高?!
再說這邊陳玄霆他們出了飛夢酒吧,雷耀揚拍打陳玄霆的肩膀說道:“阿霆你好牛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辣了?”
陳玄霆淡然一笑道:“讓你在赤柱坐三年牢,你就算不想狠辣也不行!”雖然他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其中的味道卻是讓人感到深思的。
同樣坐過牢的大四喜更是深有感觸。可以說赤柱監獄簡直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在這裡只有兩樣東西,一是紀律,一是拳頭!
紀律約束你必須懂這裡的規矩!
拳頭教導你怎樣去懂規矩!
“阿霆,說實話,你真的不願意在道上混嗎?”大四喜有些不甘心地問道。這樣的人才少有啊,用一句話怎麼說來着,文武雙全,堪稱大用。
陳玄霆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本來清秀俊逸的臉上更是透露出一股讓大四喜很羨慕的儒雅與斯文。“這條路不適合我。對於我來說,成爲導演,然後成爲娛樂中的大亨,這纔是我的目標!”
“那可真就虧才了!”大四喜嘆息一聲道,“假如你願意在道上混,我敢保證,不出一年,你絕對會成爲大佬級別的人物!”
雷耀揚突然插嘴道:“四喜哥,阿霆不願意,我願意啊!你看我怎麼樣?!”說完話,挺胸凸肚,做出一副威風凜凜狀。
大四喜給他一個爆慄,道:“你呀,要是隻會動拳頭不食腦的話,遲早一天會連我也給害了!”
“哎呦!你手輕一點!”雷耀揚摸着腦門道,“怎麼會呢?我這個人是大智什麼愚,往往在關鍵時候纔會腦筋靈光!”
不理會雷耀揚的自我吹噓,大四喜回頭又對陳玄霆說道:“阿霆,既然你決定要闖娛樂圈,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只是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還是那句話,只要是我能幫的一定幫忙!”
陳玄霆嘴角一翹,笑道:“那就多謝了----!”
“靠,大家都是兄弟了還謝什麼!怎麼樣,要不今晚我請客,咱們去喝幾杯?”大四喜豪爽道。
“不了,我還要趕着去買燒鵝腿----”
“呃----燒鵝腿?!”
“沒辦法,老豆愛吃!”陳玄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